“你恨文潇吗?”我明知故问道。
文谨站在窗前,望着窗外飘飞的枯叶道:“你觉得呢?”
“我觉得你不该恨他。”我走到他身边与他并肩站着道。
“为什么?”
“深秋了呢,你看外面那些落叶,你觉得它该恨风的无情,还是树的不挽留?”
“你这是什么意思?”
“皇位之争本就是残酷的,一切的起因都是你的母妃先做错的,当年的大皇子,你不觉得他比你更冤吗?其实我觉得文潇根本没有做错。”
我的话音刚落,他就一把抓起我的手,将我拉近他,他如墨的眸子深深盯着我道:“你不是说你中立的吗?为什么现在我觉得你在帮着他?”
“我哪里有帮他?我只是说的实话,现在天下间的百姓不都过的很好么?为什么你非要让生灵涂炭?”
“就算我不让生灵涂碳,北方的民族也蓄势待发。”
“是吗?那这样的话你干嘛还要在这个时候造反?你该跟你哥哥一起合力才是。”
“你说什么?你说我造反?你竟然说我造反?”
“你觉得我说错了吗?”我反问道。
他一把甩开我的手,背过身去道:“是啊,你说的没错,我是造反了。”
“早知道当初就不给你去问你母妃,也就没有那个破钥匙。”
“可惜没有后悔药,我告诉你,当初那把钥匙,正是号令整个地耀堂的兵符,如果我是皇上他们则助我抗敌,如果我不是皇上,他们则……”
“助你谋反是吗?”
“是,其实原本我不想,但你知道吗?当我看见你落寞的去皇陵的身影,当我看到你在皇宫做着最低等的工作的时候,我就不想犹豫,我就听从了鬼伯,因为我不想看你过那样的生活,我想让你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既然他陆文潇给不了,那我想给你,无论如何我都要给你。”
“为什么,你不可以这样,这样不值得。”
“什么叫值得什么叫不值得,你能告诉我值得与不值得之间是隔着怎么样的界限吗?我告诉你,我已经决定了,我觉得这是值得的,所以我一直在准备,这一天也不会太远了。”
文谨说完不等我再说什么就一掌将我击晕了,我模糊的闭上眼睛,倒在了他怀里。
待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正身处在一个山庄里,或许这就是文谨说的安全的城外的山庄吧。
望着戒备森严的山庄,我突然觉得我似乎是被软禁了。
鬼伯那只老狐狸有意让我知道了他们的事情,其实就是想有理由杀了我,但是文谨不想,于是将我幽禁在这里。
想不通我为什么由着他们牵着鼻子走,我是笨还是傻?
离开皇宫我还以为自由了,没想到却被关在另外一个笼子里。
男人之间的争斗我是不该参与,但我真的不想看见文潇文谨之间会成为敌人,他们之间是这个世界上唯一血脉相连的人了。就算真的有深仇大恨也不该兵戈相见吧?
但是现在的我能够做什么呢?我离不开这里,想见文谨的话,估计没到就被鬼伯给灭了。
是夜,我难眠的立在窗前发呆,身后突然传来一个人的气息,我连忙回头,正欲惊呼却发现来人是李飞雨。
“怎么是你。”
“什么也不要说,跟我来。”飞雨边说边拉着我出门。
山庄守卫森严,好几次都差点被发现,却都侥幸逃脱,正当我幸喜要成功的时候,脚下却踩断了树枝,守卫们发现了我们的行踪。
“有人劫持了沈姑娘。”
“快追。”
飞雨拉着我,不顾其他,脚尖一点,飞出了山庄,身后的人却锲而不舍,陌生的山林里,我们处于劣势,那些举着火把追我们的人很快就发现了我们的行踪。
“飞雨哥哥,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我边跑边问。
“无意遇到一辆马车,马车上掉下了这个,所以我就一路跟着来了。”飞雨说着拿出一块玉佩给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