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达西厢的时候我惊奇的发现门口竟然多了几个侍卫,冷宫有冷宫的规矩,可以有送食守夜的公公,但却绝对不可能有侍卫的把守,可惜现在摆在我眼前的却的的确确是冷宫的景象,这不禁加重了我的疑惑。
“冷宫怎么会有侍卫?”飞雨伏在围墙上不解的问我。
我扭头扑闪着眼睛道:“我也不知道。”
“难道里面是什么重要的妃嫔?”
“怎么可能,我对皇宫还算了解,没听说过哪个妃嫔如此重要,进了冷宫了还需要如此重视的。”
“这倒也是,那么重视就不需要打进冷宫了。”飞雨点点头表示认同道。
但见,小成子公公走到门前与那几个侍卫打了个招呼之后便靠近了门,敲了敲门之后就见一个老侍女一般的人打开了门,接过了他手中的盒子,接着木然的关上了门。
见鬼,不但有侍卫,还有个侍女伺候,就算是年老的侍女,那也算是侍女,这样的优待实在很让人不解啊。
飞雨带着我跃上了西厢的屋顶,查探了一番对我道:“应该是这里,你想知道里面住的是谁的话马上就会知晓。”说着他伸手正欲去取瓦片,我却一把捉住他的手。
“我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我有点莫名紧张的道。
飞雨一笑,拍了拍我的手背道:“不要自己吓自己,有我在,不会有事的。”
我点了点头,飞雨将瓦片揭开,我们俯身去看。
但见一位白衣女子手持着一碗黑色的汤汁,对着先前那位老侍女道:“桂嬷嬷,你该吃药了,来喝下吧。”
白衣女子身形婀娜蹁跹,声音温柔恬静,额头上那点红色的沙漏直刺我的眼睛,而她不是别人竟然正是‘揽月楼’的花魁,蓉儿姑娘。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若不是飞雨捂住我的嘴巴,我想我肯定惊呼出声了吧。
为什么,为什么这个女人会出现皇宫里,这中间究竟发生了怎样不为人知的事情?
是文潇将她关在这里的吗?将她关在了这冷宫里?
可是这是为什么?难道先前文潇所说的扬州的事情暂时告一段落,其实是因为她被软禁?
那个老嬷嬷木然的接过,两眼空洞无神的望着她,接着咕噜一下将那墨色的汤汁喝了个见底。
“很好。”蓉儿微微一笑,接着走到桌前,将那盒子打开,取出里面的一张字条看了看,看罢之后她手一挥,那纸条竟然凭空起火,飘扬的化为一团灰烬落在地上。
她难道是会功夫的?可是为什么在扬州的那夜我却没有发现?
蓉儿打开盒子的隔层,隔层里竟然有一只老鼠,奇怪的是那老鼠周身火红,连眼睛也闪动着红色的光芒。
蓉儿伸手将老鼠取出来,那老鼠也很乖的倚在她的手掌上,东闻闻西嗅嗅,就是不跑。
“小宝贝,我又见到你了,这次就全靠你了哦。”她抚摸着它红色的毛发,喃喃的道。
“吱--吱--”那老鼠似乎听明白什么似的,吱吱的应着。
飞雨一见忙道:“不好。”
“怎么?”
“假如我没有猜错的话那只老鼠应该是‘赤毛鼠’。”
“‘赤毛鼠’?有什么特别的吗?那个女人怎么这么奇怪了?”
“‘赤毛鼠’是传说中至毒之物,它会将毒传染给其他的老鼠,接着通过无孔不入的老鼠将毒传给人,中毒者不会死亡,但却要接受毒物的煎熬,痛不欲生。”
啊?竟然有这样的东西,这跟个动物杀手有什么区别的?那个德嫔竟然会给她带来这么毒的东西。
假如我没有猜错的话,她要对付的应该是皇上,为了她爱的文谨,不惜对付当今皇上。
不行,我不能让她这么做。
“你要去哪里?”飞雨拉着我道。
“我要阻止她这么做。”
“不行,她不是你能对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