沸城依山而建,易守难攻。现在城门紧闭,禁止出入。想要入内基本上只能够依靠趁夜翻越城墙,不过如果被发现的话,就有身份暴露的危险,而现在楚寒灏没有打算冒这个险。
“在水源下毒?”柳越越面色大变,惊诧道,“会不会牵扯太广了?城内的无辜百姓怎么办?楚元析作为篡逆者,正是不得人心的时候,你现在荼毒百姓,难道为了一个沸城,连最重要的名声都不要了吗?我反对!”
夏侯琛在柳越越的脑门后面拍了一巴掌,说道:“你能给听人家把话说完吗?不知道打断别人说话很没有礼貌吗?”
“无妨!”楚寒灏看着柳越越别有深意的笑了笑,“关心则乱嘛!首先城内百姓饮水一般是用水井,而只有士兵才会喝道从山上流下的泉水,而且我找左丘易要得毒药并非致命的东西,只是会让人在一天之内全身无力罢了!”
“你难道想要在水源下毒?肯定会被稀释的,得多少毒药才够!”柳越越问道。
“我又不傻,这个道理还是明白的!”楚寒灏笑了笑,“不过我的目的只是需要让城内的人相信水源被下了毒而已!”
“你想要在城内散播谣言,引起动乱?”夏侯琛挑眉笑道,“可是现在问题的关键在于城门紧闭,我们要如何进城去呢?”
“大摇大摆的走进去不就好了!”
夜色很沉,月以偏西。
微微高耸的城楼之上,几名士兵正在巡视,忽然间听到了一阵马蹄之声袭来,他们遥遥望去,只见着一人一马,踏着月色而来。
“什么人!”士兵高声喊道。
“我是楚寒灏,开门,我要见你们牧守!”楚寒灏骑在马上,抬头沉声喝道。
“什么!你是楚……”几个士兵大惊之色,不知道真伪,只得几人将人看住,另一人急忙前去禀报牧守。
没一会儿,紧闭的城门被打开了,一群拿着长枪的士兵迅速的出来将楚寒灏围了个水泄不通。随即楚寒灏被压进了牧守府上。
“你真的是……你真的还活着!”沸城的牧守是个五十开外,略微有些发福的男人,在看到楚寒灏的那一刻也是十分的为难,当年他在京中得罪了人,就是楚寒灏将他推举来了沸城做个牧守,按说楚寒灏对他是有恩的,只是如今的局势却也叫他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一来楚寒灏活着,但是确实丧家之犬,如今天下大权掌握在楚元析的手上,他若是跟楚寒灏有所联系,必然小命不保,可是若是出卖了楚寒灏,良心过不去不说,这名声也不好听,所以啊,他去什么地方不好,怎么就来了沸城呢!
“张牧守还记得朕?”楚寒灏冷眼说道。
“记得,记得!”张牧守一脸纠结的说道,“要说没有陛下也就没有臣的今日,不过高若琪率领十万大军前来,若是让他知道臣跟陛下私下有联系,恐怕……臣不过贱命一条,可是臣的家小是无辜的!所以,陛下,你离开沸城吧,臣就当今夜从未见过陛下,你看成吗?”
“张牧守,朕念在你对朕尚且还存着一份忠心的份上特意来给你提个醒的!”楚寒灏冷冷的一笑,“你的小命即将不保,还用得着顾虑以后的事情吗?”
“陛下这是什么意思?”张牧守不解的问道。
“你现在派人去看看你的家小不就好了!”楚寒灏冷声说道。
张牧守眸子里面闪过一丝疑惑,急忙派人前去问问发生了何事,不一会儿派出去的人回来焦急的说道:“不好了,大人,老夫人,老太爷,夫人,还有公子小姐们全部都出事了!”
“啊!”张牧守是个极其看重家人的人,闻言脸色立马一变,急忙前去看望家人的情况,并且让下人将楚寒灏严密的监视着。
张牧守的家人全部都浑身酸软无力,站都站不起来,仿佛骨头都化了一般,城内的军医只能够看得出来是中毒了,但是却不知道中了什么毒,不仅如此,就连许多的士兵也是得了同样的症状!
张牧守想起了楚寒灏的话,回去询问个究竟,问了问监视的士兵:“他一直在屋子里面吗?”
“是,一直在屋子里面,没有出去过!”
张牧守进入,深深的鞠躬,满脸焦急的问道:“陛下,臣的家人短短时间内全部都中毒了,不知道陛下知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