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丞相此时哈哈大笑道:“本相倒把太子的这一习性忘了,实是有罪,既然如此,那么,谁去把那不长眼的小子给本相拿下”?
那剩余的金甲人此时好像已从方才的惊震呆愣中缓过神来,狠毒的盯着寒翎,正要说话时--
突然,一个粗狂却又洪亮的声音传入了场中。
“是哪条老狗在大叫?嗯,比狗叫还要难听百倍。”
随着这声音的传来,焦晃,一个壮硕的身子越过了土墙,此时大步的,对周围“南海帝宫”的高手,视若无人的正向着寒翎走去。
那右丞相此时被焦晃的几句话,差点就气的一口气差了过去。
等看清是焦晃,不由阴森而又酷厉的道:“我道是谁,有这个胆量,敢如此谩骂老夫,原来是茫茫南海中出了名的臭嘴焦晃。且说,你不在”飞浪岛“上乖乖的伸长脖子等我帝王去砍,却反而跑到我帝宫来做什么?”
随后,当看到他在向寒翎走去时,不由的大喝一声,道:“把他给本相留住”。
随着他的喝声,那仅存的金甲人顿时大喝一声,带同五条黄衣大汉跃出,举刀便向焦晃当头砍去。
焦晃大笑一声,正想出手,却见到一条红影在自己的眼前一闪,而一圈精莹的七彩光晕闪现之时,刹那间同时凝幻出的一溜溜得冷电寒芒,带着”咝咝“的刺耳轻啸,奇妙无伦的迅速组成一片光网,剑气四溢中,光网颤动着划过一个弧形,又悠的一张,一缩,于是--
一声声宛如兽嚎般的哀号,惨叫声接踵传来。
殷红的鲜血,在黯淡的夜色里,一片片,一蓬蓬,一团团的飞散弥漫开来。
当寒翎的一个红色身影再度显现在原地之时,此时,”南海帝宫“众人,只剩下了右丞相与帝宫太子。
那拔刀看向焦晃的金甲人和五条大汉,以及周围数十余条黄衣汉子,此时全都成了无头尸体,鲜血喷溅中,一个个的倒在了地上。
而他们的头颅,此时诡异的一字排开在李婷的遗体之前,面孔都朝着李婷,好似在向她忏悔赎罪似的。
在瞬息间连杀数十人,其中尚且有着一个顶尖高手在内,,这一手瞬间杀人的手法的奇诡,而在将数十个人头一眨眼间摆放在目标地点后又回到原地,这种速度,这种武功,不要说见过,听过,就是想也从未曾想到过。
这一来,顿时使得那右丞相以及帝宫太子震骇的亡魂皆冒,血液都几乎同时在体内凝结。他们此时方才知道,眼前的这个寒翎有着多么高深莫测的武功,那简直已经不是一个凡人所该拥有的力量了”。
此时,他们的心里已在为自己招惹了这个人物懊悔不已。
不说他们此时心胆俱寒,就是此时已经对寒翎的武功有了一定了解的焦晃此时也被寒翎的这一手给深深的震撼住了,他此时方才明白“莫测高深,浩瀚似海”这两种词语的含义,用在当前的寒翎身上,是再为贴切不过了。
焦晃此时怔愣着,看着寒翎,半晌,方自哈哈大笑着道:“绝户叟,华源,狗丞相,”虬龙太子,沈菊杰,杂种太子,你们在生的什么鸟楞,发的什么痴呆?刚才的威风到哪里去了?”
说完也不理兀自震呆中的两人,径自举步,走向寒翎,边走,还边笑着道:“寒兄弟,你的武功我老焦实在是看不透了,而据老焦估计,就是江湖上,也没有人能能“?
连接两个能字,下面的却说不下去了。
原来他此时已然来到寒翎跟前,一眼就看到了那金殿大门前,靠坐在大门前,被红色披风覆盖着的李婷。
从那苍白惨淡的容颜,以及残留着斑斑血迹的殷桃小嘴,焦晃一眼就看出这位少女早已气绝身亡多时。
再一看寒翎此时的脸色,不由的一股透彻心扉的寒意瞬间自心底升起。以至于将“能”字后面的话给硬生生的咽回了肚子里去。
此时,他的心中已经明白了,这少女就是天魔地煞为之被胁迫屈从于”南海帝宫“的干孙女,寒翎口中,他那小村的唯一血脉--李婷。
顿时,一股深深的悲哀惋惜,尚参杂着如海般深的愤怒与仇恨,自心底蓦然升起,直冲上脑门。
转过身,瞪大一对牛眼,盯着此时尚未从惊骇中缓过神来的一老一少,怒极欲狂而又恨之入骨的道:“入你娘的狗贼,如此一个娇弱无辜的女孩都不放过,你们简直是畜生都不如,不,只能说是黑心黑肺的狗杂种”。
被焦晃这一骂,那一老一少此时方才缓过神来,那右丞相此时尚心有余悸,看着焦晃,不由的色厉内荏的道:“焦晃,你这个猪狗不如的东西,有胆下来,看老夫怎么来砍下你的狗头”。
焦晃尚未有所举动,寒翎蓦然不声不响,身形一动,在外人眼底尚残留着一丝淡淡红影之时,已然出现在右丞相的面前,在他尚未来得及惊异并且闪避之时,寒翎白皙的手指已经迅雷闪电般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于是--
亡魂皆冒的嘶喊声,以及惨厉绝伦的号叫声同时响起。
右丞相“绝户叟”华源此时双手捂在脸上,滚倒在地上,浑身不停的颤抖,打滚着,而鲜血自他的指缝中,如泉水一般不断涌出。
而那“虬龙太子”沈菊杰却毫无还手之力的被寒翎如拎小鸡般右手提着,缓缓的来到李婷的遗体跟前。
寒翎将手中的人重重的往地上一贯,在一阵清晰而又诡异的“嘎啦”声传出之时,沈菊杰的脸色瞬间变为惨白,一颗颗豆大的汗珠自头上滚滚而下,嘴唇青紫着,哆嗦着,却是说不出一个字来。
从他的表情上不难看出,是被贯到在地上时,身上的骨头不知被撞断了多少根。
此时,他那平时充满淫邪,奸狠之气的眼中,此时在望向寒翎的时候,却是充满了深深的恐惧,嗯,尚且有着一种恳切求饶的神色。
寒翎却是看都没看他一眼,径自看着眼前的李婷遗体,无比心痛,又无比哀伤的道:“婷妹,恨之恨小翎哥哥晚来一步,小翎哥哥此时就是杀了自己也已经无法挽回你的生命。现在,小翎哥哥带你回”飞浪岛“,那里有小翎哥哥新结交的义兄大哥以及他的属下弟兄,哦,对了,你的两位干爷爷也在那呢,倒时,就再也没人敢欺负你了”。
顿了顿,沉重的一声长叹,两行泪珠滚滚落下中,黯然的道:“只可惜,小翎哥哥在村中父老的灵前发过誓,没有找到杀害他们的凶手,绝不回去,所以,只能暂时委屈你永眠在”飞浪岛“上了,等到小翎哥哥将屠村的万恶贼凶抓到,并且找到你寒伯伯后,再带你一起回石水村,与李大叔,婶婶,以及村中父老们安置于一起”。
随后,又轻轻的蹲下身子,轻轻的拂去李婷前额角上的几缕散发,顺着泪水滚落中,又道:“侮辱摧残你,迫害你自尽的仇人就在你的面前,但是,小翎哥哥现在还不杀他,我要将他随同我们一起,带回”飞浪岛“,让他在你面前受尽千般酷刑,方才用他的鲜血,他的生命,用他的哀嚎声来安慰你。”
说完,轻轻的把李婷的遗体横抱于双手臂弯中,站起身子,转身,看着焦晃,双眼充血的道:“焦大哥,劳烦你把这小贼连同那老贼,一起带去船上。他两人的武功已俱为我所废,我要那沈傲天亲眼看着他的儿子,以及手下是怎么死法后,再将他如法炮制”。
焦晃尚自为寒翎说的已经在先前的出手中,同时废了两人的武功而震惊中,闻言之下,当即应了一声,粗手粗脚的一把提起地上的沈菊杰,在他的顿时面色苍白,脸上冷汗直冒,龇牙咧嘴的吸着冷气之时,又来到右丞相面前,先是重重的一巴掌,直把这个素来阴狠成性的老头打的直飞出去,随着紧跟而上,如法炮制般,一把将其拎起,此时,他才看清,华源此时的双眼只剩下了一双血洞,而鼻子,嘴唇俱已被寒翎生生的撕去,以至于,方才那个还在耀武扬威的右丞相,此时的脸容在漆黑的夜色中,形同厉鬼般,恐怖之极。
正在惊惧中,寒翎却已是小心翼翼的横抱着李婷,一言不发的向着来路走去。
看着寒翎忧凄伤感的背影,不由的沉沉一叹,看了看手中的一老一少,在一句痛恨至极的“入你娘的两个杂种,恶胚”声中,不敢再多所耽搁,紧跟着追了上去。<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