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天目送刘周离去,回过身来时顺带朝隔壁雅座瞪了一眼。。因为他觉得那年轻书生的目光就一直没离开过自己。被人关注是好事,但大家都是男人,有什么好看的?
“大哥,他们走了,我们继续?”阿天重新落座,指了指竹骰筒,笑吟吟地问顾云卿。
“二……二弟,不……不……”顾云卿苦着脸,此刻的他真不知道该怎么说?更不知道该怎么办?
“不敢了是吧?”阿天端起小云刚替他斟满的酒,“酒、菜、女人……还弄来两赌棍,你今天是安的什么心啊?”
“我……我……这……这不是向二弟你……陪罪吗?”顾云卿脸上硬是挤出了几丝尴尬的笑意。
“放屁!”阿天“砰”的一声重重地把酒盅拍在了桌上,一声怒喝,“刘老三都已经说了,你还要胡说?”
顾云卿吓得打了个哆嗦。是啊!刚才刘老三已经把他给卖了,再解释也是多余的了。实话他是肯定不会说的。可阿天在问?怎么回答?顾云卿也有他的办法。那就是不回答,一句话也不说,“哑巴不开口,神仙难下手。”这是他做了错事后对付他老子屡试屡爽的办法。
阿天见他低着头,畏缩在椅子上,一副怂样,倒也真拿他没办法。
骂他?白费口舌。打他,也没意义。
“顾家怎么会出你这样的无赖?”阿天苦笑着摇了摇头,连原本想着要说的几句警告他的场面话也懒得说了,让粉头把那些筹码兑成了银两,拿好了起身就走。
顾云卿偷眼瞧着,心里那个疼啊!可又不敢拦,只能由他离去。
阿天出了雅座,没走几步,就听到身后传来“啪”的一声,继而是小云的啼哭声以及顾云卿恶狠狠的声音“没用的臭*子!还不乐意……老子可是付了**费的,看我怎么收拾你……”显然,这个无赖把对阿天的愤恨迁怒在了小云的身上。
阿天略一迟疑,心一硬,继续大步朝前。心中一声叹息:一个人一个命,一个人一个活法。自己不是救世主,就不要多管闲事了。
他是不想管闲事,可偏偏闲事就在等着他。
还没容阿天走到大门口,门外传来一阵嘈杂之声,间或还夹有年轻女子哭喊的声音。他抬眼往外一看,只见几个大汉正在拖拖拉拉着一个年轻的女子。可怜那个年轻女子,在呼天抢地地哭喊着。
年轻女子被拖进了大厅,她依然在呼喊着。刚才那个对每个客人都笑脸相迎的老鸨,此刻换了副嘴脸,上前凶恶地斥责着道:“哭什么哭!喊什么喊!到了这里就给我乖乖地听话,否则……哼哼!”
“请行行好,我家在太湖边上,我是好人家的女儿,你们放我送回去,我哥会好好谢你的!求求你行行好!”那个年轻女子苦苦地哀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