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傀儡术？”陈泰然皱了皱眉毛，“听倒是听过，但是没接触过，怎么，兰姐你怀疑那个金毛鬼子是个能力者？”
“不排除这个可能性。”
“可是，我没有从他身上感觉到一点点的异能波动，要说他精通傀儡术这种厉害的异术，精神力怎么着也不会差吧？”
“嗯，确实。”
“那，兰姐你自己就是精神念师，你觉得他的念力波动怎么样？”
“暂时没感觉有什么异常，就是一个普通人的水平，可能略强，但还达不到异能的标准。”
“这就奇怪。”陈泰然捶了下墙面，分析道：“我觉得这事儿他的确脱不了关系，但未必是他亲手所为，他还没有那个能力。”
“你说的也有道理。”四季兰眉毛一蹙，缓缓道：“这也是我为什么一直想不出结果的原因，一切证据都指向杰斯，但是他本人又没有那么大的本事，着实奇怪。”
“兰姐你忘了吗？这个家伙什么不多，就是票子多，俗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钱多能使磨推鬼，洋鬼子要是真发把狠，一次撒个多少多少万的，买条人命算什么，像咱们这样的人又不难找。”
“是啊。”四季兰叹了口气，又道：“可是，如果说这件事是出于他的指使，那就更不好查了，谁知道他找的是哪位……”
“呃……”陈泰然愣了一下，不得不承认此话有理。
暗杀这东西，作用就在这个地方，我出钱，你出力，只要保证手脚够干净，哪怕最后出了什么岔子，也赖不到我头上。
如果杰斯先生真的干了这种勾当，那么此案件的调查难度，恐怕还得上升一个档次。
四季兰沉默了一下，忽然又开口道：“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搞清楚杰斯的动机，他为什么要杀死乔治先生，这两个人起了什么矛盾，还是说，杰斯已经知道了乔治就是吉格尔。”
“知道了也没理由啊……”陈泰然忍不住插了一句嘴。
“此话怎讲？”
“我琢磨着，这吉格尔跑到理查德集团去当差，也不是一两年了吧，没看他有什么不好的动向啊，他接单子是不假，但那跟他另一个身份的现实生活没有什么关系，对不对。”
“嗯，有道理，说下去。”
“杰斯如果事先就知道乔治先生的真实身份，那他把乔治先生带过来是什么意思？明显人家就不在乎嘛，或者暗地里早就达成了某种协议，甚至都有一些生意上的往来了呢。”
“嗯……这也不无可能。”
“好，那我们再假设杰斯先生什么都不知道，来中国之后才发现：靠！老子的人当中居然有人底子不干净，为了避免他惹出事情来，老子必须把他提早做掉！”陈泰然比划了一个“咔嚓”的手势，又咧嘴笑道：“兰姐，你觉得这种假设靠谱么？”
“不靠谱。”四季兰摇了摇头，“除非吉格尔做了什么异常的举动，否则杰斯没有必要选择在这里动手，这里是中国，他应该不会蠢到自找麻烦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