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人类而言,最重要的东西是生命,失去了生命,再有多少钱也没用了。二战埋葬了太多年轻子弟,是全人类的大劫难,当他有机会身处其中时,务必要减少杀戮,多一些对人性的尊重。
在林轩记忆中,党魁年轻时非常有能力、有魄力,才会受到各个财团的鼎力支持,登上党魁宝座。
“倒在地上的真是党魁的替身吗?真的没有党魁吗?就像很多国家一样,是媒体、喉舌、新闻记者在集体造神,将领导人吹得神乎其神,以蒙蔽无辜的民众。”林轩苦笑。到了二十一世纪,无论有没有党魁,无论二战很多战役中有多少用兵失误,都通通成了昨日烟云,没必要去一一考据了。
党魁之死已经成了1945年柏林之围中的休止符,纳粹历史至此结束,德国在苏联克格勃的枪下成功改朝换代。
“喂,那些人呢?去了哪里?”有人如梦方醒,记起了早他们三分钟冲入地下室的同袍们。
与此同时,那暗门被人猛然撞开,那人大踏步地走出来,膝盖以下的衣服已经被鲜血染红。
林轩从那人身侧向门外望去,但见尸横遍地,血流成河。
“是我害了他们!”林轩越发自责。
实际上,苏联特种兵的惨死实际跟他没有丝毫关系,那只不过是战场上必须要发生的战斗。这队人奉了上级命令突入敌人巢穴,早就做好了必死的准备,相当于阵地攻坚战中的敢死队。
换句话说,他们就算不死在那人手上,也会倒在纳粹党卫军的枪下。横竖是死,仅仅时间、位置不同而已。
“抓住他!”男人大声下令,想必他也看到了室外地面上的鲜血,立即改口,“杀了他!”
特种兵们掉转枪口,指向那人,随即乱枪齐射。
林轩趁乱,俯身抄起一支长枪,就地一滚,躲在家具后面,伏底身子,静观其变。
“苏联红军“是1917年至1945年间陆军和空军的统称,该部队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人数达最高峰,总计超过一千一百万。柏林之战结束后,部队减至五百万左右,而到冷战末期时则只有四百万人。该部队是由列宁和托洛茨基一手建基缔造的,建立于1925年前后,在战争中磨砺壮大,最终成为东欧、北亚最强大的军事武装,与世界头号强国美国互相制衡。
二战中,苏联红军内部出现过相当多的军事天才、孤胆英雄,都曾获得过最为荣耀的“苏联英雄”称号和“金星奖章”,已经被全球军校列为“教父“级的典型人物,供学员们研究模仿。其中最著名的当然是四次获得“苏联英雄”、从士兵到元帅的漫长军旅生涯中立下赫赫战功的朱可夫,他获授奖章的具体日期为1939年8月29日、1944年7月29日、1945年6月1日、1956年12月1日。
朱可夫元帅亦是林轩钦佩的前辈之一,在参观俄罗斯二战展览馆时,他曾在朱可夫元帅的个人展馆内驻留数小时之久,并向这位二战英雄献上了代表尊敬、追思的向日葵花环。
冷战时期,已经不可能出现朱可夫元帅那种指挥千军万马攻城拔寨的大英雄,中国人常说的“乱世出英雄”真的非常有道理。
正是因为对苏联战斗英雄的尊敬,林轩才在内心深处将这两队特种兵当成了“友军”。
砰的一声,有人倒飞起来,撞在墙上,又重重落下,砸在林轩右侧的一张椅子上,额头破洞里鲜血长流。
枪声暂歇,应该是那人占了绝对上风,瞬间格杀了这十几人。
“喂,结束了。”那人大声叫。
林轩拎着枪站起来,与那人隔着十几步距离冷冷相对。
战斗进行得异常惨烈,但也异常简单,因为那人的奔行速度、杀人手段相当了得,只用了两分钟,就杀光了现场所有的苏联特种兵。
“这些人总是不堪一击。”那人高傲地摊开双手,似乎杀了那么多人仍然意犹未尽。
“我们站在这里,并不是为了杀死他们。他们只不过是历史上的一群无名小卒,为了保卫国家、维护和平而战,与你我今天要做的事无关。”林轩说。
以二十一世纪杀人机器的功力去剿杀1945年的军人,如同以虎搏兔,双方力量悬殊巨大,根本不在同一级别上。这种纯粹的杀人游戏令林轩感到厌倦,尤其是他看到那人身上溅满了苏联战士的鲜血时,心情就越发沉重。
“我知道了,还有一个人……一个很重要的大人物,就在上面!”那人向头顶一指。
林轩也有“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原来两队特种兵只是探路斥候,这一次夜袭,竟然有大人物在地面上近距离坐镇中军!会是谁呢?难道是——”
大人物如林中猛虎,未见其形影,先闻其风声。
“大人物头脑中有最重要讯息,杀了他取资料,哈哈哈哈……”那人一路狂笑着直冲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