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没睡好？还是有什么事情？看你有点心不在焉。”
“没事，我一直都是这样。”
“这点变化我还是能看得出来的。”程晓笑了一下，“不过你不想说就算了，想说的时候可以跟我说说。”
“嗯。”
“阿姨最近怎么样了？”
“快出院了。”
“挺好的，病好了就比什么都好。”
许思晴没再说话，心想这家伙倒是挺热心的。
最开始她以为程晓来看李翠芳是为了接近自己，后来老听李翠芳念叨，说他没事就往医院跑，在病房陪着她聊天逗乐，还带故事书给她看，是个很不错的小伙子。
慢慢地，就觉得他可能是真的出于热心，并不完全是因为什么特别的目的，真心还是假意都是可以感受到的。
到了教室，许思晴做到位置上，拿出手机看了一眼。
又收到了那个人的短信。
【闺女，实在是没钱了，先给爸打一点，过段时间就还给你。】
【我打电话你怎么不接？你给我回个消息。】
【我晚上放学去找你，你带点钱过来。】
“思晴你怎么了？想什么呢？”波塞冬走过来问了一句，“你脸色不对啊，咋了，谁欺负你了？看我不削他！”
“我没事。”许思晴把手机放回去，“没人欺负我。”
“那就行，要是有人敢欺负你就跟我说！”
“”
程晓把早饭送到萧兰兰教室，轻飘飘地来，轻飘飘地走，只留下一袋早餐在桌子上面。
班上来得早的同学早就习惯了，每天早上都会有个人悄无声息地带份早饭进来，放到萧兰兰桌子上就走，一句废话都没有，就跟个幽魂似的。
大家都猜测这是萧兰兰的某位追求者，觉得这人胆子不是一般的大，真就拿自己的腿不当回事儿。
下课课间的时候，程晓偷偷摸到天台上面，有种卧底接头的感觉。
“来了？”萧兰兰早就在上面等着了，坐在一张椅子上翘着腿。
“嗯。”程晓点头走过去。
“我要的东西呢？”
“带来了。”
“怎么现在才来？”
“人太多了，我们学校的小卖部你又不是不知道。”程晓从口袋里掏出一盒绿箭口香糖递过去：“你喜欢吃这个？”
“你早上带的韭菜包子味太重了，我去去口气。”萧兰兰撕开一个放进嘴里，“不过包子是挺好吃的。”
“喜欢吃就好。”
程晓坐在旁边的椅子上，觉得自己也挺厉害的，就不说平时要考虑如何在几个女生之间取得平衡，光是每天坚持给萧兰兰带早餐都不是容易的事。
“今天早上跟你一起的那个女生是谁？”萧兰兰忽然问。
？
程晓心里咯噔一下，心脏露了半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