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的右手才一缩,立刻察觉到了不对劲。
徐元兴的双手,此刻就如同是一汪泥潭一样,充斥着一股无形的拉力和吸力,自己的右手,就如同陷进泥潭的人一样,虽有无穷力气,却偏偏使不上来,更摆脱不了这个泥潭的束缚。
严放顿时惊得额头直冒冷汗,他死命地想抽回自己的右手,甚至放弃了左手原来暗藏的后招,但他的右手,就如同是坠入泥潭的失足者一样,怎么都无法抽身而退。
两侧席位上坐着的众人,也是目瞪口呆地看着这意料之外的一幕。
从两人这一次的交锋开始,徐元兴整个人的战斗风格就像是完全变了一样,变得阴柔绵长,与之前的至刚至猛正好是两个南辕北辙的极端。
他们眼睁睁看着严放竭尽所能地想要摆脱徐元兴的贴身,但此时的徐元兴,就比狗皮膏药还要难扯,任凭严放如何出招,都无法摆脱紧贴在他衣衫附近的徐元兴。
而他的右手,由始至终,都在徐元兴的双手纠缠之下,根本没有发力的可能。他的左手虽然起初还能给徐元兴造成点困扰,可随着时间的流逝,连他的左手也陷了进来。
此刻,就算是一个普通人,只要拿一柄锋利的兵刃,完全可以在严放的目光注视中,一下捅死这位先天八重修为的太宰!
这是什么武技?
这些人的目光,都不约而同地望向了司马无为。
显然,他们都把这令人匪夷所思的新武技,当成是司马无为传授给徐元兴的本事。
“这就是无尘提过的‘太极’?!”司马无为丝毫不理会这些人热切的目光,自顾自倒了一杯酒,然后端起酒樽放在鼻子底下嗅了嗅,这才脖子一扬,将酒水一口咽下,“可惜,可惜啊!我现在相信,他那位师父,应该是道门中的一位天才人物,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没有来得及改变这小子的体质,就一命呜呼了……”
“什么‘太极’?什么师父?”胡不为对徐元兴一点也不了解,顿时疑惑地看向了司马无为。
司马无为伸手点了点徐元兴,说道:“他现在用的武技,就叫‘太极’,至于究竟是怎么回事,对不起,我不知道,因为我也是第一次看到这种‘以柔克刚到了极点’的武技。至于师父,就是这小子的授业恩师,我问过他,不过他说他师父已经死了很多年了。”
“那他师父的道号呢?”胡不为问道。
“不知道,这小子说他师父从来没说自己姓甚名谁,道号是什么,他一直管这人叫‘老爷子’。不过,这也没什么,我们道门还没衰败之前,别的不多,就是天才和怪胎特别多,就算现在衰败了,怪胎也不少。”
胡不为鄙视道:“你这老东西是在暗示你自己吗?”
司马无为耸耸肩说:“我可没这个意思,快看,胜负已分!这小子,果然了得,没有让老道我失望啊!”
胡不为循声看去,只见司马无为话音还没落下的时候,徐元兴的脸色突然间就像喝醉酒一样,一下子就涨红了,然后纠缠着严放的手毫无先兆的猛然发力,扣住了他手腕上的脉门。
严放顿时大惊失色,本能地就想爆发真元,可是,丹田处才稍稍一动,顿时感到真元像是凝滞了一般,竟然根本不听他使唤。
“武技比斗,禁止动用内息,看来你们明月楼的人,老是喜欢犯规啊。”司马无为悠然自得地端起酒樽,喝了口酒道,“有我老道在,这规则是这么容易被破坏的吗?”<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