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徐元兴不说话,雷老虎还以为他是默认了,当即笑着拍拍他的肩膀说:“好,你放心,这件事,就包在我的身上!谁让你我有缘呢,你就不必再为此事苦恼了,放心去追求那丫头吧。”
徐元兴顿时哭笑不得起来,他连忙解释说:“前辈,你误会了,我对于轩瑶,可是没有半分绮念,否则,也不会甘心最后进来了。”
雷老虎恍然地点点头道:“这倒是。”
不过他旋即又疑惑起来:“你没有见过这丫头吧?”
“见过,而且不止一面。”徐元兴说道。
“见过?”雷老虎顿时狐疑地用扇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诧异地看着他,“既然见过,那怎么会对她没有兴趣的?我可不相信,这世上,还能有小辈能抵挡得住她的魅力!”
徐元兴哭笑不得地说:“前辈,你我才是初识,说不定今日之后大家就各奔东西,从此再无见面的机会,我有骗你的必要么。”
“也对!”雷老虎耸耸肩,当下也不再追问下去,扇子骨在手心上敲了一下,对两人说道,“那你们先进去吧,我要先去找魏乾机问点事儿,迟些再过来找你们。”
说完,他对两人拱拱手,礼貌地道了别,这才哼着歌儿往另一处岔路口走去。
待到雷老虎走得连人影都看不到了,刘邦这才如释重负般,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来,伸手摸了一下额头,竟然涔涔的全是冷汗。
“刘兄?”徐元兴这会儿才好奇地问道,“你似乎是知道这位雷前辈的来历,他究竟是什么人?怎么你一见到他,就如同是见到了猛虎的兔子一样,看把你给吓的!”
刘邦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缓了片刻,这才说道:“徐兄!若是你知道他的真正身份,只怕你就不会像刚刚那样全无负担地与他如此闲谈了!有句古话说的不错,叫‘无知者无畏’,说的就是你!”
徐元兴撇撇嘴说:“你就别在损我了,快说,这雷老虎究竟是什么来头?可是《地榜》上的成名高手?”
刘邦摇摇头说:“这雷老虎的名字,倒不在《地榜》上。不过,《地榜》上的强者,哪怕是蝉联《地榜》第一长达十五年之久的冀州罗刹宗宗主‘玉罗刹’,也不敢轻易招惹此人。”
“不会吧?”徐元兴诧异地说道,“我看着雷老虎是难得的名士,不卑不亢,行止有度,进退有礼,为人有开朗热心,对我们这两个小辈,也不忘了礼数,这样的人,分明就是一个老好人,就算他实力超卓,这‘玉罗刹’也未必就怕了他吧。”
说着,他似是想起了什么,又补充道:“对了,我记得你刚刚称呼他什么来着——‘以德服人’雷老虎,‘以德服人’这称号,总不是你自己给他加上去的吧?”
“徐兄,这你就有所不知了!”刘邦叹了口气,拍拍徐元兴的肩膀说,“这雷老虎,无论是实力还是性格,都古怪得很,没有人知道他下一刻究竟会变成什么样!别看他刚刚对我们谦恭有礼,是个难得的名士,说不定谈着谈着,他心绪一变,就成了杀人不眨眼的辣手屠夫,把我们两人碎尸万段都是做的出来的!”
徐元兴不可置信道:“不会吧?”
“怎么不会!”刘邦耐着性子解释说,“这雷老虎,是一百五十年前风头最盛的怪人!当时人称‘以德服人’雷老虎;又称‘灭绝满门’雷老虎。他刚刚手上拿着一柄白纸扇,你该看到了吧?”
“看到了。”徐元兴点点头说,“我又不是瞎子,这么明显的一柄扇子,怎么会看不到。”
刘邦说道:“他这柄白纸扇上,正反两面都写着字:正面最当中的地方,是‘以德服人’这四个字,这四个字的下面,还有一行小字,叫做‘上善若水任方圆’;而这柄扇子的背面,正当中的地方,也写着四个字——‘灭绝满门’,下面的那一行小字,则是‘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