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把奴家放下来!”赵玉姬从他怀里挣脱出来,“奴家想和你说点正经事!”
“正经事?我们不正经吗?”赵子成坏坏地一笑。
“讨厌!”赵玉姬捶了一下赵子成的胸脯,“其实,从公子把奴家从包裹里救出来的那一刻起,奴家就……”
“就一眼看上了本少爷,是不是?”赵子成嘿嘿一笑,“那看来我提出用小姐来补偿,岂不正好遂了你的心愿?”
“奴家不厌其烦地提出补偿,就是想看看公子的意思。”赵玉姬媚眼如丝,垂首浅笑,“没想到公子倒是大胆,一点前兆都没有,就提出了那个无理要求!”
原来竟是这样,不过她的欲擒故纵,欲说还休,真有点月朦胧、雾朦胧。要不是自己故意刁难一回,说不定她很难下定决心找上来。
“既然小姐有心,当时不就答应得啦!”赵子成把嘴巴凑到她耳边说笑着。
“哼!你倒是放得开!可奴家当着秋菊的面,怎好……”赵玉姬眼也花了,心也乱了,腿也苏了,脚也麻了,一双凤眼痴痴地看着赵子成。
“那个秋菊倒是灵牙利齿,一点面子也不讲!”
“活该,对你这样的就该厉害一些!”赵玉姬柔柔地捶着他的胸脯。
“是不是你教的?”赵子成笑眯眯地看着怀中的绝色美女。
“哼!还说我?要不是你牙尖嘴利挖苦我们,她也不会如此。”
“我挖苦你们?冤啊,简直比窦娥还冤!”
“窦娥是谁?也是公子的丫头!”
“不是,不是!”赵子成急忙摆手,差点笑出声来。他忘了这是北宋,关汉卿还没出世呢!
“那秋菊说的那些怎么解释?”赵玉姬连连追问。
“有什么好解释的!本少爷从救人那一刻起,就从来没有想过什么回报!什么样的回报能比自己的性命重要?”赵子成嘿嘿一笑,“是你们一味强调补偿,却又……”他看着面若桃花的玉姬,把后面“抠抠缩缩不肯出钱”的话咽了回去。
“公子不说奴家也知道!是不是我说拿钱而秋菊拦着,公子就以为我们故意演戏不肯给?”
赵子成见她毫不遮掩,笑眯眯地点点头。
“当时看到公子吃惊的眼神,奴家就知道公子不会相信,但秋菊说的没有半句虚言!”赵玉姬莹白的脸上蓦然现出悲戚之色,“在别人眼里,我是一个堂堂的郡主。可又谁知道奴家拿出两千两银子,要看多少人的脸色!”
“啊!怎么回事?”赵子成吃了一惊。他此刻已经相信赵玉姬没有半点虚言,这其中的蹊跷又让他想起了王府的下人为什么称她“小姐”而不叫郡主。
“一言难尽。”赵玉姬忽然潸然泪下,哽咽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