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人听了,笑得前仰后合,花枝乱颤,全然没有了女孩子的矜持与羞涩。()
“好哇!少爷,你真能糟改人!先生教出来的如果都是这样的学生,那早晚还不得气死!”月瑶捂着肚子笑道。
“所以我就说嘛,得跟先生好好学!万一先生那天让你们作诗,千万不要作成这个样子!”赵子成笑道。
四个女孩子听了又是一阵娇笑,连平日里不言不语的小莲都活跃起来。
笑了好一阵儿,秀儿忽然叫道:“哎呀!光听少爷讲笑话,差点把正事忘了。月瑶,赶紧把先生刚才授的书告诉我,完不成明天就要挨板子了。”
众人又取笑了一回。月瑶才把先生上午教的又给秀儿讲了一遍。小玉和小莲也站在一旁听着。上课开小差,下课再补回来。脱裤子放屁――费了二遍手。
“这些启蒙的东西你们也用得着补习?”赵子成对小玉和小莲笑道。
“这些东西忘得差不多了,怎么也要温习温习。要不然就得挨板子了。”小玉学着秀儿的口吻说道。
“呵呵,你也敢取笑我?”秀儿扯住小玉的衣袖,轻轻捶了她几下。
“哎呀,你们看我这记性!老先生走了,这不还有个小先生嘛!少爷从小读书,这些东西还不是小菜一碟?”月瑶柔柔地看了赵子成一眼。
“他呀!”秀儿笑**地瞟了赵子成一眼,忽地闭嘴不说了。
“本少爷怎么啦?”赵子成看着秀儿,“本少爷可是上过大学……大学堂的,学过的本事你们都没听说过!”他这句话一点不假,但在秀儿听来却无异于开了个天大的玩笑。
果然,秀儿清波流转,粲然一笑:“还大学堂,吹牛!少爷读书那阵,整日昏昏沉沉的,半句诗都做不出来,写篇文章比生孩子都费劲儿。当初可把老夫人急坏了!”
“秀儿姐姐,你净胡说!用什么比方不好,张嘴闭嘴的生孩子,好不害臊!”月瑶粉脸一红,数落完秀儿又笑着说道,“我们刚到赵府的时候,少爷为给我们取名字,随口念出一首诗。这诗到现在我还记得,是‘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少爷如果像你说的那样,怎么能作出这么好的诗来?”
“月瑶,这首诗可不是少爷作的,少爷哪有李白的高才?”赵子成哈哈一笑,“这些诗词歌赋,我欣赏欣赏还可以。要说作诗弄词的,少爷还真是外行!”
“怎么样?少爷都亲口承认了!”秀儿得意洋洋地笑道,“我就说嘛,少爷当初就没念好书!”
“少爷当初昏昏沉沉的,那是生了病。谁生了这样的病能读好书?”月瑶柔柔地瞟了赵子成一眼,继续替他辩解着。
“噢!是生了病。”秀儿故意低下头叹息一声,紧接着小声嘟囔道,“什么病不好,偏偏从小就害上了相思病!”
“好哇,你敢取笑本少爷!看本少爷不打你的板子!”赵子成笑着从先生的书桌上抄起木板,伸手就去抓人。秀儿急忙躲到月瑶后边。“还敢跑,看你往哪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