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啦?”赵子成追问了一句。
“唉!自从孩子的姥姥去年没了以后,孩子的表舅就跟换了个人一样。对她们娘三横挑鼻子竖挑眼,拿下人一样使唤。唉,使唤就使唤了,谁让俺吃人家嘴短呢!可他……他……居然……”那汉子满面的悲戚。
“他怎么啦!”赵子成知道这个“他”就是孩子的表舅。
“他在我上门以后,把娘三个三年多的吃穿用度和房钱居然算个一清二楚!”
“所以你就上我这儿借钱?”赵子成问道,“上次你不是说你的孩子被人扣下了吗?”
“嗯!没错!俺给个他一百两银子,他还说差五百两。俺就跟他据理力争,说她们娘三也帮家里干活,不是白吃白住的。谁知俺不说这些还好,说了这些,他居然勾结街上的泼皮,把俺的两个孩子扣起来,说不还钱就把俺的闺女卖到青楼,要不然就去见官。公子,您说俺一个外地人,怎么惹得起这些地头蛇。”
“真他娘的邪骚!这哪是亲戚,分明是豺狼啊!”赵子成气愤愤地骂了一句,“我看大哥像个练家子,怎么受这窝囊气?”
“公子的眼力真好,俺和孩子都是从小练功的。尤其是俺那闺女,天生喜欢舞刀弄棒的,比俺和他弟弟的功夫都高很多。可这是在人家一亩三分地上,俺就是有拳脚也得忍啊!”那汉子一脸的无奈。
“禽兽,简直就是他娘的禽兽!”赵子成骂了一句,“大哥不要着急,小弟现在就跟你去会会这几个王八蛋。”
“多谢公子!”那汉子深施一礼,“可这事儿与公子无关,俺怕牵连公子!”
“怕个鸟!本少爷最看不惯这个!”赵子成拍着胸脯,“大哥,这事儿咱不怕见官,本少爷正想见官整死他们这些泼皮!”
“公子大恩俺拿什么报啊!”那汉子双膝一弯就要下跪。
赵子成急忙拦住:“我也正好回来,马车还在外面,咱们走!”二人上了车,在山东大汉的指引下,直奔城西而来。
约莫走了十里来路,来到了离城墙根不远的一处宅子。并不高大的院门紧闭着,门前种着几株槐树。从宅子外面看,充其量算个小财主。
那汉子下车叫门。不多时,一个下人模样的开了门,冷冷一笑,“怎么这么快就回来啦,钱,钱呢!”
那汉子看看赵子成刚要说话。赵子成摆摆手,走上几步猛地抽了那仆人一个耳光。
“你干嘛打*?你是谁?”那仆人捂着脸没敢还手。一上来,他就被赵子成的气势压倒了。
“王八蛋,怎么跟小爷说话你!小爷就是钱,钱就是小爷。快叫你们当家的滚出来!”赵子成抡起胳膊又要打。
那仆人吓得转身就往里跑,边跑还边喊着,“老爷,不好啦!刘全德找帮手啦!”
他话音未落,从屋子里冲出几个歪戴帽,斜楞眼的泼皮。后面跟着一个个头不高,身躯微胖中年的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