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晚饭的时候,一轮圆月悄悄爬上了杏树的枝头。()院子里满是浓密的树影。
“太晚了,回去吧相公,免得那边担心!”云欣嘴上是这么说,但粉脸上却是一副恋恋不舍的神情。
“少年情热,难舍难分啊!”赵子成心头一动,但脸上依旧挂着那幅招牌式的微笑,“还是老婆识大体。过两天相公再来看你。”他轻轻吻了吻云欣的脸颊,告辞而去。
一路上,他想着吃饭时偷偷察看小蝶的情景――她螓首低垂,满脸的羞涩,好一幅水莲花不胜娇羞的情态。他惬意地一笑,简直如鲜花在怒放。刚才故意设下床上这温柔的一幕,其实就想看看这个情窦初开的少女的反应,说穿了就是一种有意识的挑逗。她性感的嘴唇、惹火的身材,已令赵子成激动不已。
“男人本来就没一个好东西!”想起了云欣的话,赵子成舒爽地一笑,“小蝶这丫头,本少爷早晚把她收入房中。”他越想越美,脚步也越来越轻快。两柱香的功夫,他哼着欢快的小曲回到了庆丰楼。
“少爷,您可回来啦!”赵子成刚一进门,刘顺和一大帮厨子、伙计围了上来。
“出了什么事?慌慌张张的!”看到众人万分焦急的样子,赵子成立即意识到发生了大事。放在往日这个时候,客人已经走了不少,这些厨子和伙计也已经轮流休息,而现在客人一个不见,他们却一个不落的都聚在这儿。
“出大事啦!”刘顺的声音都变得异常尖锐。
“怎么啦?快说!”赵子成急切地催促道。
“今天到咱们这儿的客人吃过饭后都喊肚子疼。他们不依不饶地在这儿闹了大半夜!”
“所有人都喊肚子疼?”赵子成心里一惊,顿时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嗯!”刘顺点点头,吓得脸上不停地冒冷汗。
“你查过原因吗?现在客人都哪去啦?”赵子成抛出了一连串的问题。春末夏初正是各类传染病流行的时候,也是食物中毒的高发期。可是,在一顿饭之间,但所有人都中毒就有些怪异。
“我们进货的渠道都是些老主顾,蔬菜呀、肉类呀、水果呀不会有问题。换句话说,即使有些东西变质,也只能几个人闹病,绝不可能所有客人一起肚子疼啊!”刘顺分析道。
“有道理,不可能所有客人点相同的饭菜。”赵子成点点头,“那酒呢?”
“也不可能,连一些赶趁的没饮酒也喊肚子疼!”旁边一个伙计穴嘴道。
“水!能让所有人中毒的只有水!”赵子成猛地一激灵,“刘顺,跟我来!”他吩咐一句,大踏步奔向后厨。
作为知名的大酒楼,安全防范是不能松懈的。以前的大掌柜乔凤山深明此理,他把水井和后厨连在一起封闭起来,为的就是防范有人在水井中投毒这一手。
后厨在酒楼的后面,有一条小道通到前面大堂。厨房很宽大,北面靠墙处放着四只巨大的水缸。每天都有伙计专门负责从厨房后面的井中打水把水缸蓄满,这样能保证客人高峰时的用水量。
“少爷,小的们也怀疑有人在水里做了手脚,但用银器却试不出来。”刘顺眯着眼睛说道。
“咱们这儿有老鼠没有?实在抓不到,找只小猫、小狗的也成。”赵子成吩咐了一句。
“少爷想用它们试试?”
“嗯。”赵子成点点头,忽然问了一句,“客人生病的时候请了郎中没有?”
“请了!”
“他说什么?”
“他说客人吃了脏东西,脾胃不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