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史珍正在和他隔了一进的院子中,瞅着院墙下几株已经干涸枯萎多日的小花感伤不已。
从某种意义上说,史珍也绝对算得上是一个“好色”之人。不过,她好的是花色。只要一看到花草摇曳,但什么也顾不得了。
黑衣老人听到韩书俊的求援喊声,心里暗暗知惊,对方果然还有帮手,只是一时不知究竟来了多少敌手,又隐藏于何处,不由得略有点紧张。若是对方的援兵人多势众,与这小子一会合,自己则保不齐便会吃亏了。
念到此处,黑衣老人刀风更加凶猛,为了能在最短时间内解决与韩书俊的战斗,他已经是祭起十成功力,全力施为了。
这下韩书俊更是叫苦不迭,过不了三五回合,就感到“当”的一声巨响,对方居然拧腰转进,扫身一个力劈,短刀如铁斧一样挟了万钧之力斩落。韩书俊躲闪不及,只好咬牙举剑硬挡。
但黑衣老人在这刀上浸透了一甲子的修为,岂是浪得?刀剑相撞时犹如铁锤击朽木,韩书俊再也抵挡不住,虎口迸裂,长剑也被应声击飞。
并没有留出给韩书俊继续反应的时间,黑衣人再次欺前一步,短刀闪电般递刺,狠狠的击刺到了韩书俊的胸腹之处。
韩书俊惨呼一声飞跌了出去,身子在地上一连滚了好几个滚。
“咦?”虽然得手了,但黑衣老人却不禁发出一声略感奇怪的低呼,因为自己这刀刺击虽然用力极为凶猛,便应该是将对方穿膛而过,而不是仅仅击飞那么简单。
果然,只见翻飞摔倒后的韩书俊直接在地上打起了滚儿,无比悲惨地“哎哟、哎哟”接连叫唤了好几声,然后抚着刚才被他击中的身体部位,一边不断揉抚,一边摇摇晃晃、哼哼唧唧的又站起来了!
他居然没死!?
不可能!黑衣老人不禁狐疑了一下,收刀戒备,思忖着难不成对方还练过“金钟罩”、“铁布衫”一类的外家横炼功夫?
但这种功夫极是难练。当然这并不是说要悟性多高,而是因为需要年深日久的长期锻炼,如铁胎淬火,千锤百击才能成钢一样,“金钟罩”、“铁布衫”一类的外家横炼功夫必须要很多年的勤修不辍才能有成。
而眼跟前的这个少年看来目前也不过才十几岁的年纪罢了,若想功成,那么除非是从娘胎里就开始练功。
可从刚才的一次交手情况来判断,对方的战力又不过只是那种一瓶不满、仅半瓶晃荡的二流货色。
这说不过去啊!?
“你个臭老头儿,我爹打我都没打这么狠过。”韩书俊却疼的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黑衣老人一时不敢轻举妄动,谨慎的上下打量着韩书俊,但答案很快就让他找到了。在刚才的一击中,韩书俊胸腹部的衣衫已经被强力划开,夜风的吹拂下,露出了一件帖身的紧衣,用料似是泛着金属的光泽,但又非金非铁,软软的如中衣一样穿在身上。
“熔金甲!”黑衣老人似是见识颇广,立时便唤出了这件帖身护甲的名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