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声里那天星社人腰畔的刀已经被抽了出来,闪着森冷的吓人光芒。
宋君鸿骇的步步后退,那两个黑衣人也便狞笑着一步步的跟着进逼上来。
怎么办?搏斗?宋君鸿自知根本不是这帮凶徒的对手,何况自己还是赤手空拳、手无寸铁。
死了,死了,这回是死定了!
宋君鸿一阵心慌,但求生的本能又让他不甘束手待毙。
拼了吧!他返身抓过香案上的香案和香烛之类的物什,一股脑的全部向着黑衣人们扔了过去。但很快手边就空出一物,再也没有可以投掷的物品了。
两名黑衣人并不急着近身,他们反而有点享受这种慢慢戏弄吓唬这个可怜小子的乐趣。
宋君鸿突然想起怀里还有一包物什,干脆也掏了出来扔打出去。
一名黑衣人嘻嘻笑着挥刀一斩,那世物什立即被切作两半,断开的布包中,一片粉沫漏出散扬开来。
另一人突然变色道:“不好,是张统领的......”话未说完,两名黑衣人已经感到头晕脚轻,手里的钢刀再也握不住掉落地上,身子一软便也倒了下去。
宋君鸿目瞪口呆的瞪着这突然发生的变故,整个人都傻了。
突然听到一声低喝:“还不快屏住呼吸!”
宋君鸿赶紧憋住气,感激的向出言提醒的鄂朱山看了一眼,只见他们祖孙也早已经屏住呼吸了。
原来,这包东西正是张老三曾用来迷昏过英儿的迷药。这是他专门请人磨制的药粉,也总是随身携带。宋君鸿从他身上换扒衣服时,也便就一并拿了过来,却不想原来竟有如此妙用。
看守已倒,再不逃跑,再待何时?
宋君鸿撒开脚丫子就奔了出去。
但他很快又回来了。瞅了瞅仍被吊在屋梁上正屏息把脸憋的通红的鄂朱山祖孙二人一眼,跺了跺脚,拾起地上的钢刀,上前跳着挥刀割断绳索,把他们放了下来。
“我并非是原谅你们了,咱们的帐等逃出去再慢慢算。”宋君鸿一边帮他们解绳索一边说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现在他们有共同的敌人——天星社,也就需要共同合力来对抗和逃出去。另外,他也实在不忍再把他们祖孙留在这里继续遭受酷刑,但这一点他是不会说出口的。
三个人急急的奔出院来,在一名黑衣人还没来的及示警之前,英儿一个箭步上去打晕了他。
“咱们不能乱闯!”宋君鸿嚷道:“先去后院的马厩抢了马走。要不然很快又会被追上的。”
鄂朱山喘着粗气突然截口打断道:“马......马车在哪?”
“马车?”宋君鸿一怔,然后才反应过来:“你的那辆马车?在后院,来不及去取了,还是先脱身为上吧。”
“不行,去马车那!”鄂朱山固执的坚持着。
宋君鸿很郁闷,这老头儿咋这么财迷呢?都在这狼窝中了,还惦记他那破马车上的一点行李。不过他也不敢自己一个人往外闯,没办法,只好答应了他。
鄂朱山因为脚筋受伤,不能行走,所以只好由宋君鸿和英儿两人一左一右架着又转身向后院方向奔去。路上若是遇上天星社的人,这祖孙二人便迅速的合力将之击倒,然后再继续急急逃离。
但这一耽搁,便已经有越来越多的天星社的人赶来围追堵截了。
好不容易赶到马车旁,几个人狼狈的爬上车,又急忙的往大门处冲。
但这时对方的人手聚集地也越来越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