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这一则‘段海峰看’的文章写道:“论语一书承袭孔圣人思想精华,向为儒者所重视,其书包罗万象,可为入道之门,我等欲追寻昔日圣人足迹,此书不可不读,不可不钻研,不可不重视。因此自汉以后垂八百年,儒者沿波,对不泛注者,东汉良成有,后魏何晏集八家之注成,魏晋南北始有,宋以来有邢昺……”</p>
“然以我观之,皆不尽人意,直至昔日伊川先生与刘琴打擂,两书一出,天下震动。”</p>
“我初读伊川先生已觉盛名无虚,为近千年注疏论语第一品,略感失之匆促,不够圆润详备,可是再读刘琴版的,这一版我只想说它是伊川先生的升级版,其总体思想脉络与伊川先生书中的架构并无二致,唯其前者只是地基,它却是摩天大厦。”</p>
“我为此书出世放歌纵酒三日,然而书虽好,仍不免让人遗憾,大宋鸿儒遍地,为何接连两本论语,却只是一个框架,一家之言。”</p>
“直至新青年报社三大主编通告一出,点明要写出一个不类同的,我心中顿起希望,然则,三大主编抛砖引玉,却应者一无,不免让我心中耿耿,遂发言于报,原意以打擂为名,激发有学之士心中豪气,引出更多的隐世高手,不料终归徒劳,所以我唯寄希望于三大主编所谓的抛砖引玉,抛出的不是一块砖,而是货真价实的和氏壁。”</p>
“这些日子我虽闭门造书,两耳不闻窗外事,可三大主编出书之日是牢记于心的,此版论语正义甫一出世,我便吩咐朋友购得,第一时间观看了。这一读,便废寝忘食,身心皆快,三日不知肉味。乐乐然而如醉也。”</p>
“所谓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我欲闻求知音,欲一吐心中快意,然而翻遍最近几期报纸,几无一人对此书吐半个赞字。这不免让我心中疑惑,莫不是如此好书,在宋人眼中都不够格?还是妒贤嫉能,故而不置一词?”</p>
“我心中为秦仙傲、天竹、小婉抱不平,故而试写一篇赏析如下:正义诠释论语的方法上来说,为自汉以来第一灵活与多样化,我试阐述一二……”</p>
“孔子的思想,体大思精,一部,言约而义丰。要求得真解,秦仙傲说得好,须得以本经注本经……”</p>
“我闻上古圣人治学,十分注重证据,为正一字之音,释一字一句之义,明一章之旨,都得在群书中广泛搜罗证据……”</p>
“我以为治经在求其义理,欲求义理,须先明训诂。通小学,但这些还不够,经之难明,尚有若干事。如天文、古韵、典制、舆地、名物、算术、律吕……儒者不宜息置不讲,如悬绳树,毫厘不可有差……”</p>
“史实与事例比言论更为直对,以之作注,可使经文化深奥为浅显,抽象为具体……”</p>
……</p>
段海峰在报上一篇文章洋洋洒洒二万字。将从头夸到脚,从内夸到外,看了这一篇文章,再去看三月前三大主编对刘琴的的赞扬文章,就觉得刘琴的虽然好,可是与这一版的完全不可相提并论。</p>
这未免也太夸张了吧?</p>
“李先生,你怎么看待段海峰的说法?”</p>
“王秀才,段海峰是不是在胡说八道?有那么夸张么!”</p>
“张老,这段海峰是不是夸得太过了?”</p>
……</p>
一个个询问着身旁读过新版的读书人。</p>
“段海峰说得很好,论语正义一书的特点和长处,主要的他都说到了。”</p>
“你看着段海峰赞扬得夸张,可实际上他说的还真是那么回事,可能就像秦仙傲事先所说,他们革了刘琴的命。”</p>
“这事不好说,大体上段海峰还是要脸面的,不可能乱说,可细处,他某些说法有些牵强。”</p>
“这本书是好,但段海峰的这篇文章我不作评论。”</p>
……</p>
这些读过的对段海峰发表的赞誉之词,大多都是比较认可的,只有极少数一部份人稍微有些诟词,另外一些则是堆辞不做评论,或者直接沉默是金。</p>
段海峰所说的居然并非胡说,这一部强到这种地步了?</p>
若是一个宋人也罢,可是段海峰是大理国人,据说还是大理国很厉害的一个,外国的月亮特别圆,段海峰所说再加上司马光在采访中所说的。再一次很多关注此事的读者沸腾了。</p>
为何会如此?为何伊川先生这样的宗师级鸿儒却比不过刘琴,更比不过所谓的三大主编?各种解读,各种猜测,推理……都在急剧发酵……</p>
很快下一期报纸出版,这一期居然再登了一册段海峰的文章,却是一则通告,可是这则通告。</p>
“什么?段海峰弃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