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要跟你回家!我有自己的家!畜生!”她大吼。
正巧他的随从出现在他身后,听到了她这一吼,各个低下了头。
柯泽义面色阴沉得可怕,怒火在眼底慢慢聚集,一字一句都生狠地像是想把她嚼碎吞入腹中,逼视她,“闻海光,我再说最后一次,不听话的人,我有的是办法!你应该没有忘记新加坡,我们一起愉快的日子吧?”
她惊恐复杂地盯着他。
“少爷?”
“找到那个人,处理掉。”
“是。”
刚走几步,身后就传来女人娇弱的低呼:“阿义!”
叶芙瞪大美目不可置信地盯着他怀里的人,目光瞬间从怜弱变得阴狠恶毒:“闻海光?你、你这个不要脸的贱人!”
“闭嘴!”柯泽义怒喝道。
叶芙怔怔望着他流泪。
“阿义!我们马上就要订婚了啊!你怎么可以还抱着别的女人?”
柯泽义没有理会流泪的叶芙,只是掂了掂怀里的人。她瘦了,这么轻这么小,好像一根指头就可以碾死。
但是她却这样厌恶他,恨他,恨不得他去死,就像想要他的命!
可她实在强大,什么都不用做,只要发怒、发抖、流泪……任何一样,都能一寸一寸不断侵蚀灼烧他的心。
压下心中的情绪,他语气淡漠:“你看不惯,可以不订婚。我身边的女人不会少,这是你自己的选择。”
说完大步往外离去。
“柯泽义!”
他的车开得越来越远,闻海光这才反抗:“这不是我说的那条路,停车!我要下车!”
司机充耳不闻,闻海光白了嘴唇。柯泽义瞥了她的神情一眼,冷笑吓唬她:“想在这里下车?前面就是流浪汉晚上夜宿的群居地,要不要我在那里放你下车?”
她顿时不再说话。
柯泽义侧头看她,这么久不见,她不仅瘦了,好像还更美了。比起遇到她那时淡淡的毫无情感的美,现在的她那么灵动,那么鲜艳,好像露水中绽放的花朵般,让人忍不住亲近。
车上又恢复到了长久的无言,他转过头,目光定定地看着前方。
……
把她又拖又拽还恐吓才抱她下车,一路面色阴沉地走进大宅。仆人们目瞪口呆望着少爷肩膀上扛着一个娇小的女孩子,气冲冲地走上楼,管家咳了一声:“都散了。”
众人才各自回房。
柯泽义毫不怜香惜玉地把她往沙发上一扔,她怒气冲冲地瞪他,没过多久脸上就被一块飞来的热毛巾。
“自己擦一下,浑身酒味,臭得要死!你还是不是一个女人?”
他毫不留情的毒舌,抱着双臂冷冷地俯视她。
闻海光把那块毛巾扔在一旁,抬头冷声道:“把我的包拿过来,我要打电话给我朋友,她知道我不见了肯定心急。”
他注视着她,“擦!”
两两对视,互不相让。
她首先败下阵来,拿过毛巾擦干净脸和脖子,又擦了一下手,抬头看他。
他的表情稍微好了一些,把包扔给她,她立马拿出手机,果然,密密麻麻全部都是戚柳巧的未接电话,还有……她的心咯噔一下,晏林晗的。
心下泛起一阵酸苦,她回了个电话给戚柳巧,那头要炸了一直在骂她,然后又哭,她安慰了好一会才骗她自己在同事家,临时要赶一个策划方案所以不回去了。
挂了电话后才发现此刻柯泽义已经不在面前,只有卧室传来的水声。
她惊魂未定,小心翼翼地拿着包站起来走到门前,一开门,就愣住了。
两个黑衣彪汉站在门口,面无表情地和看着她。
她咽了下口水:“那个,柯泽义在洗澡,我想上厕所,你们这房子这么大,哪里还有厕所?”
两个黑衣人没有回答。
她又说:“那我自己去找,没有问题吧?”
两个黑衣人的目光看向她身后。
果然,下一秒身后就传来熟悉的令她颤栗的气息,“现在就有,不用找哪里还有。”
她深吸一口气,定了两秒,才缓缓带上了门。那两个黑衣大汗此刻都目光恭敬地低下头,他们的面容在她眼前越来越小,直至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