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丽莎白靠在猩红的丝绸上,企图变得很平静。
“但是,这些话隔着囚笼的栅栏说就失去了光彩。”
“难道我要为自己的努力而受到指责吗?”啸风靠上前问,“所有的男人都被大海所吸引,尽管那可能会很危险。”
他盯着她的眼睛,伊丽莎白知道,他绝不仅仅是在讨论大海。
“有些人拿欲望为他们的罪行做辩护。”她柔声说。
“我只奉献我的欲望。”啸风回答。
一丝微笑略过她的唇边,“一个价值微小的东西。”她嘲笑说,“你想要什么作为回报呢?”
“如果您选择赐予,我就将得到您的恩惠。”
现在一切都清楚了,啸风完全弄错了。
她不是他料想的那个人,也不具备他所需要的魔力。
“如果我选择不呢?”她扬起下巴说。
“那我将接受您的暴怒。”啸风说着,抓住伊丽莎白的肩膀强吻她。
伊丽莎白惊愕地把他推开,但还不等她做点或说点什么,她就听到了远处一声低沉的爆炸声。
他俩抬头一看,一枚炮弹正好击中了船体,引起了巨大的爆炸,碎木屑四处飞溅,甲板上到处是喊声和尖叫,以及海盗们冲上战斗岗位的声音,枪声不断。
当更多的炮弹向房间袭来时,伊丽莎白躲在沙发后面。
舷窗外面,夜色沉沉,她只能看到火焰和爆炸的火光,根本无法知道是谁在攻击他们。
又一次爆炸使船摇晃起来,伊丽莎白爬起来,透过烟雾,她看到啸风。
他躺在地上,一条又长又尖的碎木片插在他的胸口。
“啸风?”她大叫。
“在这里。”他喘着粗气说,“请过来。”
他在自己的脖颈上摸索着,扯下那个他始终戴着的绳结吊坠。
“这是船长节。”他低声说,“拿着它,这样你就自由了!快拿着!我必须把它传给下一任兄弟领主。”
“我?”伊丽莎白吃惊不小,大声说。
“你代替我去海难湾。”他说。
“船长!”一个陌生的声音在走廊里大喊着。
泰黄破门而入,战斗的声音在他身后不远处。
“船被占领了!”泰黄大叫着,“我们不能”他突然停了下来,看见伊丽莎白俯身靠在啸风旁。
“卡吕普索。”啸风轻声呼唤着,他双眼紧闭,因为疼痛和痛苦而昏了过去。
伊丽莎白顿住了,一时不知接下来该做点或说点什么。
最终,她站了起来,转身看着泰黄,表情严肃。
“他跟你说了什么?”海盗王的副官问。
她举起手里的绳结吊坠。
“他要我做船长。”
“皇后号”的新船长走上了甲板,遍地尸体一动不动地躺着,硝烟弥漫的空气中夹杂着伤兵的呻吟。
泰黄紧跟在她后面。
当伊丽莎白终于看见袭击他们的船时,她眉头紧锁。
那是飞翔的荷兰人号。
那些裹着藤壶硬壳的船员涌上皇后号,把恐惧的水手们包围起来,锁上了镣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