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已和刘泌达成共识,但至于他的办公场所,还是被我无情的征调了,毕竟这里外出道路宽阔,可以驻军的人数也比较多一些。几天下来,我和刘泌见这个,看那个,一会忙着招兵,一会又要忙着安民。大概是投入曹操的怀抱时间并不长耳朵的原因,城中的百姓对于我们的到来并没有表现出过激的行为,反而有种回到自己地盘的感觉。
安抚完城中的几个富户,收获也不小,获得支援五千石粮食,再加上俘获曹军的两万多石,支撑半年倒是问题不大,不过我已经做好了常驻于此的打算,心里暗暗庆幸曹军一向有军屯的习惯,去年冬天种下的五千多亩小麦倒是白白的便宜了我。看着那一片绿油油的麦田,我有了种古代地主的感觉。看看这里,摸摸那里,真想高喊一声“我的,都是我的。”寇封自从十招之内败在我的手上之后,也收起了自己的傲骨,每日跟在我的身后,安心的做起了亲兵队队长。不过看着这几个毛手毛脚的家伙到处乱踩,还是影响了我继续看下去的**。抬头望向远处,思绪纷飞,不知徐庶和张飞那边却是怎样了。
此时,徐庶和张飞两人正无奈的望着对方,两人一路顺利的到达了宛城,中间无人阻拦,到了之后却是对着宛城那高大的城墙皱起了眉头,守城将领张绣、牛金两人就像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两人自从知道是张飞领军之后就坚决不出。张飞拉着他的一帮大嗓门亲卫,在城下骂了将近两天,将张绣、牛金的祖宗十八代全部损了遍,两人还是不出城。
张飞耐不住清净的气氛,对徐庶说道:“元直,你看现在如何是好,我倒是按你说的,急行军一天来到。我方的军士一万,对方守城也是一万,我要攻城你不愿意;我要撤军,你又不许;我要挖地道,你又说见效不大;难道我们还只能干坐着当造粪机器,还不如退了利索。”徐庶翻了两个白眼,有些生气的说道:“三将军,说话要注意形象,你现在可是一军之将,手下的兵要是都和你一样粗俗,那百姓见了我们还不都躲得远远的,不过至于你刚才的话倒是让我想起一个好计策。”
张飞急不可耐的问道:“什么好计策,说来听听。”
看着着急的张飞,徐庶正色说道:“孙膑兵法《十问》中说道:击保固之道。击此之道,攻其所必救,使离其固,以揆其虑,施伏设援,击其移庶。你的明白。”
看到张飞一脸茫然的样子,徐庶无奈,这会全成对牛弹琴了,再次为张飞解释道:“我军这次攻打宛城,本想诱敌出城,可是敌方坚守不出,我方急切不下也。不如绕过宛城,佯装攻打襄城,襄城乃是许昌的门户,襄城若失,兵锋直指许昌,襄城乃是小城,守军不多,如此,张绣必然领军来救。只要他出了城,就是板上鱼肉,怎么杀就是我们说了算。”说罢,拿起桌上的水自顾自的饮了起来。
张飞听了个大概,黑脸上露出白白的牙齿,高兴的说道:“这个你看着安排,只要有仗打就行,果然还是你们读书人阴险。”
这句话却将正在喝水的徐庶呛得厉害,唉,交友不慎。
宛城城墙之上,牛金急切的看着旁边英伟的男人,不过心里却又是不忿,“这个张绣,贪生怕死之辈,先是随董卓,又跟刘表,再跟主公,接着又反复,最后还是跟了主公。和这种反复小人为伍,真是毁了我的一世英名,也不知道主公是怎么想的,要是我,早拿了他的人头祭旗了,我几次说要出战,就这家伙仗着官位比我高,总是阻拦我建功,真是气煞我也。”
旁边的张绣故意不看牛金那满含嘲讽的眼神,心里颇无奈,“许昌荀彧先生曾对我说,不管谁来攻城,坚决不能出城迎战,空负我一身好本领,只能低头缩着。大丈夫生于世,当提三尺之剑立不世之功,我‘北地枪王’的名声岂是胡叫而来的?不过纵使再骂几日,我也只能忍着,毕竟寄人篱下的日子并不好受,唉,如果文和先生还在就好了。”
就在两人各怀鬼胎之时,忽有兵士来报,“启禀将军,城外张飞军已开始拔营,意向不明。”
张绣脑袋有些短路,看了看牛金,见其也没什么好的意见,遂说道:“再探。”
牛金猛的一拍脑袋,恍然大悟说道:“张将军,我看那张飞肯定因我军不出,这是准备撤军了,还请给属下五千兵马,定杀他个措手不及。”
听着牛金信誓旦旦的话语,张绣有些意动,不过跟着贾文和的时间长了,就是脑子笨些也学的谨慎了不少,一口回绝了牛金,着兵士密切观察张飞的动向。
又过一个时辰,牛听了来报军士的话后,牛金带着怀恨的眼光看着眼前的张绣,眼中喷出的怒火几乎要把张绣点燃。牛金嘲讽的说道:“张将军,刚刚我说要趁其不备之际杀他个措手不及,当时你不允。错过了那么好的机会,现在他们已然大军开拨,绕过了我军城防,看路线欲攻打襄城,襄城若是有失,到时主公怪罪下来,你我可担当不起。还请将军下令,我愿领兵五千紧跟在其后,但若见其攻城,自背后杀出,定能解得襄城之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