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阳城内,古代的夜晚颇为安静,大户人家门口的门子昏昏欲睡,小户人家却是昏暗的灯光飘在小院之中。安静的星空俯瞰着大地,一派祥和之色,光明与黑暗总是并存,腥风血雨在这一片祥和之色中把自己隐藏在各处。
刺史府内,后院的大厅之中,刘表紧皱着眉头望着面前的棋盘,对面的司马徽却是悠闲的喝着茶水,眼睛不不时瞄向他,两人的身体虽然都在棋盘前,但心思却是飘向远方。
“啪”的一声脆响,刘表眉头舒展,轻松的落了一子。看着刘表的落子之处,司马徽却轻轻的皱起了眉头,两人的立场瞬间对换,看了良久,司马徽颓废的放下手中的棋子,说道:“景升,你的棋艺可是大涨,这手棋下的恰到妙处。”
刘表没落的干笑了几下,“只有真正放下的时候,才突然发现了另一片天地,这会我倒是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做舍得,有舍才有得,把一身责任压在身上的感觉,真是苦不堪言,还是德操先生早些时候看的开,现在想想真是后悔晚矣!可惜时不我待,时不我待!”说罢又叹了几口气。
“景升此言差异!庄子有云‘人生在世,如白驹过隙,忽然而已。’如此说来百年为一瞬,十年为一瞬,一年也为一瞬,都是一瞬,何来长短之分,景升,用孔明身边那小家伙的话来说就是——哥们,你着相了。哈哈哈……”
“哦,我倒是听子柔先生说‘诸葛一家多奇才,门口书童可为帅’,这书童指的是谁?莫不是……”
“还有谁,就是孔明身边那小家伙,名叫诸葛轩,表字谦益,不过我还真没看出他有多谦虚,自我认识他起,只要看见他就绝对没有好事。孔明学习期间我就见过那小家伙两次,在我面前愣说饭食不好,虐待什么祖国未来的花朵,就他那样,还花朵,顶多算个狗尾巴草。”
想起诸葛轩的坏处,司马徽那是气不打一出来,气的一个劲的粗喘,刘表看着一向仙人风骨的司马徽,却像突然变的像投胎凡间的泼妇,不由得抚掌大笑:“德操先生快快说与我听,那小家伙怎样之人,怎能把德操先生气的如此?”
司马徽想起我的坏处,无奈的笑笑:“那小家伙最是可恶,孔明学习期间,他曾来送衣物,当时其年不过十岁。我多年食素,不喜肉食,他来到后吃了一顿,大叹:未想司马德操老先生小气至此,吾求一肉食而不可得。我生气的对他说道:吾不予之,汝可自取之。晚饭之时,他在山上打来野食,放于饭中,我当时不知,吃后听学生说起,腹中翻江倒海,难受至极。孔明问他为何如此行事,他倒好,还挺委屈的说道:吾未予之,先生自取之,他曾如此说与我,我何错之有。孔明听后哭笑不得,怕他再生事端,便将其遣回家去。”
司马徽说了片刻,有些干渴,看着刘表有些狡黠的目光,忙掩饰的将杯中水一饮而尽,再次说道:“此子倒是聪慧,我不甚怪于他。不过二次来之时,却是着实可恨。当时小家伙长大了些,不过为上次事我有些于怀,不喜他,当他到我门口问安之时,门口童子便按我的说法逗他:家师说他不在,还请回。他听后只是傻笑着和我童子说:那麻烦你告诉老先生,就说我没有来过就是。听完后弄得我是哭笑不得,我生平最喜天文之说,而孔明最是得我真传,有时耐不住技痒,便在众多徒弟面前显露几番,没想到那小家伙在背后给我起个外号叫‘老神棍’。还有那小子打碎我最喜欢的花瓶,就跑到我面前哭诉:昨日我梦到自己死去,今日恐慌,求先生为我解惑。我怜其年幼,便劝他:生起义,此生与灭相对,万物从无而有谓之生,从有而无谓之灭;生乃因缘会合而有,灭即因缘分散而无。小家伙一听,咧开嘴直笑,拿出我那破碎的花瓶说道:花瓶寿命已到,与先生缘分已尽,还请先生节哀。唉,这小家伙,还真是个小魔星。”
刘表听完大笑不止,几次想饮水,却是笑意不止,只能无奈的放下。“此子颇聪慧,到与我那别驾刘先的外甥周不疑多相似。”
“哦?莫不是有那‘螣蛇’之称的小煞星周不疑。”
“正是,德操先生也知此人?”
“恩,周不疑,表字元直,与我那徒徐庶倒是一样,徐庶游历时曾与他相识,因是表字相同,两人倒也相交过密。曾听元直说当时零陵郡有贼王举叛乱,周不疑与零陵太守刘贤出主意一把火将对方三万人马烧了个干净,在城中之时更是举酒宴将与贼勾结的大户王家、张家诱来后,灭其满门。因出计过于毒辣,便被人成为‘螣蛇’周不疑。”
“恩,的确如此,此子出计过于狠毒,一般人倒是驾驭不住他,不过德操先生放心,我已召此子来襄阳,约有半月可至,欲使其拜倒你的门下,磨砺下此子的心性,以后必是一方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