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嘉皱着眉头,问道:“皮革却是防备投石机用,不过那东西运输着实费力,这次只带来五百台,他的准备倒也充分,看来投石机这次用处不大。襄城西方有山脉,名曰伏牛山脉,元让,一会商议完毕你安排五千军士驻于最东侧山顶之上,随时查看四周情形。”
“好的,奉孝放心。”
郭嘉闭眼沉思片刻,接着说道:“襄城之地由西向东自高而低,南部有河为北汝河,河宽有十丈,深处约一丈,不过春节少雨,想必现在也不会很深,元让你在派五千军马严防河岸,提防对方水攻。子孝,河上之桥可曾破坏?”
曹仁回道:“斥候来报,现已经被破坏,并且河流上游、下游之桥全部都被破坏。看来他是想用河水来阻挡我军绕过其南下,真是可笑之极,军师,不如留一半军马在这里攻城,另一半军马搭桥南下,绕过襄城,直攻宛城。若其出兵阻止,正好大兵灭杀。”
郭嘉轻笑:“兵法有云:‘虚则实之,实则虚之。’诸葛轩多智,河流乃是死物,他岂会将希望寄托在一河流之上。宛城高大,只需一万兵马驻守,无长时间之力,安能取下,况且分兵之策,乃是兵家大忌,若无十足把握,恐多事端。襄城挨之许昌太近,乃是咽喉之地,得之,便可进能攻,退可守。我军任务,当以此城为先。襄城四周环有护城河,引自北汝河,今日天色已晚,暂不攻城,先着士兵将护城河所来之水流堵死,今夜子孝着两万军士做好虚营,防对方夜袭,其余众人只管安心睡觉。”
夏侯惇、曹仁听着郭嘉分析事情条理如此清晰,面有钦佩之色,夏侯惇接着问道:“以奉孝只见,襄城当如何攻之。”
“呵呵,常规战法围三放一,不过襄城城小,驻军不会多于两万,襄城乃是方形之城,四边距离皆近三百丈,每面城墙最多可驻军一千之众。此次四门齐下,共分为十六个梯队,每处城墙白日攻三次,夜晚一次,不分主次,每个梯队三千人马,若有损失,立刻从剩下的军士中补充,我倒要看看那诸葛轩能抗的过几日。”
待得夏侯惇、曹仁出去安排讨论过的事宜,郭嘉坐于桌前,轻敲桌案,嘴上带着几分**之意轻笑,“诸葛轩,此次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厉害的计策能在我郭嘉手中逃脱,我可是很期待与你的对决,虽然这次有些欺负你的嫌疑,不过希望你也别太计较,兵家对决,绝不留给对方任何机会,只有胜败。”说完,郭嘉轻轻的拿过衣服,合在身上假寐起来,不过嘴角那见猎心喜的笑意却是迟迟不散。
第二日,明亮的太阳自东方缓缓升起,三月的天气开始逐渐走暖,郭嘉走出军帐,呼吸着新鲜的空气,有些兴奋的说道:“天气不错,正是攻城的好天气。”
待得吃过一顿饭食,呼啦啦的曹军便在军营中鱼啸而出,在曹仁的指挥下向襄城四周分散而去,一会儿的功夫,大地发出阵阵的颤抖,整齐的脚步声敲击着有些龟裂的土地,隆隆的声音伴随着轰轰的鼓声,低沉而富有节奏的声音让晴朗的天空充满一丝肃杀之气。郭嘉青衣布衫,缓慢的骑马到襄城之北面城墙,离着城墙还有两箭之地时,着身后的军士猛然立起大旗,一个醒目的郭字随风飘荡。郭嘉看着远方的城墙,轻轻的说道:“诸葛轩,郭嘉来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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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葛轩着一身银甲,看着远处的敌军,看着曹军四贯而出,将襄城包围了个严严实实,对着身边的王松、古羽、刘封四人说道:“你们分守东、南、西三门,城墙每次安兵七百,我给你们每人两千的预备队,记住,将士在前,士兵方可用命,但见有贪生不前者,怕死擅退者,不听号令者,杀无赦!”
看着离开的三人,诸葛轩低低的念叨声:“保重,各位兄弟!”转头再视曹军阵营的时候,一眼便看到了立起的郭字大旗,诸葛轩瞬时仿佛被一盆冷水浇头,据自己所知,曹军中并无郭姓武将,难道真的是郭嘉来了。
诸葛轩猛的摇了摇头,再次沉思:为什么郭嘉会来此,他不是应该陪着曹操北征乌恒吗?然后却是身陨易城,难道先生说的竟然全部都中了,wo靠,这不是要我命吗?这家伙带兵,我即使再有计策,恐怕都能被他识穿,看来这次是真正的死守之地了。诸葛轩迎着微弱的南风,轻轻自语:“奉孝,你好的手笔。”
看着逐渐靠近的曹军士兵,那明晃晃的刀枪彷如吸血鬼般闪烁着锋利的獠牙,诸葛轩心中燃起强烈的战意,高喊一声道:“天佑大汉,杀!”
先是周围之人,接着引起强大的连锁反应,整片城墙之上响起千省怒喊:“杀,杀,杀……”一时间概过曹军那雄厚的鼓声,郭嘉的马更是受到惊扰,郭嘉连忙稳住**骏马,“有意思的小家伙!”
幼麒麟与鬼才的对战,到底孰强孰弱,远处咆哮的北汝河水将见证他所看到的一切。<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