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城经过经过几天的征伐,城墙很多地方都已破乱不堪,城墙之下的鲜血更是汇成一道道的小溪流向地势低洼之地,诸葛轩手持大刀砍掉一个曹军脑袋,鲜血喷洒一脸,不待抹净,却是直接捅入背后偷袭之人腹中,回身一脚将其踹下城去。曹军几次攻上城头,终是缺乏后继之力,无奈的随着鸣金收兵之声潮水般的退去。诸葛轩刚要前去观察敌情,一只黑影闪到脸前,只见其脑袋一歪,用牙咬住的却是一只箭矢。诸葛轩吐掉羽箭,看着城下拿着强弓,摇头叹息的曹仁,大喝道:“曹仁,你偷袭于我,我不与你计较,快快安排你的士兵将城下尸体清理干净,我不会趁机偷袭你,别他娘的惹了瘟疫,弄得和你一身骚。”说完不再理会怒目而视的曹仁,开始着军士打扫城上战场。
清洗一番之后,诸葛轩拖着疲惫的身子走与城墙上,拍着身边的将士一一打着气,连续三天的守城战,虽然未能让曹军大军上的城墙,不过连续的体力消耗和精神消耗,让城上的军士士气有些低落。第一天北门投石机大战,诸葛轩的临时抱佛脚起到关键性的作用,城墙虽然挨了近万块石头,不过还是死撑下来,而诸葛轩布置的投石机也毁坏了对方众多的投石机,当最后一架机器也在持续不断的抛射中散架之时,诸葛轩默默的松了一口气,看着潮水般的曹军涌上、退下,两方大军就像土地里面的两只蚂蚁,撕咬着对方的生气,直到有一方倒下,否则另一方绝不停止他的进攻。
每当走到一处,总是会有军士恭敬的对着诸葛轩喊一声“将军”,诸葛轩也是微笑着回应,并且不是拍着对方的肩膀说道:“胜利将属于我们。”时间虽然长了些,不过效果却是显著,众将士都知道自己的城墙之上有一位应英勇无敌的将军,三天之内却是砍坏了十几把刀,看到他精神奕奕的样子,许多将士都激动的挺起胸膛,生死不当孬种。
周涛悄悄的跟在诸葛轩身后,待得诸葛轩安慰完士兵之后,低声说道:“将军,结果已经统计上来了。三天之内,我军逝去了两千位好兄弟,伤近一千人。”
诸葛轩低下脸庞,沉重的问道:“那曹军那边伤亡如何?”
“曹军的伤亡更大些,约有一万之人。我方与敌方的消耗比例为一比三,将军神威,这已经是了不起的结果了。”
“无他,主要是准备的充分,羽箭充足,粮食充足,守城器械充足。不过曹军能消耗的起,我们却是消耗不起,再有几天,我们岂不是要全部搭进去,今日我观曹军士兵攻城,仍是如出笼猛虎,而我方却是多有疲劳之色。今晚我意欲率五十兵马出去袭营,你看如何?”
“城门皆以堵死,如何出的去,即使出去又如何回来?”
“这个不难,到时你安排好一百军士用粗绳接应我们便可。”
“将军何不让文长将军暗中袭营?”
“还不到时候,这个时候我们需要的是一场小的胜利来刺激大家,却不易过早的将文长暴露,他们可以出手的机会并不多,我要留着他们给曹军送份大礼。”说着诸葛轩嘿嘿的奸笑了几下。
“将军,那晚上还是我去吧!你背负着一万多兄弟的性命,不能有失。”
“不然,此去我还要有一番布置,若是你去,未必能理解我的意思,况且将军在前,军士方可用命,这次你就没必要和我争了,依我的武艺,你自可放心。”
夜晚的战争紧张而又残酷,双方的军士多靠弓箭击之,少有上的城墙者,当曹军的士兵再次退却之时,趁着四墙之间退却的时间差,诸葛轩携五十军士顺着东墙而下,混到北墙边退却的士兵之中。到是也没人注意城墙上放下的绳索,以及装作断后的几十个曹兵服装之人。诸葛轩和周围的伪装士兵,穿着曹军的服饰,却是在腰间扎有白绳,待得混入曹营之后,恐找不到自己的营帐引发曹军怀疑,随暴起抽刀趁混乱之际砍杀一片,曹军看自己周围多是同泽,却不知为何对自己下杀手,一时间乱成一片,曹将呼喊几次未得,却被诸葛轩抽中机会,一刀砍翻在地,曹军三千兵马大乱,诸葛轩五十人在其中杀了几进几出,终是力疲,最后相继逃出曹营,路上又砍杀几队巡逻士兵,待得城墙下,猛拉粗绳,城墙上将士齐用力,拉了上来。诸葛轩喘着粗气将手中已经卷刃的大刀扔在一边,看着周围还剩的三十余人一齐的大笑,齐呼快哉!
城上将士看到自己将军艺高人胆大,受三十几人气氛感染,高呼之声响起一片,引得曹军大惊。
曹仁黑着脸,看着眼前死伤一地的士兵,更有多人如神经错乱般捂头蹲地,茫然不知所措,长叹一声,向郭嘉帐中走去。油灯下,郭嘉披着裘皮大衣,手中掌着竹简,浑然不顾外界变化。看到曹仁进来后,抬头问道:“子孝,伤亡如何?何事所引?”
曹仁无奈的说道:“诸葛轩派人穿我方士兵衣服,趁着天黑混于军中,一时引乱,三千军士自相残杀,死伤大半,剩下的心已惊,也暂上不得战场。诸葛小儿诡计多端,几日来,我军死伤无数,军师,何不如挖地道偷入城内,若是可得手,一战可下。”
郭嘉看着手中之书,轻笑道:“图豪精力,再议吧!子孝,这三日,我让手下多观察城墙之兵,最后发现其如同我方一样,每次城墙上近六百之众,却是早晚四次各不相同,如我所料不错,这襄城之中也就一万多兵,三日损耗,现在凑不齐万数。诸葛轩计穷矣,方使如此手段激励士气。以后晚上攻城,退守之时令门口兵士严查进出将士衣服有无记号,如此不再有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