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庆典进入第二个阶段的时候高潮就开始了。
那都是些让人热血沸腾的表演,第一个演出是星薇独自表演的,虽然杲杲并不看好星薇的人品,但对于她的这个表演杲杲一直赞不绝口。星薇的表演是舞蹈与魔法的结合,只见一片火海在扇形台上铺上了红色耀眼的地毯,星薇着一身绿色飞蛾装在火焰中轻盈跳动,舞姿美得撩人心扉,火星在她手里翻转,燃烧,继而一条白练自幕后飞来,悠悠扬扬落在星薇手中,顿时就像活了一般,白练弯曲自如,仿佛一条游动的白龙,此时星薇利用魔法在身边凝起冰霜,冰花与火焰交接,只见青烟袅袅美不胜收,更有美人翩翩起舞分外妖娆,多少男人看着流出了口水,还好杲杲忍住了。当舞蹈渐入尾声,突然星薇身上金光四照艳丽怡人,俨然已经成为了万人瞩目的中心,薄薄的金翼一收一合,配上星薇淡淡忧伤的舞姿,不知牵动了多少人的心,连先前恨死她了的芙灵也不得不重新看待这个美得不食人间烟火的奇女子。
然后是剑一班、剑二班、弓一班、弓三班共同演出的话剧。不知为何,那些俗套的英雄救美女的故事被他们演绎出来,杲杲看着看着就感动得一塌糊涂,可能是经历了生死磨难,才知道在危险时刻的献身是多么可贵,而且他们的打斗场面真实刺激,看得人惊心动魄,引人入胜也是一方面。
可惜杲杲没能看到压轴表演,他在表演之前喝了太多水,换完服装后看了几个表演就不得不去小厕了,所以当后来大家对最后那个纯魔法表演赞赞有词的时候,杲杲就只能干瞪眼了。
这一场明星荟萃的校庆盛典激起了学校一股火爆的学习之风,大家对于那些顶级魔法的向往对强者的渴望全被一次激发出来。杲杲也不例外,虽然他只是听到众人谈论那个魔法表演的博大精深,也不由得心里一阵痒痒,要是自己能像大魔法师一样,手一挥,一片火海,一片风暴那该有多帅气。于是伤好后他就开始对魔法跃跃欲试了。
一次次来到的图书馆的地下室,杲杲有些后怕了,那一扇曾被自己嘲笑过挡不住小偷的木门一次次将杲杲折磨个半死。
杲杲再一次走到那扇看起来普普通通的圆拱形木门前,咬紧牙,举起一把偷偷带进来的斧子纵身一跃,“哗啦”一砍,的确砍进去了,却像先前一样,砍痕迅速愈合,斧头被一股莫名其妙的力量甩开,然后可怜的杲杲还没有来得及跑就被木门吞了一只腿,杲杲使劲地拔呀拔,再也拔不出来了,看来这回木门是动真格了。
“哈哈,你个傻小子,”罗勋适时地出现了,“如果灵异空间的防御被你用把斧头砍破了那也实在太拙劣了吧,动动脑子年轻人。”
说了句废话罗勋就消失在杲杲的视线里,杲杲本还以为他会来救自己出来,没想到这家伙竟是来幸灾乐祸的。杲杲气直咬牙,奈何木门紧紧卡住了自己的大腿动不了了。
“该死的,老子不信还开不了你扇破门了。”杲杲本想用拳头打它几拳,担心拳头也被卡住,只好作罢。“芝麻开门,芝麻开门……”
“没用啊。”杲杲若有所思地看着这扇破门,仔细地回想罗勋当时开门的情景,罗勋好像是用魔法开门的,可是用魔法怎么开呢?
“哈哈,我真是聪明到家了。”杲杲大笑,心道,“拱形门面板上有五个凹下去的小孔,这五个小孔各自有一种颜色,应该是密码锁才是,想必这红色代表火,我用火元素填进去,白色代表水,褐色代表土,金色自然是金元素咯,灰色代表木了。”用精神力引导魔法元素引入各个小孔中,杲杲大笑一声,光芒四放,“轰”的一声,杲杲被当做炮弹甩了出去,木门却没有丝毫要开的意思。
“奇怪,怎么不开呢?难道颜色不对?”杲杲又重新试了几次,都没结果。“真是邪门。”
此话一出杲杲又被木门卡住,整个人被一股奇异的力量拧着转成了一个大螺旋状,痛得杲杲嘴巴都能咬到鼻子了。“门神大哥,门神大伯,门神大爷,您就饶了小的一次吧,小的再也不敢了。”
杲杲第N次被当做垃圾甩了出去。但是顽强的杲杲不气不馁,从哪里摔倒就在哪里站起,然后从头再来,再次站在木门前杲杲深吸了一口气,一股难闻的臭气扑入鼻中,不小心没忍住打了个喷嚏,后果惨不忍睹,可怜的杲杲第N+1次被甩了出去。纵然杲杲再顽强再有毅力也变得欲哭无泪了,“妈的,老子不干了。”一甩手杲杲出了图书馆。
就这么空手而归的杲杲越想越气,可是气憋在心里又没处使,简直窝囊极了,进行了艰难痛苦的心里斗争以后,杲杲战胜了自己,再次忍气吞声地来到木门前,沉住气,屏住呼吸,决定出绝招。杲杲的绝招就是使劲地看使劲地想,以前总是想不通就不想,今天杲杲愣是要想不通就把它想通,仔细地看加深入地想加百般地尝试,杲杲越陷越深,却始终没能打开木门,最后他气急败坏地喊着“妈妈”跑了回去,头上肿起了不少红包,新星心疼地为主人包扎着伤口,不知道主人为情为事业还是为何如此想不开,竟撞墙N多次导致差点脑震荡病发。
经过了这次开门事件,杲杲总结出了一个经验,那就是做事不必勉强,该是你的就必然会送到你手里,不该是你的你就必然要将它拱手让人。杲杲没有打开门,只好在家里体会魔法奥妙,元素精灵在身边转呀转呀转得头都要晕了,杲杲将魔法元素一个个拉下来分类,金和火应该是一类,木和水应该是一类,土呢?这个奇怪的存在让杲杲觉得它有些多余,想起那天千灵变态的土系魔法杲杲不由得鼻子一酸一酸,自己要练到那个境界不知要到何年何月了。又说这些魔法元素相生相克,木克金,金克土,土克水,水克火,火克木,如果自己用金系的魔法又该怎么对付千灵呢?也许这也没有一个定论,成了精的耗子吃了猫有什么稀奇,如果说一旦碰上自己的克星就毫无反抗之力的话那也就没有必要讲究什么作战技巧了。哎,可惜自己开不了魔法门,就学不到魔法,那扇该死的门,真想提一桶猪血泼在它上面。
“咦?难道……要用它相克的元素填充那些小孔才能开启魔法门?”杲杲想起一般的门,上锁之后如果想开门应该往相反的方向转动,倘若自己用木元素填进金色的小孔,那不正是在开门吗?而用金元素填进去则相当于锁门?想到这一点杲杲一拍头,恰好打在伤口上,疼得“哎哟”大叫,新星听到主人叫唤,赶忙进来,却见杲杲像个疯子一样冲了出去。可惜夜深人静的时候,图书馆也关门了,杲杲只好郁闷地回去了,开门就听到一阵鼾声,原来是新星在给自己铺被子的时候睡着了。杲杲此时并无睡意,帮新星把鞋脱了,盖好被子杲杲一个人来到清静的校园。融融的月光轻轻泻下,照在草木房屋之上,有一种柔柔的美,都说望月寄乡思,杲杲也不由得生起了淡淡的愁,在这里自己成了一个只会打斗的野蛮之人,只会以暴制暴,已然忘却了地球上的人类文明,尽管也有歌舞升平,尽管也有车水马龙,可是在这里,和平的幌子下是暴力的蠢蠢欲动,每个人都想变得强大,然后把别人踩到在自己脚下,为自己所奴役。“我不也是如此吗?”杲杲无奈地想,“我用九脉十八针束缚了新星的自由,让他为我所奴役,我又何尝是引导自由平等的文明人呢?”也许,众人生来平等只是一个美丽的幻想罢了,如果全世界一碗水端平,生活就没有了起伏,生命中也就不会有那么多奇迹了。
“想什么呢?”轻轻柔柔的声音,是菲斯婷优雅的气质。
“没什么,你还不睡吗?”
“本来都睡了,月光照得太亮,把我幌醒来了。”菲斯婷抬头看了看明月,淡淡地说:“它每到夜深人静的时候就出来了,想必是有什么挠心的事儿纠缠着吧。”又看看杲杲,“难道你不是吗?”
“呵呵,我这头脑简单的能有什么心事,只不过新星占了我的床,我没地方睡觉罢了。”杲杲也不清楚自己到底有什么心事,反正挥之不去的总是那么一点淡淡的忧伤,至于它从何而来,大概是杲杲生来就有的一种怪癖吧。
“哈哈,你这人真有趣。”菲斯婷去过杲杲的寝室,知道新星是他的死士,换句话说就是奴隶,不过他却让新星睡在他的床上,可见根本就没有把新星当成奴隶的意思,要是菲斯婷知道杲杲不经意间帮新星脱过鞋子,盖过被子,真不知她会怎么想。
“对了,斯婷,你有没有什么愿望?”这个问题困扰了杲杲很久,人到底为什么而活着呢。
“当然有啊,我的愿望就是成为一个伟大的女魔法师,像卢亚曼那样。”有偶像的人梦想就是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