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前面有更多更大的宝石?”杲杲登时眼睛放光,看到一把一把的钞票向自己涌来,然后就是房子、花园、女人、仆人,“我要成暴发户了,哈哈。”
想到立即就能拣到一堆宝贝,杲杲心里顿时紧张起来,这个时候必须警惕,万一碰上来抢宝贝的那可惨了,而且宝贝一般都是有什么凶残魔兽守卫的,杲杲立即给自己加持了状态,自己是光明系魔法师,并不受这水的限制,魔法照用如常。
可惜从岩石边上绕过去后并没有见到宝石,而是见到一个一米来高的天然水下石洞,这让杲杲更加兴奋了,石洞那将意味着比自己想象的更大的一个宝藏库。杲杲把乌拉抛在了后面,一头游进了洞里,突然一条强有力的铁鞭将杲杲紧紧拴住,“乒乒乓乓”,即使在水中,杲杲还是被那铁鞭当作流星锤一般砸在石洞壁上砰砰作响,杲杲动不了身,只觉得头上一下子长了很多个包,眼前冒起了一堆黄色黑色的星星。杲杲被砸昏了头,完全失去抵抗力。乌拉游了进来,见一只大章鱼抓着主人乱砸,愤怒地朝着章鱼撞去,大章鱼被乌拉一撞,疼得放开了杲杲,企图把乌拉拴住,也像砸杲杲一样在石洞壁上狠狠地砸上几下,可是他坚硬的铁触须一将乌拉卷起,立即被乌拉盔甲上冒出来的刺扎破了,绿色的汁液流进了水里,使得眼前变得有些浑浊了,杲杲被着污血给呛醒来,心里一阵恼怒,当即释放了一个光之审判,将大章鱼打了个稀巴烂,乌拉好像很满意杲杲的神威,游到杲杲肩膀上,趴下不动了。杲杲带着乌拉继续往里头走,洞越来越宽阔,里面有不少珊瑚蟹贝,就是不见杲杲憧憬的宝贝,又转过一道弯,杲杲眼前一亮,竟然金光闪闪,待杲杲看清楚,才发现原来在洞的深处有一个两人来高的大漩涡,中心泛着耀眼的金光,偶尔有鱼虾蟹贝从里头被吐出来。
原来这里还另有天地,杲杲可以想象,这是一个类似于传送带的天然漩涡,也或许果真是人类用魔法铸造的魔法传送带,如果是那样的话,那为什么都没有人知道呢?杲杲心里颇有些激动,不过明天还有比赛,现在天色已晚,自己还光着身子呢,怎么也得准备一下再来探索这密洞吧。于是杲杲心满意足地游了出去,哼着小调回到了魔法学院。
第二天比赛的时候杲杲很有些心不在焉,反正赢不赢自己都能进入下一轮了,杲杲干脆象征性地射了两箭就认输了。他的对手是个战士,叫做孟轲里,这场本来没有一点希望的比赛因为杲杲的放弃而使得他有了晋级的机会,他不明白为何杲杲这么做,但是心里暗暗记住了他的名字。
杲杲比完赛就要离开了赛场,芙灵像乌拉一样突然冒出来拦住了他。
“喂,刚刚为什么故意输给他呀?”芙灵也不明白。
“枪打出头鸟知不知道?我可不想被很多人盯住。”杲杲已经连胜三场了,如果全胜的话,肯定会被列为别人的重点防备对象中,那样自己的麻烦只会更多。
“枪是什么呀?”芙灵白痴一样看着杲杲。
“天啊,你连枪都不知道……”说完以后杲杲才记起这里是在幻星,并没有高科技的枪支,便解释道:“那是一种秘密武器。总之,枪打出头鸟的意思就是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懂了吧。”
“就你还木秀于林啊,嘿嘿,一点惭愧都没有,脸皮还真不是一般的厚。”芙灵欣赏地看着杲杲那副天下唯我独尊的样子,大有想摸一把的意思,可惜杲杲没有理会她,自顾自地回魔法学院去了。
芙灵紧紧跟在后面,道:“杲杲,陪我去抓宠物好吗?”
“不去。”杲杲很坚决地拒绝了。
“就一次嘛,我抓只飞翼兔就回来。”
“我还要比赛,现在得去练习弓箭了。”杲杲搪塞道。
芙灵悄悄从戒指里掏出弓箭,一记迷惑箭将杲杲打晕,用一个麻布袋把他装了进去,只露出个头来。这是巫棱教她的,现在总算偷袭成功了。杲杲恢复清醒,见自己被捆绑着装进了麻布袋,不怒反笑了,这个芙灵可是越来越不像话了,这样的玩笑也开,要是别人早跟她翻脸了。“这样绑着我,看谁陪你抓宠物!”杲杲故意刺激她。
芙灵撅着嘴道:“哼,你不陪我去抓宠物我就不放你,看看谁比较难受一点。”
“哦?是吗?不过这样的话你肯定嫁不出去了。”杲杲没想到芙灵倒当真了,真是大小姐,招惹不得的。
“反正今天你不陪我去抓宠物我是不会放你的,说什么也没有用。”芙灵的异常让杲杲觉得很有些古怪,平时她虽然有些顽皮蛮横,但也只是闹着玩玩而已,现在这个玩笑可真是一点都不好笑了。
门被新星开开了,看到主人被绑着,新星眼睛骤然一缩,剑立即拔出指向芙灵,芙灵被这仅一尺距离的寒剑吓了一跳,杲杲赶快出声叫住新星,“住手,新星,我们在闹着玩呢。”
“可是,主人,她……”新星还是不太相信,芙灵脸上郑重其事的表情,完全不像是在开玩笑。
“你出去,芙灵和我什么关系难道你还不知道吗?”
新星可不管芙灵是谁,只要是企图伤害主人的都必须死,不过主人的话不得不听,只好瞪芙灵一眼以示威胁。
新星出去以后,芙灵不知道是被吓的还是被感动的,突然放声大哭起来,杲杲被她绑着,只能干看着她莫名其妙的哭,半晌,杲杲才问:“芙灵?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杲杲,”芙灵从戒指里拿出那块杲杲许过愿的泥版,上面写着杲杲对芙灵的祝福,可是已经碎了,芙灵抽泣着说:“我是不是错了,我是不是太任性了。可是,你知道吗,我真的爱你,太怕失去你。这些天,你要么躲着我,要么见了面就找很多借口急着离开,就是在一起,你说话也是冷冰冰的,心思全不在我身上,一开始我以为是我自己多虑了,你只是很忙而已,我不应该束缚你的。可是这几天比赛,我的比赛你一场也没有到过,可是菲斯婷的比赛,你只要有空就去看了,而且,而且还……”
芙灵说到最后已经泣不成声,杲杲本还想解释他只是在地下室学魔法不想让人知道,而比赛确实很忙,看菲斯婷的比赛也不过是想学学她的经验罢了,可是真是这样吗?自己的确从没有把身边的芙灵放在心上过,到底是不是真的喜欢过她自己都弄不清楚,只是在才来到这个陌生的星球举目无亲的时候,才会对她特别的依赖,随着自己在这边的交际越来越广,芙灵在自己的生命中似乎也变得可有可无了。
“也许是我嫉妒了,你可以陪菲斯婷去悠闲地放风筝,却怎么也不肯陪我去抓宠物。昨天我梦到你就在我面前,可我却拉不到你的手,你的轮廓在我的视线越来越模糊,直到消失……我被梦惊醒,庆幸那只是一场梦,可是当我拿出泥版想要安慰一下自己的时候,泥版却无故碎了,我突然好怕好怕,害怕梦境是真的,害怕真的有一天……”
“傻瓜……”杲杲本想安慰她几句,可想到自己不是这个星球的人,终究有一天得回到地球上去,到嘴边的话颤抖着收了回去。
看着芙灵含着泪光给自己解去了绳索,杲杲心里一阵歉疚,好像芙灵把他绑起来不是芙灵的错,而是自己的错。杲杲从麻布袋里出来,心思变得沉重起来,他无力地坐到椅子上,闭上了眼睛,为什么他不是一出生就在这个星球,为什么对于芙灵的撒娇、赌气他都会无动于衷,为什么菲斯婷轻易的一句话他都不能拒绝?
“芙灵,对不起,让我好好静一静好吗?”杲杲突然觉得脑子很乱,在情感面前,他向来不是一个强者,一遇到危机,他就选择了逃避。
“嗯。”芙灵点点头,刚刚的一番话把心里的压抑都说了出来,现在畅快多了,老憋着人多难受。芙灵出去了,杲杲把乌拉放出来,惆怅地看着这只乐得自在的凤龟爬来爬去,一点也没有什么悲伤哀痛,“还是脑子简单点好。”杲杲轻轻拍了下乌拉的小脑袋,带着它就跑了出去。
“主人,你去哪呀?”新星在后面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