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幽兰站在律凌高大的背影身后。()怯怯的叫唤着。
律凌寒眸紧缩,紧盯着不远处正做绘画的女子。
一身红艳胜血的华缎锦衣被灿烂的阳光镀上一成金色。黑墨青色吹于腰摆。被沉稳的风,吹得丝丝动容。白皙的手指握着毛笔,在宣纸上点染声色。神情专注。皙白嫩滑的皮肤仿佛水一般清透。又如空气一般透明。美得超然万物。近乎假象。
律凌静静的在远处叹为观止。不敢站在阳光下与她并肩。
哀叹一声。神色不由暗淡。
“她,什么时候开始画画的?”律凌暗哑的声音回荡在黑暗中。被风拂起,被云埋没。
“回王爷,王妃在中午十分,向奴婢要了纸笔,之后就一直在那了。”之后王爷就回来了,在之后就一动不动的着她。直到残阳如血。
“她在画什么?”
“回王爷,奴婢不知。”
“你猜一下,她在画什么?”律凌的话不尽让幽兰一惊。从前的律凌王从来不做假设性的判断。今天竟然……
“可能是在画花花草草吧。”
大家闺秀的小姐,都是书香门第。为了不输样子,都是琴棋书画各会一点的。
“幽兰,你说,她最想要什么?”律凌又说起来假设性的话。又让幽兰措手不及。
“幽兰不知。但是王爷可以去问问王妃想要什么。”
“问吗?”律凌冷哼一声“应该最想要我死吧。”
带着自嘲的口气。转身欲走。
幽兰看着律凌那邪魅的脸上布满哀伤,不尽心痛。
“王爷,恕奴婢愚拙。但是,奴婢知道。如若不迈出第一步,是绝对不会有第二步的。就算第二步是绝路。也要绝境逢生才是啊!这不是您告诉我的吗?”
律凌停下脚步。冷冽的眸光深深的望向翩舞。
正在此时。
翩舞倏然回头。空气中,赤luoluo的目光摩擦出火花。
翩舞嫣然一笑。
那笑容是一张虚无的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