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约斗(1 / 2)

 手,可放开,可握紧,可把握住任何自己不想错失的一切。

当遇到对自身有威胁性的危机时,将五指拢紧。拳头,便是最原始的自卫武器了,并也能借此守护着自己认为值得去守护的一切。

但,如果太依赖拳头的话,双手便会失去很多去抓牢抓紧某些东西的机会,也有可能会因此而失去了曾经把握住的一些事物。

有时候,如果能够将拳头放松、打开,或许会发现,原来最珍贵的,早已在自己的指掌之中,但却因被握紧的拳头遮住了而看不见吧了。

“贼,来人啊!快来将那贼子捉住!”在街市上,一妇人高声喊叫着。

在那妇人所指示之处,一名穿得甚为邋遢的汉子,也就是妇人口中所喊的贼人,正在人群中横冲直撞地窜逃着。

但无论那名妇人如何地高声叫喊,也即便这街上的人群确不少,但就是没半个人肯拦住那贼汉。

那也可能是因为那贼汉双手上除了那从妇人处所抢取的钱袋外,另一只手也紧握住一把磨得发亮的短刀的关系。

正当那贼汉奔到了街口,以为就快能逃之夭夭时,眼前一扫视,忽见正奔向的那处,不知何时,一人正正地站在那里,似是正等着他的到来。

“停下。”那人大喊一句,面对着贼汉的猛冲之势,竟一点也不受其影响。

“滚开,混蛋。”贼汉发狠喊诫,欲把那前站挡住他的去路的那人吓开。

但那人似乎没听到一样,一动也不动,全没反应。

“呀!”贼汉见此,手上短刀直向前摆,手臂准备伸前,将短刀刀刃向那人脸上直刺。

贼汉此时只欲尽快逃脱,所以他这时如此作,纯粹只想吓唬他,要那人知难避开,再直逃而去。这也是他认为能够使他最快脱离的方法。

怎料,那人面对着那把短刀的刺来,仍是闻风不动的,贼汉见此,便索性直接真刺过去。这时,街上的路人见短刀即将刺中,不少人都不禁脱口惊叫了一声。

街上众人都似早已预知到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的样子,均都掩脸不忍看。

但在一刹那间,当贼汉短刀和那人脸上鼻子的距离已差不过分毫时,贼汉眼前突然间现过一道影,像是什么从他眼前掠了过去左边的样子。

就在贼汉还没搞清楚适才那道影的时候,顿觉右边重心忽的向左边一晃,整个身体像被一股莫名之力从下方带起,随即便朝了左处半空连转了数个跟头才跌下地上。

由于整个演变太快速了,连在一旁的街上众人也无法看清究竟,不知适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都只是一脸愣然状。

原来那时那人用了极快捷的身法向左边一闪,的同时,右脚顺势扫向贼汉的右边下盘,贼汉这才会落得此时这般狼狈样。

“小毛贼,凭你还不够资格和我打,不想受伤的话,乖乖的将所偷的东西还了,再跟我回衙门去吧。”那人说道,轻视的态度似全不放他在眼里。

“哼,他妈的,你找死。”贼汉爬了起来,但吃了这亏后,也不敢妄动,但心头正怒,再见此人身边并没带武器,再看看落在手边地上的刀子,胆子即时又大了起来,心想只要稍作注意便不会再吃亏了。

于是,便再捡起跌在地上的短刀,握紧,看准那人,呔的一声,直刺过去。

那人这次不但不躲,甚至也使出右拳朝短刀刀锋直击而出。

贼汉见此,便猛力往前推进,誓要在他的拳上刺穿个窟窿不可。

就在当他这么一推时,一眨眼间,眼前下方一影快速掠来,他仍未看清楚,嘴鼻已被一硬物击中,登时嘴牙鼻血全然松散开来。

贼汉受此一击后,在仍还未回过神的情况下,只觉腹部又连受了几下重击,贼汉完全不知到底是什么一回事,他只觉其攻击手法极之快捷有力。在毫无招架的情况下,一念起,他随手用短刀回刺向那击他之物,怎知,手上竟已空无一物,原来在他受击的时候,手里一松,短刀已经掉在地上了,但他却被打得全然不觉。

直到最后,那人朝贼汉背部一踢,贼汉即时被踢飞伏在地上。这是在场众人看得最清楚的情景了,其余的因为那人出招几近快若无影,只能看到贼汉不断地在受击和吐血而已,至于那人的身影踪迹,却是在最后那脚踢出时,众人才看得清楚的。

贼汉跌伏在地,全身吃痛无力,忽觉双手臂被抓住,再往身后拉拢,顿时已被制得怎也不能动了。

“哼,连江湖上鼎鼎大名的‘雷拳快捕’也不认识还胆敢到这里来撒野,快跟爷们到牢房去得好,省得以后在道上横尸了也不知何因呢。”抓住贼汉的那二人道。是二名刚赶来的捕快。他们向那人恭敬地问了声好后,便拉着贼汉走了。

原来那人名为邢步,从来全然不使任何兵刃,只凭着其快速如雷、狠劲卓绝的拳脚招式逐渐当上捕头之位,故此江湖中人都称他为‘雷拳快捕’。

“好,好,不愧是雷拳快捕,果然名不虚传,真是快得惊人啊,哈哈,邢捕头,过来过来,大伙儿今难得有缘聚在这里,就来喝个几杯吧。”一名粗犷汉子在路旁的一间食馆内嚷叫道,语毕随即手抓肉块送进口里,后大坛酒也伴肉随灌了下去。

“对啊,邢捕头,其实我们是有事才特地来找捕头的,尽管不便也烦请捕头过来小聚片刻吧。”另一名书生打扮的年轻人随后也站起身来拱手道。

“原来是大刀豪客龙天舟,这位定是文武剑唐竹亭了,久仰大名,在下邢步见过了。”邢步看那说话的二人,因这二人所携兵器都很易辨认,那龙天舟所使的厚重大刀、刀柄处所雕刻的黑龙头,江湖上都可谓罕见,加上其豪迈举止等的特征,便能认出来了。而唐竹亭,书生打扮、眉清目秀和那举世无双的宝剑‘斐月软剑’已经足以知其主人来历了。

“这二位是…”邢步走进食馆,见除了那二人外,原来另有二名江湖客在此,两人均打扮如寻常小厮一样,但凭那二人何龙、唐二人的眼神互动上,便可看出是同一路的。但这二人邢步却就无法凭其外表认出是何人了。

“让在下来介绍吧,这二位是钱堡池和陆游离。”唐竹亭介绍那二人道。

“哦,原来二位便是那号称神行飞盗的贼子啊,今天来此是来让我捉去邀功啊,阁下二人的身价可不少呢。”邢步听后,知了那二人原来是盗贼,对他这个捕头而言,就有如猫遇老鼠般,语气自然不客气了,而且似准备好随时冲上前去捉人的样子。

“且慢,且慢,今天我们来这里也全是因为这二人所托的。”龙天舟赶紧阻止,连忙说道。

“哦?”邢步不解,因为以龙、唐二人如今在江湖的地位,怎可能会被那二名小贼请动呢?于是他便留心听到底是何事。

“邢捕头和曲大侠的决斗约定,我两兄弟今儿来此,就是为了此事,但因怕捕头一见我俩,便像适才般要拿要捉的,才请了二位大侠来说情。”钱堡池站起身来说道,语气似有些不悦。

“大哥!”陆游离拉了拉钱堡池的袖角,作手势要他放低声音,似有所避忌般。

“怎么?这约斗我和他彼此老早就已当面定好了的,怎须你二人再来这多此一举?”邢步似也有所顾忌,低了声道。但他始终非常痛恨贼盗,对待这二人的态度也就较为不客气了。

“邢捕头,你就放点耐性听听他们说吧。”龙天舟道,想缓和这紧张的气氛。

“大哥,我来说吧。”陆游离见钱堡池的神情,怕他会按捺不住,打了出手,便站起身道。

“邢捕头,在你俩下约斗后不久,曲大侠便因杀了一个大官而成了钦犯正被追緝着,这件事你是知道的吧?”陆游离压低声音道,说时之前望周围,见四出无人留意才敢说,似怕被人盗听。

“嗯,没错,那有怎样?”邢步道,回想起数天前在衙门听到的消息。

恶贼曲杉独谋杀朝廷命官范意奏,全国各地衙门都已接获皇令,捉拿其人。

这就是他们刚才一提到这话题时都露出避忌神情的原因。

“曲大侠于我兄弟两人有恩,他此时不便,要我们来和你说,‘约斗不改,地点不换。无论如何,要捉要捕,都待分高下后。’这句话,希望你能遵守。”陆游离转述道。

“哦,原来曲杉独还是要和我分高下啊,我还以为他要你们跟我说取消呢。哼,邢某虽非什么大仁大义之人,但这点道义是懂得的,我们有约在先,必会遵守。”邢步拍拍胸口,说道。

“那好吧,既然你这么说,那我俩便回去转告了。”陆游离道。钱堡池也很快地站起来,欲走。

“慢着。”邢步喝止。

“哼,邢捕头不是要在此拿了我们吧?”钱堡池道,二人已摆好架势防备。

“你们回去跟曲杉独说,叫他好好的躲着,等我来打败他。”邢步道。

钱、陆二人听后,答应了声便走了。

“龙大侠,唐大侠,不如待会我请客作东,一尽地主之义如何?”邢步道。

“好啊,那就这么决定了。”龙天舟高声说道。

“我不了,在下还有事要办,这就和二位告辞了,请休怪。”唐竹亭一拱手,说道。

“什么话,阁下百忙中也为我的事到来这,本想待会好好酬谢二位,如你有事要忙,那也就不留了,后会有期。”邢步说道,和龙天舟一同作揖迎送。

天色入黑后,邢步正和龙天舟在‘迎宾酒家’的豪华贵宾房里,邢步叫摆了一大席的名贵菜肴宴请龙天舟。

“龙大侠,这‘迎宾酒家’所作的酒菜啊,可说是全县,啊,不,应该是全省最好的,这可不是说笑的哦,哈哈哈。”邢步边说,边在对方的碗杯上送菜放酒的,一直招呼个不停。

“好啦,自个儿来便行了。对了,邢捕头,今天我等人出现得这么唐突,你不会见怪吧?”龙天舟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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