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仆俩相识一笑,摇曳的烛光照映在她们两个人的脸上跳跃不定。
翌日慕雪芙醒来时,景容已经不见踪迹,她有些呆愣的靠在软枕上,丝滑的锦被包裹着她赤身的胴体。女人的热情只会勾得男人更加的疯狂,她的主动引得景容发狠的折腾,此时她身上又酸又疼,像是整个人被千斤重的东西碾压过一般,累的她一动都不愿动。
只是身上的沉重却远远不及心里的沉重。
很长时间,她终于有了动静,起了床却吩咐人准备马车去新府邸。
离景容太近,很多事情她都不能理性的去思考,或许,分开些,她才能想的清清楚楚。
玉芙阁里一切如旧,只是再没有爹爹亲扎的秋千和冰芙蓉,也没有娘亲坐在廊下为她缝制新衣,更没有哥哥站在院子里扎马步。
而这一切,都是玄武帝赐予她的。
慕雪芙乍然睁眼,眼中有许久未曾出现过的坚定。
爱,对她来说太奢侈了,起码对此时她来说只是个向往。
数日,慕雪芙都没有回宸王府,即便景容每日来接,也被她三言两语打发掉。就算景容说在新府陪她,也被她一口回绝。
慕雪芙突如的转变让景容摸不清头脑,只觉得她对自己越加冷淡,就像是她所有热情都在那一晚用尽,而且越来越疏离,甚至她脸上的笑意都已经不像以前一样真切。
“雪芙,和本王回去吧,你出来住了这么久,难道不想本王吗?”悠长的叹息声过后,景容走到只盯着棋册看却一直不理会他的慕雪芙身边。
“我就是想在这清静,不想回宸王府。”手还未及她的脸上,就被慕雪芙推开,“你别打扰我看书,我正看到关键的时候。”难得的从书上移开,但只看了一眼,“你有事先走吧,不必在这陪我。”
“是本王做错什么惹你不高兴了吗?”景容面色有些难看,一口闷气堵在心口,拿掉她的书,神情肃色。
慕雪芙歪头睨了他眼,又将书重新夺了回去,似懒得废话,言简道:“你想多了。”
景容生出一种挫败感,在慕雪芙面前他好像不得不低头似的。沉吟片刻,他靠近她,将她圈在怀里,声音清越似山泉流淌,“芙儿,要怎样你才能跟本王回家?”
回家,如一块石头投入到水中,在她的心里泛起阵阵涟漪。她悄无声息的禀了禀气,将那涟漪不动声色抹去。
慕雪芙温柔的注视着景容,一如往昔,可眼底却茫茫一片。缓缓地,她抬手抚摸着他的脸颊,凝脂如玉的肌肤没有一丝烦腻,“自花媚儿死了以后,上门拜访的夫人小姐越来越多,我岂不知她们的意思,都瞅准了那侧妃的位置。不但是府外的那些人,还有府里的人,都想坐上侧妃之位。应付一个又一个,我好辛苦的。”
“因为这个所以你才不回宸王府的?”景容轻轻一笑,堵在心口的石头裂了个缝,让他轻松了许多。将慕雪芙抱入怀里,声音低沉好听,“小傻瓜,一天天只会只这没用的干醋。”
他身上的味道让泛起她心底的依恋,慕雪芙侧了侧脸,屏气不去闻,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嗔笑,“如今王府里空出一位侧妃,多少人眼馋着哪。说不定皇上一高兴,还特意给你赐个哪。”她恹恹的摇着头,一副无精打采的神色,似无限感慨,“从来都是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要是真有新人入府,我只怕会独守空房。要是到那时再去习惯,还不如提前饱尝一下滋味。”
景容一听,才知道她这些天闹什么,可是独守空房的好像不是她,而是自己啊。一时起了逗弄她的心思,“哦?你都准备好了啊。那你说本王娶谁好哪?是娶建安伯家的小姐,还是礼部侍郎家的千金,或是左相府的二小姐?”
“不如都娶回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