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我看着他有点不正常,我听战士们的议论纷纷,说法很多,是不是因为这个让他心里不舒服?”黄焕分析说。
“行了,你别瞎猜啦,副连长神经没有那么脆弱,要是几句唠叨就能把他打倒,他还是咱们连的战斗英雄吗?”张学信摆摆手根本不相信的说,他站起身,给王勇端过来一盏油灯放到沙盘边上。
“连长,你把油灯拿高点???对,再往右一点;好,低一点,往右边转???”张学信不知道王勇在想什么,但还是按照他的吩咐移动着油灯,王勇眯着眼从不同角度观察着沙盘。
“行了,阵地就修在这了”王勇突然笑了,把手里的三角旗穴在沙盘上。
“修什么阵地,这里修阵地干嘛?”张学信看着沙盘不解地问。
“连长,我要在这修一个射击阵地,你看这里只有傍晚能被阳光照到,其余的时间都在山的阴影里,便于隐蔽,而这里距敌人的621高地不到五百米正好能挥步枪的威力,只要他出现我就有把握把他留在那”王勇充满信心地说。
“你还真跟他摽上了,不过这个敌人也真够可恨的,我们有三个战士倒在他的手下,再不干掉他,恐怕要影响我们刚打出来的信心和士气。”张学信拍死了一个落在脸上的蚊子说道。
“是的,不管为公为私我都得把他干掉,这家伙打的我丢盔卸甲太让我没面子了,我非得打爆他的脑袋,让他**都不认识他”王勇冷笑着说道。
“那你想怎么打?”张学信问道。
“老办法‘守株待兔’,敌人挨了一枪,肯定会更加心,轻易不会冒头了,但是他用的是重机枪,十分笨重,不可能随时转换阵地,同时他又有射程上的优势,我考虑他不会轻易离开621高地,我就在这里等他,一直等到他出现,他一天不出来,我等一天,两天不出来我等两天???”王勇伸手抓住一只围着他哼哼的蚊子,扔到油灯上,看着它化作了一缕青烟。
“副连长,营长电话”黄焕拿着电话对王勇说道。
“营长有事吗?”王勇接过电话问道。
“我听说你今天被一个美丽国神**打的脱光了衣服,就穿着一条裤头跑了回来,你没伤着吧?”电话里传来大头关切的声音。
“营长,你听谁胡说八道的?我是脱了上衣,那是为了吸引敌人的注意力,怎么到你那就剩裤头了,要是到了团里,我还成了光屁股逃回来的啊。我人没事,把他打伤了”王勇胀红了脸,生气的说道。
“哈哈,我听说也吓了一跳,这不赶紧打电话找你核实情况吗,不过这次你也够危险的,要不是你子机灵,估计这会儿我们就得准备给你开追悼会啦”大头戏谑地说。
“我谢谢领导的关心,你告诉我是谁造的谣,明天我把他扒光喽,让他围着阵地光着屁股跑一圈,这家伙也太损啦,传出去影响我的光辉形象,这不是给咱们四营摸黑吗”王勇不依不饶地说道。
“好了,大家也是关心你吗,你是不是又想采取行动了,不要意气用事,一定要考虑周全,据咱们情报部门获得的消息,为了对付我们的冷枪,美军从各处搜罗了些人马,这些突然出现的神**都是从美丽国的海军6战队和空降兵中抽调的,他们都是经过专业训练的,有的在二战中还与日本人和德国人交过手,不是好对付的,你千万要心,不要让他们伤我一员‘上将’”大头的话语中充满了关切和担心。
“营长,放心吧,我不会白去送死的,我已经摸到了他们的活动规律和武器上的弱点,美丽国狙击手已经让我们干掉四个了,这个也逃不出我们的枪口,你就等着我们的好消息吧”
“嗯,我们准备好酒等着你回来喝,记住一定要活着回来,不要让我把酒洒在地上”大头说完撂下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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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勇带着财迷用了两个晚上在选定的狙击阵地上挖掘了一条堑壕,为了迷惑敌人,他们两个还用木板和草皮对堑壕进行了伪装,当掩体完工后,他们没有急于使用,而是静静地观察是否会被敌人现摧毁。
在确定那个阵地没有被敌人现后,两个人进入了阵地,这些日子雨水充沛,荒草长了有两尺多高,人就是趴在里边也不容易被人现,这次他们做了充分的准备,带了足够三天食用的干粮和水。对于狙击手来说,从目标出现到扣动扳机不过几秒钟的时间,但为了这一刻他们往往要潜伏几个时,几十个时,甚至几天,就像一条蛰伏的毒蛇。
太阳升起又落下,他们一天的守候没有任何收获,敌人狙击手似乎猜透了他们的心思与两位志愿军同行玩起了捉迷藏,那种顶着帽子运动的老套把戏已经不再能引起各自的兴趣。而敌人的狙击手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对手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他突然偃旗息鼓,面对志愿军阵地上抛出的诱饵一枪不,好像又消失了。
王勇和财迷两个人精,也知道真正的射手绝不会轻易暴露自己的射击位置,他们必须等待一个好的时机诱敌主动出击,然后才能将其歼灭。天色又暗了下来,无数的蚊虫向他们起了攻击,两个人只能忍受着它们的叮咬,不敢拍打,也不能解除伪装挠一把,他们知道敌人就在他们附近藏匿,随时准备起致命的一击。
那么,他会藏在哪里呢?阵地前沿的地堡中?不太可能,有经验的射手不会选择这种地方,不但视野受到影响,而且不方便撤离,一旦被炮兵现,地堡就是个棺材;随处可见的弹坑?这个也不行,他使用的是重机枪,在弹坑里无法架设,稍有震动,射出的子弹就会严重偏离目标。站在对手的考虑,只有在灌木丛中和乱石堆里,才便于隐藏重机枪这样的大家伙,不被对手现,而符合这样地点只有靠近山顶的那一片地点。
第二天又是沉寂的一天,财迷在锁定的区域眼也不眨的来回搜索着目标,王勇坐在堑壕里,身前摆放着八颗子弹,他用刺刀将它们的表面刮平,又逐一在石头上磨尖,以便能更准确的击中目标。
“财迷,不要找了,咱们今天再试一次吧”王勇将子弹压入弹夹,按进枪膛,对在外边的财迷说道。
“嗯,天就快黑了,碰碰运气吧”财迷慢慢的缩进堑壕说道。
他们非常清楚,有过一次教训的对手绝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因此他和财迷决定换一种方式诱敌上钩。两人先用粗铁丝弯了一个人形架子,接着把财迷的衣服和伪装帽套在上面,最后将望远镜放在铁架的‘两手’之间。如果从远处望去,这个乔装改扮后‘拿’着望远镜的‘衣服架子’俨然就是一个正在查看敌情的志愿军观察手。财迷心翼翼的将替身架在一个明显的位置,并调整了一下手和头的位置,以确保对手只能看到望远镜反光的镜头及略微露出掩体的伪装帽。
夕阳西下,整个战场沐浴在一片色彩诡异的晚霞之中。最后的决斗开始了,两支‘树枝’从伪装后的掩体中缓缓伸出,王勇和财迷同时瞄准了美军狙击手可能出现的区域。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去了,‘猎物’还没出现,但是他们两人仍目不转睛地监视着前方,准备随时采取行动。虽然几只蚊虫落在他们脸上,贪婪的吸吮着鲜血,一条爬虫顺着裤腿钻进了王勇的衣服内,簌簌落落的让人心悸,可他们都没有动。
这时,王勇先现了可疑的情况,几只在山顶觅食的‘白头鸟’呼啦一下飞到空中,好像受了惊吓,这里整天枪炮齐鸣,动物早就被吓跑了,而留在这里的鸟则变的异常敏感,稍有动静就会立刻飞走。他们稍加分析立刻排除了动物的因素,看来,‘猎物’开始上钩了
王勇的食指压住了扳机,他务必要在第一时间内干掉这个‘魔鬼’如果失手,敌人的狙击手不但会立刻撤离,还会组织火力向他们潜伏的地方射击,自己就会被猛烈的反击炮火吞噬,所以第一子弹十分重要,他必须将射击技术挥到极致,打出着完美的一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