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禹等都认识他,这厮名金吉,是死去的金山的死党,一身内劲修为高达六层中阶,是金家这一代子弟中仅次于金山的人物,在吴家子弟侧试大赛上,跟随金山前去吴家挑衅的四名子弟,其中就有他。
“我们金家子弟在此聚宴,你们吴家子弟跑上来做甚?怎么,莫非想要讨杯酒吃?大家同处一城,同气连枝,原本也无不可,怎奈历代先祖定下规矩,在这一天三家子弟各安本分,不得相互媾和,我们总不能破坏,因此只得抱歉了,你们还是到底楼享用自己的宴席去吧。”金吉一脸无奈,一本正经的道。
风禹一笑,点头道:“原来你们也还知道规矩?按照规矩,今天三家子弟各安本分,那今年好像是我们吴家子弟夺得了第一,应该在三楼聚宴,相反你们金家子弟今年好像是垫底,才应该到底楼享用吧?”
金吉一怔,回头对金家子弟道:“是吗?今年是我们输了?”
所有金家子弟“呵呵”笑着,嘲弄的看着吴家的子弟,齐声叫道:“我们都喝醉了,可是记不得了。”
对越来越难看的吴家子弟的脸色视而不见,金吉装模作样的四下打量了一番,忽然看到席前被践踏了不知多少脚的、写了“吴”字的檀木牌,忽然一拍额头,懊恼的道:“哎呀,今年还真是你们吴家赢了,感情是我们兄弟走错了地方;不过也怪不得我们,我们金家年年第一,年年在三楼聚宴,都已经习惯了,今年疏忽也情有可原。我们这就走、这就走,唔,这桌宴席已经被我们享用了,你们可没得吃了,对了,我们金家那桌还在底楼,要不你们就下去吃了吧,算是我们赔礼道歉?”
说着,金家子弟同进同退,齐站起身来,一个个打着饱嗝,满脸揶揄、嘲笑,就要自吴家子弟跟前走过,扬长下楼。
“你们那桌宴席,我们享用不起,就此免了吧。”风禹忽然冷淡淡的开口道,他自然不会让金家子弟就此离开,否则明天他们这些夺得了实战历练第一的吴府子弟,就会成为全城人的笑柄,“你们用了我们的宴席,难道打算就这么一走了之?”
金吉一笑,看着风禹,一脸无辜的道:“我们不走,难道你们还想再款待我们一番不成?”
先前那名在楼梯口站岗的金家子弟,此时粗声粗气道:“我们已经吃饱喝足,即使你们再有孝敬,我们也吃不下了,现在赶着回家睡觉,赶紧闪开。”
喝让风禹闪开,那子弟却谨慎的站在金吉身后,一步也没有跨前,显然对于风禹的实力,他心下极为忌惮。
风禹心念急转,金家子弟摆出这副有恃无恐的模样,明目张胆的将自己的宴席破坏干净,显然如同荡云谷金山企图暗杀自己一样,背后都是有人指使,并且恐怕又是针对自己的一次阴谋。但即使有人指使,设下这个圈套引自己上钩,自己也绝对不能放他们就此离去。
“金吉你说的很对,大家同处一城,同气连枝,因此区区一桌宴席,吃了就吃了,没有什么大不了。”听风禹这番示弱的话语,金家子弟大为意外,随即露出蔑视的神色:感情这个家伙是个软蛋。而吴岩、吴烈等子弟暗中可是大为着急,对风禹的示弱大为不满,然而却没有一个敢打断他的话。只有深知风禹为人的吴厉,一脸平静,知晓风禹绝对不会就此善罢甘休,所谓好戏在后头。
果真,风禹顿了顿,继续道:“但我们吴家向来节俭,没有浪费的习惯,宴席你们吃了,我们没有意见,但没有吃干净,还剩下这么多饭菜,可就太不给面子了。只要你们将桌子上的盘盘盏盏,都舔舐干净,舔到光可鉴人的程度,再也没有一点儿残渣留存,那时我们自然会恭送你们离去。”
金家子弟一听,脸上蔑视僵固,怒不可遏,——风禹竟然让他们像狗一样,将残羹剩饭舔干净,简直太放肆了。<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