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明道眼睛亮了，昂热脸更黑了。
什么叫打了一辈子仗，不能享受享受？他感觉自己和年轻人脱节的厉害，看来有必要跟着副校长一起钻研年轻人的文化。
“你们两个到校长办公室旁边的阅览室的预习3e考试吧，哪里也有一套投影设备和专门的纸笔，等会明道你直接走就行了。”
至于eva，如果不是为了帮陈明道以最合理的方式骗过诺玛，她现在还在地下拼亚当玩呢！
昂热挥挥手，示意两人滚蛋。
“导师（校长）再见。”陈明道起身告别，光束里的eva也赤足落地，对昂热摇了摇手后化成雪花消失。
昂热笑着看着陈明道离开的背影，捧起桌面上的茶杯抿了一口。
“老牛仔，我们的学生都已经离开了，现在可以出来了吧？”昂热轻声说。
eva这个管家大小姐不比学院真正的大管家诺玛，为了防止被海量的数据将人格淹没洗白，如非必要她基本不会接管监控权限。
昂热校长身后的茶柜从中间分开，一个穿着时尚的老牛仔从后面走了出来，神色复杂道:“昂热，你说，当初失落在冰海里的孩子们还能回来吗？”
“唉”昂热叹了口气，拍了拍副校长的肩膀，“eva没有因为你用炼金术让她成为现在这个样子恨你，不然她刚刚就不会出来了。”
这些年昂热虽然没有招收新学生，但曾经属于副校长名下的eva现在也可以说是他的学生了。
副校长摇了摇头，神色有点落寞地说:“不，她是在怪我的，就跟整天装傻的芬格尔一样，他们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我这个导师。”
eva能够以“电子人”的模式存活下来，除了因为自身的言灵足够特殊以外。
作为她的导师副校长留的后手也很关键，不然的话早就跟其他人一样失陷在尼伯龙根里了。
昂热给副校长倒了一杯茶，叹息道:“我们迟早会找到门，杀进去将学生们救回来的。
那个冰封一切的能力联通的不是归墟，我估摸着联通的是奥丁的英灵殿。”
“可是eva的身体是彻底粉碎了的，在她最美好的年纪失去了人类的一切享受美好人生的体验，而我无法用炼金技术复刻重塑能和她精神契合的身体。
虽然eva现在的状态就跟龙王的精神茧化差不多，但她没有凭借精神力强行塑造自己身躯的能力。”副校长咬牙。
“也许eva会给我们一个惊喜也说不定呢。”昂热看着eva之前坐着的位置，上面有着一丝微不可查的压痕。
副校长何尝没有这种奢望，但是精神转生技术已经涉及龙族得以永生的领域了，他这个导师能做的只是给eva打基础。
“不说这么多了，你是想我在你离开时看家？”副校长严肃的说。
昂热点点头，将自己想法说了出来:“你也听到了，校董会放出了一个有着时间零的排头兵，我要是不去的话，曼斯可能会死的。”
除非曼斯能够无限制使用无尘之地，否则面对时间零的背刺，他一定会光荣牺牲，而昂热不允许这种事发生。
副校长砸吧嘴，揉着自己的眉心地说:“时间零啊，的确需要你亲自过去一趟，你去吧，我看家。”
“恩。”昂热点点头。
“昂热，你说我要怎样才能够让eva开心？……算了，女孩子的心思你比我还不懂。”
副校长摇了摇头，神色落寞地喝了口茶水。
昂热犀利的龙目闪了闪，意味深长的看了眼自己的老友，最后选择了沉默。
……
另一边，陈明道努力的抵抗着外界的干扰，妄图从低音炮中听出龙语然后画下来。
“师姐，求放过！”陈明道试图认怂。
“你要画的答案我都给你了，你对照着画出来都做不到吗？”eva不解的说。
陈明道沉默，在智力低下和当场社死之间，他选择了前者。
“做不到。”
“那就继续。”曾经的天才混血种精英好为人师的说。
eva也不奢望连她这个电子智能人都撩的师弟能够当场复刻所有参考答案。
“好。”陈明道深吸了一口气定下心来，用心倾听着被掩盖在低音炮后的龙语。
……
【宿主，据我所知，你现在是在无形撩妹？】系统对陈明道善意的隐瞒表示疑惑。
“小玖，eva师姐的身体什么时候才能汇聚归来？也需要像我一样的四年吗？”陈明道无视了系统的疑问，提出了自己的问题。
【宿主是特殊的，才会需要这么长时间。别人的话长则三年短则一个月，这个得看使用者各自的状态和际遇了。】
“系统，像eva师姐这样的，有点像是龙族的精神茧化？”陈明道在脑海里轻声说。
【宿主的情况其实也是一种“茧话”，关于这一点系统曾经有跟宿主说过的。
凡是宿主在系统这里获得的奖励，都是在这个世界规则允许的前提下提现奖励世界意识打赏。】
【对了宿主，在你不设精神屏障的时候，你也会有灵视的哦。】
“什么意思？”陈明道在迷糊之中，结束了这一次突然之间和系统的对话。
……
陈明道从走神状态下脱离出来之后，看着桌面上的已经被画满了的纸张，眼睛猛的睁到最大！
妄图毁灭证据的陈明道对上了eva那双黑色的淡漠的瞳仁，低下了头:“师姐，我……”
“闭嘴！”eva面无表情的说，自从变成电子智能人之后，她第一次有这么大的情绪波动。
“把它们烧了，我们的教学辅导很有效，你只要明天不画这种会让人难堪的东西，3e考试就没有问题了。”
“呼”陈明道松了口气，手脚麻利的将情感连环画收起，到一旁的煤炉里烧了。
看着烧完证据之后站立不安的陈明道，光束中的女孩无声无息地从他面前消失。
“师姐，对不起。”陈明道轻声说道。
3e初测的成绩是非常合适，系统出品必属精品，但是这一次画的东西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