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是闭着的,脑袋是高速运转,耳边始终围绕着的,是司兰刚才问的那个问题。
“娘娘,你最近老是做恶梦,是不是因为?”
真的如刚才回答司兰的那样,一点都跟那个人无关吗?最近的失眠和做恶梦,不都是自从那个人跟她说要选妃才开始的吗?。
“皇后,今年是朕初次选秀,一切皆由你做主吧。”
寒沧笑,寒沧国的开国君主,她的夫君兼并仇人,三个月前来到她这里对她说道。
两年不曾踏足她的寝宫,一来便是告诉她他要选妃,而且选妃的工作让她来主持。
其实,自从两年前的那件事后,她就不再在乎了,他选妃也好,废后也罢,都早已都跟她无关了。
让她困惑的,是那个人当时说那话的神情。
如果,当时她没有感觉错的话,那个人说那句话的时候虽然话里看似漫不经心的,可眼神却有淡淡的划过她的脸庞。当时的他,好像是要从她脸上看出什么来的。
只是,他想从她脸上看出什么呢?是伤心?还是难过?还是痛不欲生?
嘴角再次浮起冷冷的笑意,如果不是因为怕吵醒身边已经睡熟了的司兰的话,纳兰砚想,此刻她一定会大笑出声。
“寒沧笑啊寒沧笑!”
三年前他让她家毁国亡,两年前他残忍的夺去那条幼稚的生命,让她在极度痛恨中绝望,是他毁掉她生命中所有的希望的。
如今的她虽然不再是行尸走肉,可是也不会再爱。现在,只有恨才是支撑她活下去的全部动力。
她曾经对他所有的爱,都早已在他的一次又一次伤害中燃烧殆尽。当爱燃烧尽后,便只有恨。试问,面对一个对他只剩下恨的女人,他还想看出什么。
亦或是,恨?他想从她的脸上看出她对他的痛恨?他应该知道她是恨他的吧。
只是,不好意思,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之后,她再也不是曾经那个习惯把什么都摆在脸上的小姑娘了。如今,她对他的恨,都被深深的隐藏在了心里。
“是,臣妾领命。”
所以,当时她浅笑着福身,无喜无忧的答了他。而之后的那个多月来,她也有模有样的为他的选妃忙了几天。
“娘娘,反正皇上他也不是真心的想要纳妃,他这样只不过是敷衍一下那些大臣,你用得着这么尽心尽力吗?随便挑几个人就算了,省得累着自己。”
在她忙碌的那几天司兰还曾开着玩笑的在她身边这样说道。
“放心吧,就几天,过几天之后就自然会有人接过我们手中的工作的。”
她当时是笑着回答司兰的。
寒沧笑是不是真心纳妃她不管,也不想去管。不过有一点她是知道的,有一个人肯定不愿意看寒沧笑纳妃,她一定会从中作梗。而事实的结果也果然没有出乎她的意料,选妃的工作她刚做了不到几天就被人给接了过去。
“姐姐,你身体不好,后宫之事你一向是不管的,这次的姐姐也别劳力了,让妹妹来吧。”
几天后就有人人带着寒沧笑的圣旨以及皇太后的懿旨来了,也顺利的接过了她手中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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