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先天不足,再加上交通恶劣和国内市场有限,以及国内各种关税的存在,匈牙利的工业也极其落后。
交通环境恶劣再加上盗匪丛生,雇佣不起护卫的小商人们要外出经商,往往要事先准备好遗嘱。
治安最好的地区反而干盗匪起家的克罗地亚地区,一个是由于边军长期在此驻扎,另一个是当地的豪强相信盗亦有道。
匈牙利的工业除了一些小铁矿。小锻造厂、以及制造粗呢的手工工场和已经被时代淘汰的手工造纸厂以外,占绝大多数的是水力磨坊、畜力磨坊和大贵族们的酿酒庄园。
匈牙利的贫富差距巨大,不只是农奴和上层贵族之间的差距。而是只有“七亩地”的乡村贵族和坐拥几万或是几十万亩土地的大贵族间的差距。
包姆尼·菲利普公爵的马车用了700公斤白银。埃斯泰尔公爵的一套匈牙利传统盛装估价150万盾。
赛切尼伯爵个人一年的收入就能造一所大学,在接管了家族财富之后以一己之力把布达和佩斯两个城市连在一起,之后还有钱把匈牙利的两条主要河道疏通一遍,并一直致力于改善匈牙利地区的交通。
与之相对的小贵族们虽然不交税,但是生活拮据,甚至于自己身上的贵族服饰都是从长辈那传来下来的,修了又补,补了又修。
当时典型的匈牙利大贵族都居住在国外,回匈牙利只是为了打猎和表明自己的匈牙利人身份,但他们几乎不会说匈牙利语。
小贵族往往一生都没离开过自己生活的地区,几乎和农奴无异。他们也以说德语为荣,真正说匈牙利语的是匈牙利农奴和科苏特这种伪匈牙利人。
科苏特实际上是出生在斯洛伐克地区的斯拉夫人。
所谓的中产阶级实力也很弱小,人数不多,大多是一些拥有一两千亩土地的贵族和经营着一些小作坊的新兴资产阶级。
只要那些身在国外的大贵族大资本家们动动手指,就能让他们风声鹤唳。
面对如此的局面赛切尼能否成功呢?弗兰茨认为不能。
但也许这就是英雄吧。倾尽所有,只为划破那漆黑的夜空。
弗兰茨为自己斟了一杯茶,看着天空中匆匆而过的白云。
没有时间感慨他人的命运了,自己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
弗兰茨将杯中的茶一饮而尽,放下茶杯。
“露丝克娜,把塞尔维亚公国和诺德萨维的资料带上。我们要去见一见刚刚在南美打败血衣侯加里波第的英雄。”
“血衣侯”加里波第是弗兰茨为这位意大利的战神起的绰号,毕竟欧洲人名实在太难记了。
一旁的露丝克娜早就习惯了,这位有些奇怪的皇储。塞尔维亚公国的情报和诺德萨尔驻军的情况属于机密,是梅特捏亲王亲自送来的。
弗兰茨早就说过要用,所以露丝克娜一直带在身边。
“已经准备好了,主人。”
“好,我们走。”
打开一道精致华丽的大门,弗兰茨和露丝克娜进入了一间不大但十分奢华的小会议室。
地面上铺的是昂贵的大理石,墙上挂满了哈布斯堡历代君主的画像,最中间的牌子上赫然写着“禁止吸烟”四个大字。
由于一本曾经在奥地利盛行的小册子上,宣扬一个抽着雪茄的人会攻陷维也纳。奥地利帝国于1836年正式宣布在维也纳禁烟。
会议室内的座椅都是雕花鎏金的极其奢华桌子下面还有一只靴子
“露丝克娜,拿壶热水来。桌子下面有老鼠。”
“哎呀,我真疼”卡雷米起身的时候撞到了桌子。
“弗兰茨,你这小孩子干嘛这么狠啊。”
“卡雷米叔叔,你也老大不小了,整天钻桌子可不好。你该找个人结婚了。”
“哎呀,我”卡雷米想骂人,但是话到嘴边又停住了“弗兰茨,你这就过分了。我刚回国,家还没回就来看你了居然和我提这事。我回家,我爹还要再提一遍。”
“这不是先让你有个心理准备吗?”
卡雷米扫视了一圈,视线落在露丝克娜身上。
“这不是露丝克娜吗?真是女大十八变,都快认不出了。好久不见”卡雷米张开双臂。
“请容我拒绝,卡雷米大公。”露丝克娜站到了弗兰茨身后。
“我今年十五岁。”露丝克娜更正道。
“说正事,听说你在巴西打了大胜仗。”弗兰茨提露丝克娜解围,顺便将话题引入正轨。
“害,别提了。你说的那个什么“血衣侯”加里波第是个玩海军的。我一个陆军指挥官,真拿他没辙。本来听说他又和阿根廷人打起来了,我本来向陆军部申请去阿根廷继续做观察员。结果让我立刻回国,要不然我肯定弄死他。”
“你刚为巴西打了大胜仗,你觉得阿根廷人能喜欢你吗?搞不好找个理由就给咔嚓了。”
“这两国关系好像是挺差的”卡雷米回忆道。“那个加里波第确实很厉害,但是南美洲的军队普遍废拉不堪。他们所谓的军舰就是在商船上架了个炮。就算取得再怎么大的胜利,于欧洲战场也是毫无意义的。”
“小瞧对手是要吃亏的。这次请你来是有另外一件烂摊子要交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