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鸾疑惑地看着贺言龄,却见贺言龄朝着孔素禾努了努嘴,“那小妮子见着人家走得好,正羡慕着呢!”
依着贺言龄的所说,平鸾看了看孔素禾,见着女子正看着傅潋尘面色稍异,说不出那面色究竟是何含义,但平鸾却知道那不是羡慕。
不知为何,向来寡言的她居然向着贺言龄开了口,晶亮的眸子染上了些别有深意的色彩,那一张消瘦的面庞,因着那眸中的色彩,隐隐有着不寻常的光亮,“你如何说她是在羡慕,而不是其他呢?”
贺言龄朝着平鸾扬了扬唇,嘴角的梨涡有着明媚的色彩:“是不是羡慕我们可说不准哦!”看了看手中的水碗,无奈地耸了耸肩,“这个对我来说,有难度,你呢?”
看着贺言龄询问的眼神,平鸾没有回话,只是不太熟练地将手中的水碗置于头顶,稍稍放轻了呼吸,小心地迈出了一步。
刚迈了一步,头顶上的水碗便有些晃悠,些许水花溅落了发间,顺着额际流下,平鸾忙顿住身子,等着碗中的水恢复平静。
就在这时,她忽然发觉前方有探究的视线落到自己身上,心下讶异,迅速地抬眸,看向那视线的源头。
但她看到的只有一面大红的宫墙,但直觉告诉她,那里有人,她清楚地感受到有视线从那处宫墙射来,牢牢地落在自己身上,那种被人窥视的感觉让她很厌恶,所以她一定要看看究竟是谁。
盯着宫墙许久,却是丝毫异样也没有,平鸾不禁有些怀疑,难道是错觉?
犹疑间,便缓缓地迈出另外一只脚。
贺言龄见着平鸾生疏的动作,眼中顿时便浮现出了然的色彩,“哦,明白了,原来,我们一样,一样啊!”说着,便也将水碗置于头顶,随即便向前迈出了一步,还没来得及迈第二步,耳畔便是一阵吵杂的声响。
“啪——”
“咚——”
瓷碗碎裂的声音同重物落地的声音,使得贺言龄在收脚的同时取下了水碗,并向着声源看去,这一看,还真是受惊不小。
身形弱小的女子跌倒在高架之下,被打湿的发丝贴在消瘦的脸侧,破碎的瓷片散在手边,有些许已然嵌进了掌中,显然女子此时的模样万般狼狈。
正在练习的女子,因着这一番动静,有些险些被吓得跌倒,身子稳住了,可碗中的水却仍是不可避免地洒了出来,湿了发丝衣裙,如此一来,便纷纷看向了向始作俑者,面上均是一副不满的表情。
“真是的,这人怎么这样儿啊?”
“自己走不好,也别捣乱啊!”
“还真是会作怪呢!”
……
嵌入手心的碎片带来锥心的痛楚,从高架上摔下来免不了浑身疼痛,一时半会儿起不了身,平鸾的一双眉便因此皱得死紧,周围的议论声她听得清清楚楚,她也不会有什么回应。
宝月见着平鸾趴在地上不见起来,自然知晓是摔得不轻,快步行到平鸾跟前,蹲身,见着那扎了瓷片的一双手,顿时便皱了眉,伸手将平鸾从地上扶起来,“小主随我去稍作包扎。”
随着宝月的搀扶,平鸾这才起了身,但就在起身的那一刻她再次察觉到有不同于这些女子的视线落到自己身上,她循着那视线的方向看去,那里仍是一堵宫墙,晶亮的眸子便染上更为浓郁的疑惑。
宝月搀着平鸾朝着宫殿行去,平鸾这才收了视线,但那背后依然能感受到那视线,那视线中有着强烈的探究色彩。
见着宝月将平鸾带走,众人便继续练习。傅潋尘将回了神,将手中的水碗置于头顶,抬头,却忽然见得那颦秀宫的高墙之外正有一人转过了身。
没见着那人的模样,但那人一身紫金的蟒袍,以及身上的贵胄之气,让她猜到了那人的身份,她不会奇怪那人为何会出现在颦秀宫外,让她不解的是,那人何以会在转身之时不住地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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