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秀士应了一声,随即对站在后面的李云成说道:“师叔,今天多亏了这位大侠相救,不然弟子早就被擒了。”南宫明这才注意到李云成,仔细打量了他,除了衣衫破烂,其他都很普通,想必也不是什么高人隐士。南宫明朝李云成作揖行了礼,然后朝青衣秀士道:“子星,快上马。”青衣秀士朝李云成拱手一拜,道了声“谢谢”后上马,南宫明亦跨上马,二人同坐一骑,朝东面奔去。
李云成一时给弄糊涂了,不知道怎么说才好,见南宫明上马后,却听到南宫明道:“得赶在月仙师姐前面……”李云成听到“月仙”二字,心中一动,心道:“他们是北剑门的弟子,我若跟着他们肯定能到北剑门,也能见到月仙姑娘了,岂不更好。”李云成心花怒放,见南宫明马未驰远,加快脚步猛追了过去。
李云成虽然不会武功,不过身上有的是力气,一口气竟然追了三十余里。不过这一趟下来,李云成已经是上气不接下气了,完全跑不动了,心道:“显然是追不上那姑娘了,看来又只得慢慢摸索了。”不过李云成回首一想,自己已经来到了中原,还怕没机会再见月仙姑娘一面吗?
李云成看这周围的山势,波澜起伏,连绵不断,翠树成群,有一番仙然隐鹤之意。李云成心道:“这秦岭一带,若非亲眼观睹,又怎能体会这般的舒畅闲逸。这般美景,李云成干脆不往前走了,一股脑的坐下来,倚着背后一块石头上,遥望四周,静听这自然之声。
可这虽然倚靠着,可是背上总觉得有些刺人,弄得背部有些酸痛,李云成回头一看时,原来这石头上有字,而且是凸起的字块,李云成看去,上面虽然是汉文,不过李云成倒是识得,上面写着:“明峰崖玄虚观。”李云成看到“玄虚”二字,心想这是不是就是玄虚派呢,他们不是要找玄虚派吗,难道就是这里。
李云成站起身来,慢慢的朝前走去,走了一会儿,听到一阵细微的声音,随着声音悄悄走过去,果然了然看到一群灰袍道人正围立在那里。李云成悄悄地躲在远处观望,见对面气息凝聚,似乎有一刻便要迸发似的,不敢过去。
但见那有十数人灰袍道人退聚在那玄梯下,前面是一男一女,正是南宫明和那青衣秀士。南宫明仗剑侍立着,只听她道:“玄虚门人听着,速叫广陵子出来见我。”这声音伴随着深厚的内力传出,是震耳欲聋,那群灰袍道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如何是好。
不一会儿,从玄梯走下来数人,其中走在最前的那人长须青髯,面容中带着几分醉意。他衣衫不整,且袒胸露乳,摇摇晃晃的走了下来,这人便是广陵子。广陵子边下来边嚷道:“什么人这么吵,今日本观谢客的。”
南宫明见广陵子如此衣衫不整,全身透着酒气,心中已经是鄙夷之极,南宫明问道:“你就是广陵子?”
“正是,”广陵子将衣衫一抖,拿出点派头,说道:“姑娘这是找在下何事啊?”说话间眼睛直直的看着南宫明,全身上下的大量着她,心道:“是个难得美人儿,和刚才那个相比,简直就是天壤之别。”孤竹子在一旁小声说道:“师父,她是北剑门的南宫明。”
广陵子心中一怔,心想:“这北剑门的弟子遍及四海,这当口怎么惹到他们了?”当看到那青衣秀士时,广陵子已经心中猜到了七八分了。广陵子呵斥门人道:“你们这群不长眼的东西,北剑门的南宫姑娘大驾我玄虚观,怎的把人家堵在外面了。”说着笑盈盈的朝南宫明行礼,说道:“恕本座管教不周,南宫姑娘光临敝观,是敝观的荣幸。”随即又对门人喝道:“还不快给南宫姑娘让道。”
南宫明冷笑道:“不用了。广陵子亏你还是一派宗师,你的种种恶行我就不一一说明了,你若还知错,便马上解散你这**观,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广陵子嘿嘿一笑,说道:“‘剑宗之明’这名号倒是响亮,只可惜都是借着你们老祖宗司马岚的面子,你一个人也想挑了我玄虚观,真是笑话。”尽管广陵子这么说,可是心底终究是虚的,且不说北剑门弟子众多,遍布四海,就一个南宫明已经是很不得了了,这要是得罪了北剑门,那肯定死定了。刚才所说的完全是想吓唬南宫明,自己心里也没多少把握。
南宫明笑道:“真是大言不惭。”广陵子说道:“本座岂是大言,本座的为人又岂是姑娘所说的那样,不如姑娘在我这明峰崖上多住几日,同本座一道在我这清幽宁谐之地,共赏中秋佳节,续我们这相识之缘。姑娘觉得怎么样?”
“呸,”南宫明羞红了脸啐了一口,骂道:“无耻。”那青衣秀士听广陵子这么侮辱师叔,欲持剑上去,被南宫明拦住了,青衣秀士大骂道:“广陵子你这禽兽不如的东西,……”后面想骂几句粗话,可是看到南宫明在一旁,又不好骂出口,憋在心里直骂。
广陵子的门人以孤竹子为首,都放开了为师父**说话,嘴上说的都是些下流的话,弄得南宫明一直低着头,满脸通红,又气又怒,按住剑鞘,意欲出手。
“堂堂大老爷们,竟然欺负弱女子,不怕天下人耻笑吗?”只见一黑衣人不知道何时已飘渺而至,离南宫明仅一丈之远,南宫明自是惊叹,这人武功何其了得,他在我身边竟毫无察觉到。广陵子看这黑衣人,垂发飘逸,一身黑色长袍,沉埋着头,看不清楚他的模样,只是似乎显得比较冷淡,让人望之畏寒。他背后束着一柄紫色宝剑,似乎很名贵的那种。<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