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狠狠灌一大口水。”</p>
“大家抓紧时间休息，天知道明军什么时候跟来。”</p>
“……”</p>
赛罕的人冲向了镇番卫，并没有留意到牛九几人放慢了脚步。</p>
倒塌的卫所场地上，架着十八口铁锅。锅里正煮着香味四溢的面。</p>
饿极了的赛罕没注意到周围一个人都没有，拿起铁锅旁的碗，捞了一碗吃上了。除了赛罕和几位头目，其他人眼巴巴看着吞口水。</p>
有头目在附近找水源。结果发现井水已经干枯。</p>
“巴根，死哪去了？水呢！快送水来！”</p>
赛罕打了个饱嗝。吃饱喝足了才发现现场情况不对，举目寻找，牛九几人不见踪影。</p>
“不好！”赛罕想跑，突然发现脚上无力，头晕目眩。</p>
晕倒之前，赛罕看到天上有多了好几个热气球。</p>
“轰！”</p>
怎么还有火炮声？</p>
赛罕和头目们晕了过去，其余的人像无头苍蝇驱马逃跑。他们面对的是天上不断掉下来的火炮。</p>
“啊！”有人感到一阵剧痛，发现，不知身上何时被铁钉扎了洞。</p>
“轰！”</p>
接连不断的炮声把鞑靼人的战马逼疯了。它们甩下身上的骑士狂奔着逃出此地。</p>
有骑兵幸运地冲了出去，迎接他的是王钦和伍善的刀。</p>
跟在后头的汪莫想要上前加入战局，被谷大用赶紧拉住。</p>
“天上的东西不长眼。”谷大用边说边躲到汪莫的身后。</p>
手雷爆炸后飞出的铁钉打到了领头的汪莫身上。</p>
“蹭”得一下扎在了钢甲上。</p>
汪莫费了不少劲才把铁钉拔下。钢甲穿了一个洞，里面的纸甲也破了几层，露出内里的丝绸。</p>
热气球上的彭甲兴奋地往鞑靼人扎堆的地方扔手雷。看着他们人仰马翻，心里别提有多畅快。一转眼发现木箱里的手雷少了一大半。突然想起程大人临行前的交代。</p>
“牛二哥，别扔了！留活口当劳力。”</p>
“没事，放心扔。”牛二满不在乎地道，“老四在手雷里加了铁钉扩大杀伤力。留下活口也干不了活。程大人忽悠……说动了彭总兵，驻地还会缺人手吗？难道你想留着鞑靼人和你的老乡们抢饭碗？”</p>
彭甲认为牛二说的有道理。学牛二一样，像天女散花一样往下抛手雷。</p>
镇番卫彻底在地面上消失。</p>
“这群小家伙们，都不知道给战友们留点战功。”天上观战的萧敬笑骂道。他几乎能想象打算领禁卫立战功的李清现在是什么脸色。</p>
彭清则看得目瞪口呆。</p>
打鞑靼人有这么容易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