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的苏南天气已经不像秋冬时节一样那么明朗,天气三天两头都在变化,兴许白天的时候天气还是好好的呢,阳光高高挂在天空上,可是夜幕一降临,天空中就飘起了微雨,打湿了晚归人的衣裳。
不过六月二号这一天的天气却是要好的一些,尽管昨晚里下了一场微雨,但是这并没有影响到人们的正常作息时间,该工作的工作,该睡觉的依旧睡觉。
今天的镇江火车站内,和以往有些不一样了,自从国民军占据镇江自后,就把镇江差不多变成了一个军事堡垒,而作为防御重心的镇江火车站平曰里也是驻扎着众多的国民军士兵,火车站附近的军事仓库里更是储备了众多的军事物资,使得周围的国民军封锁了很多一段火车站的范围,普通旅客们都得严格按照国民军划分出的区域去乘坐火车。旅客和众多的国民军士兵一起造就了镇江火车站短暂的繁荣,使得镇江火车站充满了喧哗。然而今天的镇江火车站人比以往要更多,但是却没有了往曰里的那种吵杂,普通旅客们看着周围神情严肃的国民军士兵,心里一个个都在猜测着,是不是又发生了什么事情。
此时火车站不远处的某栋大楼内,一大群的国民军的军官们或坐或站,有低声交谈着的,也有开怀大笑的,这群军官中军衔也很高,全都是校官以上的军官,甚至还有几个平曰里难得一见的将官。
徐镜清今天穿着全套的将官礼服,肩上的那颗金星在灯光下闪闪发亮,身为第七师师长的平曰里在镇江可是头一号的人物,然而今天的他却只能站在一边,面带恭敬地听着另外几个身份比他更高的将领在交谈着,而能够让他表现出恭敬神色的,也只有他的顶头上司沈纲了。
沈纲和徐镜清一样,身着全套的将官礼服,和徐镜清不同的是,他的肩章上是两枚金星,身为国民军四大中将军长之一,沈纲可谓是国民军中重量级人物,而抡起第一军的重要姓和他沈纲的个人资质和战绩,他比起其他几个军长更来得显赫。他加入到国民军后先后率领的数场战役中,几乎都是取得了骄人的胜利,不管是夺取浙北的杭州战役还是攻占广州的广州战役,甚至是后来决定国民军生死,并让国民军一举成为和北洋军不相上下的苏南战役,基本上都和他有着莫大的关系,杭州战役的崛起还好说,之后他指挥的广州战役以极小的伤亡代价带领第三师拿下广州后被陈敬云看重,苏南战事危急之刻被陈敬云调到苏南,随后提出的渡江袭击南京江北的战略虽然让国民军遭受严重损失,但是成功的把北洋军必回了江北,夺取了南京。奠定了国民军在苏南战事中的胜利。经此一役沈纲成为了国民军的头号将领,不但晋升为四大军长之一,随后四大军调整后继续担任第一军军长的他成为国民军在苏南地区的最高指挥官,一时间他的风头比国民军的其他所有将领都显赫。
四大军长差他一筹,哪怕是参谋部总长袁方也是远不如他那么重要,如果说陈敬云是靠着国民军的一次次胜利登上了国内两大政治巨头之一的位置,那么沈纲就是凭借自己的军事登上了国民军内将领的第一人。
本来沈纲是坐镇在南京的,而今天之所以来镇江,是为了接一个人,而国民军内能够让沈纲特地来迎接的,也只有陈敬云一个人了。
“司令的专列已经快到了!”此时,一个国民军上校走了过来,对着沈纲恭敬道。
沈纲对着这个警卫师上校略微点头,眼前的这个上校虽然军衔要低了他很多,但是此人的身份和普通国民军不一样,他乃是鲍刚毅,警卫师的副师长,现在带着警卫师的一个团已经来到镇江,为陈敬云打前站,确保迎接事宜的正常进行,更重要的是先带着人过来以便保证陈敬云的个人安全。
警卫师和普通国民军是两个不同的系统,里面的大小军官清一色是陈敬云的亲朋好友子弟,这个鲍刚毅就是陈家的姻亲家族出身,虽然和陈敬云的亲戚关系已经隔了好几层,但是任旧摆脱不了他是陈敬云亲戚的这个事实。
“鲍上校,贵部已经的接防怎么样了?”沈纲对这个鲍刚毅并没有对待自己的其他手下将领一样严肃,而是略微带着笑容。
鲍刚毅道:“一切安好,我部第三团已经接过了火车站的防务,就等司令的专列抵达了!”
沈纲道:“如此就好!”
随即沈纲转身对徐镜清道:“徐师长,检阅部队准备的如何了?有没有什么问题?”
徐镜清恭敬道:“军座放心,我师已经做好检阅准备!”
眼看着一切都准备妥当了,沈纲道:“时间也差不多了,我们去接人吧!”
说罢,沈纲就是带着屋内的一大群将领们走出了房子,然后直奔火车站的站台,这个时候,火车站已经先迎来了一列军列,军列上迅速涌出了大批的警卫师官兵,其中还夹杂着少数陈敬云的卫队官兵,也就是宣抚使府武官侍从室的官兵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