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真的。”祁琪嗔怪了他一句:“难道我还能撒谎不成?我的那个朋友叫梁晨,现在正在许知县家做客,不知李掌柜的听说过没有?就是他告诉我京里的公子小姐们想买这种草编都买不到的。”
祁琪说完,自己忍不住有些发笑。其实,她昨天确实问过梁晨,京里有没有卖草编的,价钱如何?结果,人家梁晨连草编是什么都没有听说过,价钱什么的自然更是不知了。
不过,根据前世经验,她估计这草编如果当真拿到京里去卖,价钱应该也不会差。反正李掌柜不可能找到梁晨打听一下京里卖草编的价格,所以,她这拉大旗作虎皮的说辞,也不至于会穿帮。
相反,她会让李掌柜的产生这样一种错觉:她也是有靠山的人……虽然,这个梁晨,还有那个许承泽,她们之间的交情也许仅限于昨天那一次。
李掌柜听了,果然沉吟起来。他早就听说了知县大人家和京里的某位大员是至亲。并且,那位大员家里的小公子现在就在知县大人家做客。这个乡下小丫头,为什么会和那位小公子成为朋友?难道说,她家和许知县家有什么关系?所以才能见着这位小公子并和他成为朋友?假设这样,他对这家人还真是不能小觑了呢。
李掌柜正这样想着的时候,王氏端了一个茶盘子出来了。那茶盘子上放着一个破了嘴的茶壶和一个打断了把的茶杯。
王氏给李掌柜的倒上一杯茶水,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李掌柜的,我们乡下人,没什么好茶叶,就一些茶叶沫子,你别嫌弃。”
李掌柜看了看那杯浮着茶叶沫子的茶水,皱了皱眉,想要不喝吧,赶了这一路子还真有些渴了。再说人家让了自己一番不喝也不礼貌。想要喝吧,还真有些喝不下去。想了一下,不得已,便道声谢,将那茶杯端起来,吹了吹上面的浮沫,略略啜了两口,便端着茶杯问王氏:“这位妹子,你们家里和许知县家可有亲?”
有亲?王氏愣了一下,和知县大人家的奶娘是邻居,这个算不算亲?
不过她不愿把这层关系和人说的那么透,便含含糊糊的回答道:“也算不上什么亲,和他家的人认识而已。也就是这些日子才开始走动。”
“哦。”李掌柜听她说的含糊,觉得她可能是觉得自家穷困,说了和人有亲会让人怀疑她攀富贵。于是便也不再追问。心里却有了个计较,看来,这户人家还是有点子靠山的。并不是什么好欺负的主。可是要让他直接就把价格提的很高他还有些不甘心,于是便决心试探一下。
打定主意,也不再绕圈子,便直奔主题,跟王氏说道:“妹子,我也不说别的。你们应该知道我来的目的,就是为了收购你们编的这些草编的。你们编出来的这些草风铃,我十文一个收你们的,怎样?”
“啊?十文钱?”王氏一听这些麦秸草能卖十文一个,登时欢喜的叫起来。
她可从来没有想到麦秸草也会这么值钱。以前,这东西可是一文钱也不值的。就算是拿来烧火都嫌它不顶烧呢。
欢喜着正想要点头。却听祁琪在一边问道:“李掌柜,这个价格,我们可不能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