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练莲上舞的时候,苗淼觉得它和其他舞蹈没什么不同,无非是轻柔一些、洒脱一些,可叶凡却告诉他这个舞是一种身法,令他大为不解,普普通通的舞蹈怎么和身法扯上关系了呢?
直到他被她带去公园的湖边,被要求在一片莲叶上跳完整只舞,他才理解了“莲上舞”这个名字,
在大庭广众之下,他一次次调动真气踩上莲叶,一次次落入水面、浑身湿透。要不是她举了个手机假装在录像,可能路人都要报警了,不过即使这样,偶然路过停下来围观的大爷大妈还是不少。
“你说他们是不是有什么精神疾病啊?”一个大妈问。
“嘿,你懂什么,这是年轻人的潮流。”另一个大妈装出懂行的样子,自信地说。
“那他们要跳水跳到什么时候?”
“着啥急,这瓜子还有半袋呢。”
两个大妈从下午一点就坐在公园的长椅上,两人中间是一个大塑料袋,里面装着瓜子。看着他们的下饭操作,她们已经嗑了半塑料袋的瓜子进肚。
到了五点左右,太阳斜斜垂下,公园响起闭园的公告。这时公园里徒胜苗淼、叶凡两人,和一旁这对消耗完一塑料袋瓜子的大妈。甚至大妈都已经熬不下去,准备先走一步了。
练了一下午的苗淼,真气、魔力几乎耗尽,身体和意志也都达到崩溃的边缘。
如果是早一些时候,他还会抱怨、还会恐惧,还下意识地想依赖浮空魔法。但此刻,他的心里已别无杂念,唯有一个念头:在莲叶上跳完一支舞。
他再次从岸上踩了过去,两只脚的脚尖一前一后,交替着在莲叶的边沿有节奏地轻点,同时真气辅助着他更好地借力受力。
莲叶的一端刚要被压入水下,他的脚就踩到了另一端,待莲叶的茎弯过来,刚刚被压下的那端升起,他再踩过去,以此往复。
与此同时,上身还要前探、后压,手做出各式姿势,以寻找其中微妙的平衡。
最终呈现的,就是他在小小的一片莲叶上,宛如河中仙一样潇洒畅快地起舞。
真气终于用尽,一舞也将在这时终了,他踩在莲叶中心,纵身一跃到了岸上,疲惫的脸上终于绽放起笑容。
旁边的两个大妈本来是要走的,可忽地注意到了在莲叶上起舞的苗淼,顿时楞在原地,张着大嘴围观,怕是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
等他跳上岸边的时候,一个大妈才回过神,痴痴地说:“王姐,我好像看见幻觉了怎么办?”
“不是幻觉,是气功!气功啊!你录像没?”另一个大妈疯狂地摇着她的胳膊,激动得不行。
“没。”
“哎哟,我还把高人认为是精神病,搞半天我们才是精神病,这都没录下来。”王姐抱着脑袋懊悔不已,只能看着他们远远走掉。
“要不明天再整点瓜子过来?可能他们还来呢。”
于是,俩大妈连着两周下午,天天都在这里嗑一塑料袋瓜子,直到上了火才不得不中断。
当然另一边的罪魁祸首苗淼,并不会知道未来发生的这些事情。
走在路上,叶凡问他:“你现在知道为什么学了浮空魔法,还要学莲上舞了吗?”
“理解法则,对吗?”他几乎想也没想。
她点点头,从怀里掏出一枚戒指递给他,戒指上面嵌着一枚粉色的心形宝石。
“这是什么?”他接过戒指。
“你修炼的关键,别问太多。”
戒指上反光的宝石,其透彻澄明的内里真的相当美丽,看着就有宝物的样子,他毫不犹豫地把它戴上了。
练完莲上舞的第二天中午有面试,想到好久没带女儿出去了,他干脆把女儿们、叶凡一并带了过去,让他们在虚境娱乐旁的k记里等自己。想到女儿们就在自己身边,面试时也会安心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