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仲公知道他是去通知外界的人不要放机关,也没有说话,而是看着挪动了位置的灯没有说话,其他两人也是发现了布置的改变,看着大哥怎么处理。
黄仲公突然想到了自己和童柏熊去引诱任我行使出吸星大法的时候,说的第一句话,心中有些酸涩,却又有些庆幸。
“唉···”他又盯着任我行看了片刻,却叹了口气,扭头向着外面走去,心中更是感叹,还好是自己下来了,如果是童柏熊的话,这盏灯绝对留不下来,甚至可能把灯收走。
其他两人也是松了口气,他们虽然没有建立像黄仲公一样的知音关系,但是却也是颇为神往,一盏普通的灯还是让他放在那里吧。
这时候黑白子也端进来一个木盘,走上前道:“任教主,此番是老夏给做错了,还望见谅。”说着还把餐盘递了过去。
任我行提着一口气,接过饭菜,直接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饭菜都差点摔了出来。
黑白子脸色一变,仔细看了片刻,眼睛一转,看到其他人已经解开了腰部的绳索,也是扭头就走,四人才押着老夏又走出了地道。
江南四友再怎么说也是江湖中的顶尖人物,只不过是任务是看管任我行,可是也是同一个层面的人,对待敌人是无所用不及,可是同等敌人或者比自己高的敌人落入谷底,虽然不会拉他一把让他上来,但是却不会让一些小喽喽在他头上放肆。
因为世事无常,说不定今天的任我行就是明天的他,这个谁也说不清楚,这也是兔死狐悲之意,老夏只是个普通的聋哑人,根本不懂其中的意思,直接被江南四友当作教材,当着聋哑人面前杀鸡儆猴。
而任我行把灯放在自己的监狱里面,也是选择性无视了,他们不是童柏熊,只要差不多就行了,更何况还是把任我行当作神往的对象呢。
————————————
无尽的黑暗笼罩,没有一丝光明,没有一丝温暖,唯有在那莫名的深处,仿佛有恶魔在呢喃,甚至能够感觉到他贪婪地张开着大嘴,涎液垂滴。
“啊!”任我行惊慌地大喊了一声,原来是噩梦,又无力地躺在床上,昨天大动干戈后挣扎着吃了饭就昏睡过去了,导致今天的病情更重。
黑暗本身就是绝望,而黑暗的牢笼更是绝望,还好他昨天把灯给带到了黑牢里面,睁开眼睛还能感觉到亮光。
“天堂有路你不走,跟着哑仆地狱来,你也算是个苦命的种子。”任我行看着手上的草籽,自言自语道。
只见这颗种子形状上比较像谷粒,但是却比较小,自己虽然是农村出身,原主也是穷人家孩子,但是要说能凭借一颗种子认出他的种类,还是有点为难。
任我行拿起泥人,开始掏了起来,阿呆已经不是以前的样子,而是脸上充满着油光,本来是打算以捏泥人感受艺术,看看能不能进入精神空间。
这个半成品可是花费了他不少精力,甚至把自己积攒的一些釉质层也给塑到了脸上,打算做一个精益求精的泥人,谁知现在刚好用上了。
任我行慢慢地挖开泥人的头部,直接把草籽给种了进去,塞进去一点泥土,又小心翼翼地放在了灯盏面前,看看能否生根发芽。
“阿呆,你说这粒草籽会发芽吗?”他有些期盼的看着阿呆。
“阿呆,你说他没有阳光能生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