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宗道德天下闻名,不然在下也不会让封兄高举义旗,笼络江湖,重塑门派了。”孙大中随即赞叹道。
成不忧数次一拳打在棉花上,也是没有再发脾气,而且看其说高举义旗,定然是打算下重注了,当下也冷哼了一声,并没有再说话。
从不弃看着他,心中也有些意动,但是这么简单答应,那么自己三人可就太亏了。
又连忙道:“华山派有令狐冲这等人为非作歹,恐怕距离一蹶不振也不远了,我等只需等待数年即可,又何必为嵩山派火中取栗。”
“哈哈哈哈,从师兄说笑了,令狐冲是废物不假,但是那陶钧可不是个简单人物,门下师兄弟如臂使指,更是和下九流沆瀣一气,不顾门派存亡。
有此人在,恐怕华山会愈发兴盛,但到底是原来的华山派,还是下九流的华山堂就两说了。”孙大中笑了笑。
又用目光逼视着几人,心中不由得大定,一拍腰间长剑,道:“我辈武者当从剑中证得真意,为先烈谋得英名不损,为后世子孙打出一片天地。”
这话一出,剑宗三人神色异动,手在剑上摸了数次,又互相看了看对方,却没有说话。
孙大中心中有些狐疑,难道还有什么消息没有把握到?不由得暗叹:“这次前来时间太过匆忙,很多情报没有搜集过来,导致自己出现了误判,还不如直接问一下才行。”
直接道:“嵩山现在为五岳盟主,三位师兄虽退出了华山,却未退出五岳,不知还有何顾虑?定然为师兄排忧解难。”
“不知孙兄可知白莲教?”从不弃看了看自家师兄的脸色,想了想直接道。
孙大中心中不由得一沉,若说江湖门派最害怕与哪个打交道,莫过于和某个教派了,佛、道、明等等,不管大小,哪一个都不是嵩山派可以比拟的。
这些教没有广为人知的时候大家只以为是数十个乡村愚夫的叩拜而已,但有闻名江湖,那么可就不凡,最少也有数万之众,嵩山派在其面前根本无法抵抗。
白莲教从永乐年间至今百余年,绵绵不断,十个五岳联盟能够打得过白莲教都尚未可知,更不要说现在已经一盘散沙了。
试探地道:“不知三位师兄可是加入了白莲教?”
“我剑宗弟子哪怕是饿死,也不会加入这等邪教。”成不忧顿时怒道。
名门正派虽然和朝廷作对,但也有底线,那就是邪教是绝对不能加入的,但有出现,那么就是清理门户之时,这也算是和朝廷的默契。
封不平压了压他,直接道:“此地原是白莲教一教徒的庄园,却被我兄弟三人夺了基业,受了那白莲圣母的责难。”
成不忧听到此话,顿时有些泄气,沉默不语。
任我行看着下方,心中不由得一叹,不知道白莲教是为了帮助自家教徒出手,还是自己在丰城的小手段没有瞒过对方,导致现在出手了。
当下也明白了,当初夺侯住基业的应该就是这成不忧了,但是他们却也被白莲教给困在此地了。
看样子吃亏不小,不然日子不会过得如此紧巴巴的,但他也更好奇了,连忙继续听去。
“白莲圣母?”孙大中眉头不由得一皱,这位几乎没有人见过,但是其名头却不断地盘旋在江湖上,每过数年就会出现一次,每次都会引发浩大的劫难。
又连忙问道:“此人是男是女?到底在哪里?”
任我行也是十分好奇,初代白莲圣母乃是唐赛儿,永乐年间起义的便是她,而后的历代却逐渐隐匿。
原主当年曾经大搜天下,寻找新一代的白莲圣母踪迹,却是没有查到对方丝毫信息。
后来在西域谋划的时候才发现其跟脚,和黑石教有着些许牵连,但是已经晚了,被关到了黑牢里面。
这次和那圣主争锋,这才发现了白莲圣母的痕迹,本以为其会在极西之地隐匿,没想到竟然出现在中条山。
这么看来,倒是好像来堵自己的一般。
封不平摇了摇头,道:“我等不知,不过我兄弟三人已经受制于人,若是左盟主能够解决此厄,剑宗定当效犬马之劳。”
孙大中心中闪过数个念头,但是白莲圣母数百年的威名,还是让他感觉心头蒙上了一层阴影。
又道:“白莲教素来狼子野心,若是封兄高举义旗,想来不会太过在意,甚至会出手帮助也尚未可知。”
看着几人神色有些不满,想了想道:“在下也不是那大吹法螺之人,白莲圣母确实不凡,在下定当为诸位斡旋,倒是需要和左师兄商议,还望海涵。”
封不平直接举起酒杯道:“孙师弟远道而来,招待不周,倒是见笑了。”
“菜肴虽淡,但情谊更浓,这可比那快绿阁的包间自在多了。”孙大中也是举杯一饮而尽,又道:“封师兄在晋地,可知道恒山派最近在找什么东西?”
封不平也是有些疑虑,摇了摇头道:“此事恒山派也是讳莫如深,并无半点消息透露出来,我等也是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