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三安表明了自己的身份,但听着江小舟耳朵里却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心说自己也没听着过太子李建平与那位二皇子有这么亲近的关系啊。
而且不仅如此,自己甚至还偶尔曾经听李建安说过似乎那位由现在皇后,也就是国教出身的邱凤清所生的二皇子李建景,同样也是皇位有力的竞争者,他虽无太子身份加持,但身后同样站着国教和许多臣子。
也就是说这位二皇子李建京和太子李建平绝对是冰与火的关系,但自己绝不对当其中被割掉脑袋的那一个,于是江小舟客客气气的拒绝道:“在下只是一点微末功劳,哪能受得起二皇子如此礼遇,而且太子也已经给了在下酬劳,如果还敢再居功收礼,可就让在下汗颜了。”
然而听江小舟说完,那姜三安却笑着摇头道:“江公子真是不必客气,这太子之前受伤的时候,二皇子何尝不是腹热心煎,每日夜不能寐。如今万幸有公子出手救治,太子才能转危为安。二皇子当然要向公子以表谢意才行。”
“还请公子收下,才好全了二皇子与太子的兄弟之情。”
说完这话,那姜三安就朝着江小舟深深的躬身行礼。
“这……”江小舟一听姜三安话都说到这份儿上,心知这礼是不收也不行了,于是只好叹了口气后,拱手说道:“那就麻烦姜先生回去替我谢过二皇子了。”
姜三安笑着点点头:“这是自然。”
随后一摆手,身后四名捧着盒子的仆人就把手中的盒子放在小院的石桌上,然后束手站在了姜三安的身后。
姜三安朝着江小舟一拱手:“那在下就先走了。”
说完这话,姜三安转身带着仆人离去,自始至终竟是连看都不看一直默默站在一旁的马昭君一眼。
江小舟叹了口气,让何石把二皇子的盒子放到屋内,自己则将目光看向煞笔:“马兄弟,这是四皇子让你来的?”
“是。”兵卒出身的马昭君说话极为干练:“我刚去太子府向四皇子禀告事情,他担心江公子这里乔迁新居事多,就嘱托我带几个人过来帮忙。”
顿了顿,马昭君又说道:“四皇子还说,这两日太子身体初愈,因此家中事多还需帮衬一下,等过两日清闲下来,就过来找江兄弟喝酒。”
江小舟笑了笑:“都是家中收拾杂物的琐事,哪能麻烦诸位兄弟,我和何石自己弄弄就行了。”
然而马昭君却摇头道:“即便没有四皇子的交代,我们哥几个也是要来的。”
说到这里,一贯脸上严肃的马昭君也难得在脸上露出了笑意:“都是一起经过生死的兄弟,给你稳居我们这些糙汉子是上不得台面,但如果还不给你帮衬收拾一下,那可就真的说不过去了。”
江小舟一听这话也笑了:“什么上得上不得台面的,你说的也忒远了些。”
“那行吧,既然都是兄弟,那我也就不客气,走,帮我弄弄可真省了我的事了。”
“这就对了。”马昭君和身后的几个士卒齐齐的大声笑道。
有了马昭君等人帮忙,这江小舟和何石的任务量自然打减,本来计划两三日才能收拾完的几间屋子,匆匆一个下午,就已经被拾掇出了样子。尤其是马昭君,竟然在冷酷之下还藏着份细心,这院子中连江小舟自己都没想到的一些地方,比如给水井换绳换桶,都让马昭君带着两个人给弄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