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舟笑着反问道:“你可莫提上一次的事情……你不也说了,那本来就是双方都有默契的事儿,他能抓来行刺你的人最好,他若真的抓不来,你也不可能真的会如何,总不敢真的上你父皇那里去告状,然后戳破你们兄弟不和睦的事儿。”
“想来他就是吃准了这一点,所以才敢出手。”
“也是够膈应人的……”李建安气极反笑,“我要是不把他那富来赌坊砸了,都算我对不起他李建乐!”
说完这话,脾气火爆的李建安就欲要起身,然而却听江小舟拦说道:“他那地方祸害人,砸的时候算我一个!不过……你还要忍耐几天。”
李建安皱了皱眉:“你和太子哥哥有安排?”
江小舟笑着给了个肯定的答案:“有。”
李建安咧了咧嘴,只好又坐了下来,随即在思索片刻后,李建安开口问道:“话说我还有件事情还是想不明白……要说他李建乐一向以李建景马首是瞻,但李建景那人……坦白说,我不认为他会同意这么做。”
“除非……他还有什么目的?”
李建安猛然抬头看向江小舟:“如果不是李建景性情大变的话,难不成……他的目的是太子哥?他准备图穷匕见,出真招了?”
而就在江小舟与李建安喝酒吃菜的时候,那边李建乐与吕愚悲兄弟二人也正在饮宴。
不过相较于简单几个炒菜的江小舟这边,李建乐面前却是摆满了一桌珍贵佳肴。
李建乐两根手指捏着酒杯,酒杯略有摇晃,不过大概是美酒极好,竟有些黏稠的状态,所以每到杯沿儿却不溢出,只颤颤巍巍的在烛光下好似黄玉一般。
吕愚悲也是喝的脸色有些发红,但既然正在和李建乐说正事,总归是在有所克制下两眼还算清明,只是他那弟弟,却早已端着酒壶离开了席面,正歪在不远处的软塌上微微打呼。
吕愚悲放出来个忍不住的酒嗝儿,然后朝着李建乐说道:“我兄弟二人在你府上呆着的日子也不远了,虽说每日吃喝玩乐的是痛快,可是正事儿没办,心里总还是不踏实,所以今天难得和三皇子同桌饮宴,我这总还要问问情况的。”
李建乐心里冷笑一声,心说你这是拿起吃饭、放下骂娘,还真是什么都不想耽误了。
不过李建乐虽然肚子里心思百转,但脸上却是笑呵呵的回答道:“前些日子你们不也去那江小舟家附近看过,周围书生激愤,不正逼着他按照咱定下的路走。”
吕愚悲呵呵笑了笑:“是闹的挺厉害,不过后来不是说他们那边也出招了?好像是找了一堆大妈来叨叨,据说言语如刀,可是把你忽悠的那些书生砍杀的丢盔卸甲。”
李建乐毫不在意的摆了摆手:“是有些小手段,不过既然是接了招、下了棋,那总不会跳出棋盘去。”
“更何况我也做了别的安排。”李建乐拿起酒杯,与吕愚悲碰了一下,然后仰着头一饮而尽,“之前死的那书生,便是我投到湖里的石头,现在总该荡起些波浪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