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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回:舍身之战(1 / 2)

 第六回:舍身之战

天上繁星共聚。()

地上四个人四匹马,还有一头毛驴。

“世子爷,在下有眼不识泰山,惭愧呀!”托哈木拉非常愧疚。

“何出此言?”世子爷问。

“世子爷,在下不知天高地厚,竟要挑战中原武林,真是井底之蛙,不知天下之大。”托哈木拉自嘲。

“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没有绝对的第一,托哈大侠没有必要放在心上。”世子爷微微地道。

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自以为第一绝不是第一,因为天下根本就没有第一。

“世子爷,在下有一事想请教世子爷?”托哈木拉道。

“请讲。”世子爷道。

“世子爷明明就在在下身边,为何不愿与在下一见?”托哈木拉不解。

为什么?

世子爷道:“世下不想与你一战。”

简单的答案,就是事情的真相。

“是呀,在下又怎配与世子爷一战了。”托哈木拉长啸一声。

托哈木拉被不死阎王三两招打败了。

不死阎王又被世子爷三两招打败了。

差距这么大有必要一战吗?

“与人一战,并不尽是武功。”世子爷道。

“那还有什么?”托哈木拉疑惑。

“侠义。”

“侠义?”

“若不是托哈大侠在王府挺身而出,结果不知会怎么样?”世子爷道。

武侠最重要是侠义。

“是。”北小闲附合着。

是吗?

王府没有托哈木拉事情真的就会无法收拾吗?

“你们不用挖苦在下,在下根本就救不了他们,救他们的是世子爷。在下只是一个自以为是的狂徒罢了。”托哈木拉一阵苦笑。

托哈木拉说了一句真话。

托哈木拉切实是一个狂徒,学艺不精还要挑战中原武林的狂徒。

“那总比有些人强。”北小闲指桑骂槐。

指桑骂槐――骂谁?

张文轩?

张文轩沉默。

“侠义并不是武功盖世,武功盖世往往不侠义。”世子爷大声道。

什么才是武侠?

侠义?

武功盖世?

真正的武者是侠义。

侠义才是武的最终目标,最高境界。

“世子爷``````。”托哈木拉惭愧万分。

走遍天下去寻找武侠。

怎样才能找到真正的武侠?

寻找的人本身就是武侠,若非找到也不认识。

只有武侠才能找到武侠。

只有爱才能找到情。

“托哈大侠,你打算怎么办?”世子爷道。

“离开中原,在也不回来了。”托哈木拉尽是愁肠。

一去不返?

“如果托哈大侠来做客,东方世家随时敞开大门;如果来挑战,恕世下不能奉陪。”世子爷道。

“世子爷请放心,在下不会犯同样的错误。”托哈木拉誓言地道。

夜已西沉。

东方泛举红晕。

映红无边无际朝霞,绝美盛况。

“不才想单独与托哈大侠说几句话,不知方不方便?”张文轩打破沉默。

张文轩有什么话?

张文轩要干什么?

不解。

但绝对不是什么坏事,因为他是张风府的儿子。

有其父必有其子。

“世子爷,请吧。”托哈木拉冲世子爷一拱手。

单独会见,就是两人的会见。

世子爷心领神会,催马前驱。

人是能人,马是能马。

瞬间飞出五百步。

“表哥,表哥,等等。”传来北小闲的叫喊声。

“什么事?”世子爷一愣。

“张文轩有问题?”北小闲追上来道。

有问题?

张风府的儿子会有什么问题?

“我看是你对张文轩有成见。”世子爷一脸不满。

“这是两回事。”北小闲生气了。

这是两回事?

切实。

那又怎样呢?

“文轩我接触的少,张庄主绝对是侠士。”世子爷朗朗而谈。

父亲是侠士并不代表儿子也是侠士。

更不代表可以把儿子*教成侠士。

“不回去算了,我自己去。”北小闲恼火了。

即便调转马头,飞奔驰回。

“驾!驾!驾!”

世子爷也跟上来北小闲。

世子爷一定会跟上北小闲。

世子爷十几年前就会跟上北小闲。

前面只有两匹马。

人呢?

“表哥,你看。”北小闲大声叫道。

人呢?

世子爷飞身下马,道:“没有打斗痕迹,应该是托哈大侠顺从着走的。”

“表哥,那怎么办?”北小闲问道。

“快找。”世子爷吩咐道。

“怎么找?”北小闲抛出一个难题。

“毛子爷一定能够找到他们。”世子爷道。

毛子爷――一头拥有特异功能的神驴。

毛子爷的鼻子、眼睛、耳朵超灵,识人、识途、识物;人不能分辨的东西,能不差分毫的分辨出来。

毛子爷不用主人吩咐,已经出发了。

毛子爷不愧为神驴,竟明白主人的意思。

“跟上。”

毛子爷身后跟上两人。

```````````````````````````````

丛林一角。

青青绿草,悦耳歌声,是游山玩水的绝佳目的地。

一缕阳光穿过茂密的丛林飞射在天使的泪珠上,闪闪发光,如天上的星星在闪烁。

但有两人不知趣的贱踏绿草。

使大地变得不那么动人。

无知的人类?

“世子爷赶不过来了,你动手吧!”托哈木拉淡淡地道。

张文轩一愣,阴森地道:“原来你早知我要杀你。”

“你脸上的敌意,就是杀机。”托哈木拉慷慨大气。

杀人不难,因为心狠。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杀你吗?”张文轩一脸邪恶。

“不知道。”

“你打败家父,令名剑山庄蒙羞。”张文轩狠狠地道。

“就为这个。”

托哈木拉觉得理由并不充分。

“你太狂了,尽了风头,让我在小闲面前抬不起头。”这便是张文轩的答案。

死不可怕,武者不怕死。

“文轩公子为什么不问我特意前来受死是为什么?”

“为什么?”

“因为有愧。”

“有愧?”

“有愧我的所做所为。”

一个有愧的武者,用死来弥补。

这便是武者的愧。

“果然是明白人。”张文轩操剑怒举。

好锋的一柄剑――朝阳袭射下杀机重重。

托哈木拉闭上了双眼。

托哈木拉听到了徐徐靠近的脚步声。

托哈木拉感应到那把锋利的剑无情刺进自己心脏。

“住手。”自风飘来一声喝。

世子爷!

托哈木拉猛然睁开双眼。

世子爷正随风飘来。

“不要过来。”

张文轩大吼一声,举剑直指托哈木拉喉咙。

“放了托哈大侠。”世子爷叫道。

“不行。”张文轩语气刚强,态度艰硬。

“为什么?”世子爷不解。

“他是中原武林的敌人。”张文轩道。

“他是中原武林的恩人。”世子爷道。

一个即敌即恩的人――托哈木拉。

“总之他必须死。”

张文轩愤怒之至,将剑飞击。

世子爷在十丈之外。

托哈木拉必死。

剑坠下,是因为持剑手一麻。

为什么?

乱草之中有一块有情之石头腾空飞起,击中了张文轩的持剑手。

石头会自己飞起?

不会。

那是为什么?

世子爷的杰作。

[自由博击术]――世子爷[十大绝术]中的一绝。

一种可以用气力控制任何物体战斗的绝术,[自由博击术]的特点。

剑已坠落。

张文轩右掌化刀己向托哈木拉头上劈下。

这一刀去的好快,快到刀下必死。

还有比单刀更快的刀吗?

有,她就是一叶舟。

划破天边的残风从梦中飞过来的,正中刀柄。

血飞溢,美丽的绿草上染红了。

单刀刀柄受创,不能劈下。

张文轩左手化斧斩下。

连环击出,只为托哈木拉一死。

托哈木拉不会死。

因为是世子爷在救他。

利剑快快不过单刀,单刀快快不过钢斧。

钢斧快快不过赤手――世子爷的左手。

钢斧无法斩下。

眼泪切掉下来了,因为疼痛。

世子爷只用三成力,如果用五成,钢斧必折。

世子爷不想伤张文轩,不想伤张风府的独子。

“世子爷,你竟然为了一个塞外狗贼对我出手。”张文轩愤怒至极。

“他不是狗贼,他是大侠。”世子爷语气肯定。

托哈木拉是大侠?

“不,他不是大侠,他是狗贼。”张文轩绝不承认托哈木拉是大侠。

“就算他是狗贼你也不能杀他。”世子爷绝不会让人杀了托哈木拉。

“为什么?”张文轩悲愤道:“我爹为你与狗贼一战险丧命,你却要维护狗贼。”

“我自会去跟令尊澄清。”

“澄清。说得比唱都好听,其实你不过当我爹是一条狗;我爹太傻了,竟然会为了你这种人不希一切。”张文轩痛骂。

“住口。”

世子爷被激怒了。

张文轩乘胜追击,道“说到你的要害了吧。”

世子爷沉默了。

世子爷不想杀张文轩,不想杀张风府的独子。

“咳!”世子爷叹了一口气,道:“看在你父亲的份上不跟你计教,只希望你好自为之。”

“好自为之,你放屁。”张文轩绝不妥协。

“你````。”世子爷!

人都有一种坚持,小人也一样,一种一坚到底的持。

人的坚持,就是始终认为自己所作所为是正确的。

小人的坚持谓之无可救药,世间绝留不得。

杀了小人,才是武侠。

杀!

杀!

杀!

非杀不可!

“表哥,不要。”北小闲一声惊叫。

没有人可以阻止世子爷杀了小人,除非他不杀。

死亡的气息临近张文轩。

张文轩今天是最后一次见到太阳?

“世子爷为了一个塞外人要杀我,你杀吧。我张文轩眼睛都不会眨一下,如果眨一下我就不是张文轩。”张文轩不是懦夫。

宁死也不是懦夫。

“世子爷这样做,在下无地自容。”托哈木拉叫道。

杀人也要毫无杂念。

世子爷一步一步前迈,杀了小人才是武侠。

前面风吹来一人――北小闲。

“让开。”世子爷无情二字。

“不,我不让开。”北小闲吼道:“要不先把我杀了。”

世子爷绝不会杀表妹。

“世子爷,你放了他吧。”托哈木拉深沉地道:“就算为了张庄主,为了不让张庄主白发人送黑发人。”

世子爷沉默了。

张风府是世子爷的前辈,也是朋友。

朋友不会杀朋友的儿子,不会让朋友悲痛。

人情战胜了侠义?

“好,我不杀他,但他必须跟我去见张庄主。”世子爷冷冷地道。

张文轩是父亲眼中的不孝子。

张文轩一直想得到父亲的理解,取得父亲的信任。

张文轩不想让父亲失望。

“你好卑鄙,竟然这样来折磨我。”张文轩情绪失控。

折磨小人不值得心痛,折磨好人何不痛哉?

“表哥,我看算了,如果张叔叔看见文轩这样一定会很伤心的。”北小闲哀求着。

决定的事绝不会轻易更改。

“如果等他闯出祸来,张庄主在伤心已经来不及了。”世子爷正色地道。

孰轻孰重,孰不能明?

北小闲沉默了。

沉默不能解决问题。

“在下惭愧万分,给世子爷惹出麻烦。”托哈木拉疾呼:“世子爷就不如让我死在文轩公子的手下吧。”

对于武侠,死有什么可怕的。

人死要值得。

“没有充份理由杀的人世下不杀,没有弃份理由杀的人世下不会看着他被杀。”世子爷道。

“世子爷`````?”托哈木拉无言以对。

杀人,武侠怎样杀人?

没有充份理由杀的人不杀。

“不过世下还要劳烦托哈大侠,跟我去一趟名剑山庄。”世子爷诚恳地冲托哈木拉苦道。

“在下明白。”托哈木拉道。

不死的办法很多,走为上计。

“驾。”一匹黄毛良驹破风飞出。

张文轩逃了?

逃得过世子爷吗?

飚上一匹黑色瘦马,世子爷双腿一夹。

“表哥算了,不要追了。”北小闲大叫。

“不行。”

马在飞飚,话在风中。

人是白衣,马是黑色,黑白分明。

两匹马狂驰大地。

白日之下,孰能胜出?

张文轩驱马是一流,马是一流的。

张文轩人借马力,马借人力;身后那来的世子爷?

世子爷追不上来了?

一匹黑色瘦刀而矣。

前面有马蹄声。

谁呢?

绝不是世子爷?

世子爷还在后面?

静静地看着这匹马出现。

一匹黑色瘦马。

马上一位白衫公子――世子爷!

黑色瘦马在前驱,白衫公子在前驱。

目标是黄色良驹?

黄色良驹还有那里。

张文轩不见了。

张文轩去了那里?

花丛中簇拥着一张俊郎的脸庞――张文轩的脸庞。

黑色瘦马在前驱?

白衫公子在前驱?

花的海洋只有鲜花,根本没有俊郎的脸庞。

十里外有一棵粗壮大树,树下有一个匆匆赶路的人――张文轩。

前面传来了马蹄声。

世子爷?

张文轩惊跃上树,咋一看。

来了一匹老马,一农夫而已。

张文轩虚惊一场。

张文轩斗大汗滴自心里渗出,全身凉冰冰。

张文轩惊险刺激,心坠下。

张文轩举手操一树杆,未曾坠下。

张文轩猛然回头,谢谢这树杆?

惊愕!

惊愕!

惊愕!

“啊!”发出一声愕呼。

不是树干?

一只手。

一只手――世子爷的手。

魂飞魄散!

魂飞魄散!

魂飞魄散!

坠下去。

张文轩只能坠下去。

张文轩重重的毫无力气的坠下去。

飞奔。

飞遁。

飞命。

世子爷没有追来,世子爷睡着了?

世子爷不在身后?

在那里?

飞奔。飞遁。飞命。

时间过了多久,不知道。

跑了多远,不知道。

只有疯狂奔命。

命只一条,孰不珍惜。

在一条阳光小路上。

白衫人举饮。

酒饮太少不够味,酒饮适当益身体,酒饮太多伤身伤神误事。

白衫人是酒鬼,饮多了,伤身伤神误事了,横躺小路困了。

不知过了多久。

酒鬼被路人绊醒了。

路人摔了一个狗吃屎。

“喂你怎么搞得躺在路中间。”路人翻身趵起,吼道。

“喂你怎么搞得走路不长眼睛。”酒鬼不甘示弱。

路人一愣,瘫倒下去。

为什么?

事情往往稀巧。

酒鬼是世子爷。

路人是张文轩。

自东飚来三匹马一头毛驴,一男一女。

一男一女――托哈木拉与北小闲。

“文轩你不用逃了,你是逃不出表哥的手掌心。”北小闲叫道。

是的。

有人能逃过世子爷手掌心,绝不是张文轩。

````````````````````````

名剑山庄。

[兰州之战]谢幕。

张风府拾回信心,人也瞬间开朗。

书房。

“张虹老弟,你说文轩随小闲去钟山会有什么事情发生?”张风府意味深长地道。

“庄主,文轩公子才高八斗,小闲姑娘沉鱼落雁,正是郎才女貌。而且又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我想一定会开花结果。”张虹应道。

“咳!”张风府叹了一口气,道“可我担心小闲她看不上文轩。”

“庄主。您这不用担心,还没有那个女孩能过文轩公子这一关。只不过`````?”张虹欲言又止。

“张虹老弟,有话就直说吧。”张风府拉长了声音。

“我只是担心文轩公子```````?”张虹说了一句内心话。

“他敢。”张风府一脸怒气,大声叫喝。

“属下只是随便说说,庄主不必动气。”张虹语锋一转。

张文轩是美男子,那个姑娘不爱美男。

稀也。

自下飚一言入:“少爷回来了。”

少爷回来了?

昨天刚走今天怎么就回来了?

张风府、张虹相继一愣。

匆匆来到大厅。

“什么回事?”张风府问。

“什么回事,应该问文轩公子。”世子爷道。

什么回事?

“究竟什么回事?”张风府冲张文轩吆喝。

“爹。”张文轩如何作答?

什么回事?

“小闲,什么回事?”张风府问北小闲。

“张叔叔``````````?”北小闲?

什么回事?

明白了,张风府明白了。

“啪”一记耳光重重落在张文轩脸上。

打的好,养不教父之过。

“畜生,你有事没事怎么跟世子爷过不去。”张风府吼道。

张文轩的脸一阵青,一阵红。

“张庄主,希望你好好管教你的宝贝儿子,不要让他惹出什么事。”世子爷大声道。

张风府一脸无助,保持沉默。

“世子爷此言诧异,名剑山庄与东方世家交情不是一天两天了,有什么事都得靠世子爷担待着。”张虹道。

名剑山庄与东方世家交情?

“张总管,别对这种人说好话。”张文轩可不会给世子爷面子。

竟然有人敢不敬世子爷?

“住口。”张风府怒呼逆子。

“爹。您不要被世子爷的假面具给欺骗了,他根本就不是什么好人。”张文轩高叫。

谁想在世子爷面前丢脸。

张风府也不想。

“文轩,你就不能少说两句吗?”张风府痛心疾首。

“爹,你们怕世子爷我可不怕,有什么事让他冲着我来。”张文轩毫不示弱。

怕世子爷,也不过一死。

但人有比死更可怕的。

是什么?

“文轩少爷。”张虹苦劝。

有些人谏不了,因为坚持。

谏不了的人,不如不谏。

“表哥,我们走吧。”北小闲一拉表哥。

谏不了的小人,谓恶人之至。

武侠不能杀小人,难道还不能治小人吗?

张风府不是爱张文轩,是害他。

北小闲不是救张文轩,是杀他。

世子爷明白。

世子爷没有理会表妹。

世子爷道:“张文轩,你父亲不教导你,就让我来教导你吧。”

“啊!”

父亲不能管教儿子?

让外来管教?

一愣,一惊,一讶。

“世子爷,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张虹脸一沉。

“没什么意思,世下只是觉得你们把文轩公子给宠坏了。”世子爷毫无情面。

宠坏?

不是吗?

张风府失去了光彩,毫无生机可言。

张风府是一个可悲可泣的人?

“文轩公子的事,庄主自会处理,不用世子爷操心。”张虹吼道。

“可他解决不了。”世子爷道。

父亲不能解决儿子的事?

“哼!”张虹不满地叫喝道:“能不能解决,也用不着世子爷多管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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