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唐知歆对莱斯利的态度有了很大的改观。她不再讨厌他,不再把他当成电灯泡,反而每天都会和他聊上一聊,听他倒一倒肚子里的故事,就这么如饥似渴的收集剧本素材。
是夜,饭后,三人一起漫步在街头。
莱斯利无意是个像星子一样的存在,他不论走到哪里都那么吸引人视线。再加上一个尚安闲,跟这两人走在一起,唐知歆的压力可想而知。
可这段时间的相处,她已经渐渐习惯了这些,习惯了被这两人的光环围绕着,习惯了因为他们两人而被人注视着。
等袖绿灯的时候,唐知歆正和莱斯利聊着天。尚安闲很安静,安静的就好像不存在似的,要不是手心能一直感觉到他身上传来的温度,唐知歆都要忽略掉他了。
“你手上的佛珠带了很久了吗?”
听到莱斯利提起佛珠,唐知歆下意识地抬起左右的手腕看了一眼,心里闪过一丝淡淡的忧伤:“嗯,五年多了。”
“你信佛?”莱斯利又问道。
“也不是,带着玩的。”唐知歆笑了笑,转动了一下手腕,并没有说这条佛珠是为了遮挡什么的。可她不说,却终是会被有心人注意到。
一直默不作声地尚安闲便是那个有心人了,他突然伸出右手拉了她的左右手腕,低着头盯着她的手腕看了会儿,突然问道:“伤疤是怎么来的?”
那是一道一寸长的丑陋伤痕,就这么狰狞的爬在她有些纤细的手腕上。平时的时候一直被佛珠挡着,要不是刚才唐知歆转动了一下手腕,一般根本不会有人注意到它。
尚安闲就是这么注意到了,并且开口问了。
唐知歆一怔,脸上的表情有些不自在,眼神四处闪躲,不知道是在想些什么。
莱斯利也注意到了,跟着把目光凝在唐知歆的手腕上,眼底闪过了一丝诧异。
尚安闲紧抿着唇不说话,握着她的手腕不松手,指尖轻轻抚过那道狰狞而丑陋的伤疤,温柔地问道:“这伤疤怎么来的?”
随着他再次出口的问题,唐知歆觉得周遭的空气都好像变得稀薄了一些,她觉得呼吸有些困难。
沉默了一会儿之后,她深吸了口气,扯动嘴角无所谓地笑了笑:“小时候弄的,那时候不懂事。”
说完这些,她便不再说话了,想把手腕从尚安闲的手里抽出来,可他却一直执拗地握着,让她无可奈何。
唐知歆看了尚安闲一眼,见他的目光一直停留在自己手腕上的那道疤痕上,眼中有些掩饰不了的怜惜之意。
好一会儿之后,他的目光终于从那道伤疤上移开,凝到了她的脸上:“是小时候不懂事吗?”
被他这么盯着,唐知歆有些无措。她微微偏头移开了视线,不敢和他对视,不敢看他那纯粹的眼眸。
“那现在不会这么不懂事了?”
“当然,我都长大了!”也许是为了证明什么,又或者是为了说服什么,唐知歆这句话说的很大声,周围甚至有行人侧目,“长大了,懂事了,谁会那么傻的伤害自己的身体啊?”
尚安闲没再说话,伸手替把她那串佛珠戴好,遮住了那道狰狞的伤疤。
可就在他松手的那一瞬间,一直跟了唐知歆五年的那串佛珠就这么毫无征兆地断掉了。
茶色的佛珠飞溅了一地,在十字路口四散开来,毫无规律的滚来滚去……
一直跟了她五年的佛珠没有了。
那道狰狞的伤疤就这么失了保护,赤luo裸地显在灯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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