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一落,江凤玲不由重新扭过头,眼神冷冷的望向王仲宣,好似也等着看他要怎么解释。
王仲宣想了想,道:“奶奶,最近我手中的事情太多。偶尔忙的晚了,就直接在书房睡下了。”
太夫人闻言没吱声,喝了口茶道:“我知道你忙。可是,那也不能冷落了自己的媳妇。”她的语气明显柔和了不少,“常言说得好,家和万事兴。孙媳妇她才过门,你还是多抽时间陪陪她的好。”
江凤玲听到这话,心情明显好了很多,心想,看来自己这几日天天来请安,是请对了。以后,她更得多来几趟了,毕竟,老太太的一句话,可比婆婆的十句都有用。
果然,王仲宣权衡利弊之后,还是恭恭敬敬的应了,说是不会再去睡书房了。
太夫人见他答应,也不没再啰嗦,又留他们一会子,便让他们下去歇着。
两人回了屋之后,王仲宣脸上淡淡的,半响才道:“千鹤楼,以后不许你再去。”
江凤玲坐在一边,拿眼看他,讥讽道:“她这么快就跟你告状了。”
王仲宣一听这话,转头面向她,认真道:“你既然是王家少奶奶,行为举止就该有个少奶奶的样子。要是被老太太给知道你去那里,责怪下来我可不能护你。”
江凤玲的心里顿时鼓起一阵恼火,听这话的意思,好似她才是那个天天出去逍遥快活的人。她索性站起来,望着王仲宣的眼睛,生气道:“你以为我愿意去那种地方吗?你要是真喜欢那个艺ji,当初怎么不直接娶了她。”
王仲宣闻言挑眉,显然对她气愤的态度很不满意。
此时,江凤玲却顾不得那么多了,接着摇头道:“我从没想过嫁给你以后,自己过得会是这样的日子。”
瞧着她渐红的眼眶,王仲宣不由皱了皱眉,生平最讨厌的就是看见女人哭。声音随之也冷下来,道:“你若真觉得委屈,我也可以成全你。”本来娶她,就不是因为他想要一个妻子,而是,王家希望有一位大少奶奶。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江凤玲眼中还噙着泪,不可置信道。
“自然是写一封休书,让你可以回去。”王仲宣别过头,看也不看她,语气里更是透出自己的不耐烦。
江凤玲闻言,身体顿时一僵,显然是被王仲宣说出的话吓到了。休书?弃妇?这样的词,怎么能出现在自己的身上,不可能,这决不可能。
江凤玲的胸口几个起伏,重重的摇头道。“不,你不能休我。”
王仲宣起身走到江凤玲的身边,望了一眼脸色煞白的她,接着道:“休与不休,其实并不在我,而在你。安安心心的做你的王家大少奶奶,我一定不会难为你。”
江凤玲望着王仲宣,硬生生咬唇抑住了将要冲出口的哭声。她几乎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个人就是自己的丈夫。如此的绝情又冷漠,每一个眼神,每一句话,仿佛都像是心窝被人用利刃直直的刺下来。
王仲宣见她沉默不语,认为这也已经算是一种默许。跟着,拍拍她的肩膀,抬步走出去了。
而江凤玲则一直安静的站在原地,好半天都未动一下。
王仲宣将厉害说的如此明白,日后她若不依,就会沦为弃妇,若是依了,那她就真的只是一个摆设,一个贴着王家大少奶奶名头的摆设。不管愿意还是不愿意,终其一生都将受人摆弄,无法反抗。
许是,心里太过悲凉,江凤玲不禁忽地笑出声来,只是,那笑声有些突兀刺耳,没过多久竟渐渐变成了哭声。
夜半,亥时三刻。
王仲宣推开面前紧闭的房门,身旁的丫鬟刚要开口吱声,就被他抬手制止了。
屋里只点着一盏烛灯,朦朦胧胧的略显昏暗。
江凤玲侧身躺在床上,呼吸均匀,好似睡得很熟。
王仲宣直接走到床边,低头望了她一眼,泛着淡淡光泽的脸上看不出来丝毫情绪。
侯在身后的丫鬟见此,立马低下头轻手轻脚的退了出去。
王仲宣如他所言,从今天开始不会再睡书房。他并没唤醒江凤玲,而是,自己宽衣解带,十分从容的躺到了床上。
听见。身后渐渐沉稳的呼吸声,江凤玲缓缓的睁开眼睛,泪水再一次的夺眶而出。
夜色幽深,如此温馨的同床共枕,不一直是自己希望的吗?可是,此时此刻,她却不由自主的蜷缩起身子,只想能离着身后的那个人,越远越好。
桌上的红烛忽地“啪”的一声,江凤玲抱住肩膀的手本能般地紧了紧。
她暗暗咬牙,长眉紧蹙,只在心中一边又一边的重复着,“王仲宣,我发誓,一定会将你给我的羞辱以起百倍的惨烈还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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