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颐一听,心下顿时明了,她为何心事重重的。二姨娘去世多年,那时的王仲音应该尚在襁褓之中。身为庶女,又年幼丧母。想必,她之前的日子一定很艰难。
想到这里,宝颐不觉拉过她的手,温和道:“我嫁过来的时间不长,对二姨娘的事情也是知之甚少。你愿意也讲给我听吗?”
王仲音双手轻绞着衣带,跟着与宝颐互视一眼,点了点头。也许,有一个人愿意和自己分享倾听,这些关于她母亲的生前故事,也许还挺欣慰的。
王仲音的叙述,还是有所保留的。不过,宝颐依然能听得出来,她话中隐隐约约对母亲的思念。等到故事讲完了,王仲音有片刻的失神,继而渐渐地平静了下来。
宝颐含笑向她,温和道:“我虽然不知你小时得情景,然而看你如今,可想一定是遗传了二姨娘的温婉和懂事。”
王仲音闻言,有些感激地看向她,眼睛里丝丝晶亮一闪而过。
宝颐依旧向她笑道:“四妹的心思,我也能懂得些许。所以,你若有什么心事的话,以后只管来找我就好。”说完,她又低头看了看杯中的茶,继续道:“瞧,咱们的茶都凉了,我这就叫人去换。”
沏好新茶之后,宝颐有意的转换了话题。有意无意的提起了即将要到的中秋节,继而道:“一晃就剩下几天了,我还没什么准备呢。原本,我想亲手做些月饼,可实在是手艺不精。”
“要是做月饼的话,我倒是可以帮您的忙。”
宝颐闻言欣喜,“太好了,我一个人实在做不来呢。”
过节的气氛越来越浓,王家上下也一改之前的阴霾气氛,开始筹备起了中秋家宴。
连日来,王仲宣一直窝在家中修养,在床上好好地睡了几天,他的身体渐渐恢复了不好。
有时,太夫人会亲自过来看他,并且还带了不少名贵的药材给他补身体。
至于,私盐的案子终有了结论。而王家在宁王的帮助下,几乎彻底地洗脱了罪名。
一时间,王家死里逃生的故事,在城中传得沸沸扬扬。之前,那些刻意和王家保持距离的人们。这时,也都开始跟着频频登门到访。不过,王家却一直很低调的闭门谢客,谁也不见。
这天清早,江凤玲满脸痛苦地爬过来,只拿着床上的薄被把自己紧裹起来。
如今,将近六个月的身孕,让她整个人都憔悴到不行。原本,清丽的脸颊,俨然已经变得苍白。一双大大的眼睛,因为天天睡不踏实,而透出了几许黯淡的无力。
王仲宣其实并不想吵醒她,所以,起床的时候格外放轻了动作。谁知,准备走出房间的时候,却看见已然醒来的江凤玲。
王仲熙有些尴尬道:“我吵醒你了?”
江凤玲微微摇头,道:“没有,我也该起来了。”
自从,王仲宣出狱以后,他对江凤玲的态度似乎好了很多。也许,是看见原本花儿一样的她,变得想现在这么憔悴,心生怜惜吧。
既然醒了,王仲宣便吩咐外间的下人进来伺候,而他则亲自拿了一系湿毛巾,仔细地给江凤玲擦脸。
王仲宣的动作很轻,似乎是怕自己会不小心弄痛了她。
江凤玲脸色如雪的呆望着他,不知不觉的微红了眼眶。毕竟,她还以为自己再也见不到他了,心里也敢存下什么盼头。
“怎么?你哪里不舒服吗?”王仲宣将毛巾递给下人,语气轻轻道。
江凤玲忍了几天的泪,终于忍不住落了下来,微微哽咽的样子,十分惹人怜惜。
王仲宣见此,略显无奈地叹了口气,伸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温和安慰道:“母亲哭太多的话,会对孩子不好的。”
江凤玲闻言,眼神中有一瞬间地僵住,继而抬头道:“对,为了孩子,我一定会好好的。”说完,她连忙拭去了脸上的泪水,略显僵硬的挺着脊梁坐在床边。
这时,王仲宣的脸上露出难得的温和模样。“今日又没什么事,何必起这么早,你再躺一会吧。”
江凤玲回看了他半晌,片刻之后,方才点了点头。
王仲宣扶着她重新躺下去,将薄被轻轻地将她盖好。不过,待到他准备转身出去的时候,手臂却被江凤玲用力地拉住说:“你先别走”
此时,江凤玲的眼中还有泪光,长长的手指紧紧攥着衣服,“你能在这儿多陪我一会吗?”
王仲宣闻言,并没有在硬起心肠甩开她的手。而是,淡笑如初,跟着反握住她攥着衣角的手,点了点头。
江凤玲见状,身子微颤,眼神痴痴地看着他,好似不敢相信他会这样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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