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仲熙看在眼里,连忙送袖中掏出二两银子,送到刘氏的跟前道:“董家大嫂,我们没打一声招呼就来讨饶,实在抱歉。这点银子,就算是我们的住宿钱吧。”
刘氏见此,脸上的神情更惊慌了,连连摆手道:“这可使不得,使不得。”
董老三也跟着粗声道:“这位小哥,你们既然是当家的亲戚,那也就是我老三的朋友。别提钱不钱的。”
见他们俩谁也不收,王仲熙只得收回银子,拱一拱手再次道了谢。
须臾,刘氏就将做好的菜端了上来,一荤一素,还有一碗鸡蛋汤。
董老三用毛巾擦了把手,笑着道:“乡下人家没什么好吃的,你们就凑合一下吧。”
沈振声闻言,摇摇头道:“如此已经很好了。”
席间,大家只听董老三一直在说话,好似要把他这几年的境遇,统统都跟沈振声讲一遍。
听了一会,宝颐才知原来董老三以前是镖师,曾经也为了镇远镖局走过南闯过北。直到有次护镖时摔断腿,从此落下了残疾,方才洗手不干,隐居乡间。
提起那段奔波岁月,董老三似乎颇有感触,一连三杯黄酒下了肚,嗓门也大了不少。而沈振声却一直很平静,好似沉浸在了某种回忆里。
刘氏看着董小福吃饭,担心他会吃的太没规矩。只见,董小福的目光一直瞄向桌上的某处,且一动不动。
刘氏知他在看着桌上的鸡腿,不免偷偷掐了他一下,道:“好好吃饭。”
董小福有点郁闷地看了母亲一眼,继而安分低头扒着饭。谁知,有人突然将鸡腿夹到了他的碗里,抬眼一瞧,正对上宝颐微微含笑的脸庞。
董小福跟着咧嘴笑了,立马放下筷子,用手拿起鸡腿大口地咬了下去,吃的小嘴油乎乎。
“你这孩子。那是给客人吃的。”刘氏的神情又变得拘谨起来。
宝颐却看向她摇摇头,淡淡一笑,示意她不要在意。
许是,在途中吃了干粮,宝颐和王仲熙晚饭都吃得不多。刘氏怕他们疲倦,便领着他们往后屋过去歇着。
后屋一共有东西两间房,宝颐和王仲熙歇在西屋,屋子简陋,却也干凈整洁,住一宿倒也可行。
外间只剩下,沈振声还在与董老三喝酒,半斤酒已然下肚,两个人却都安然无恙,没有丝毫的醉意。
须臾,董老三问起了沈振声的境况,“夫人和少爷还好吧?这回怎么没和您一起来走亲戚。”
沈振声闻言,喃喃叹息一声,继而接着道:“素素已经去世多年了。”他的语气里带着怅然,也带着一丝无奈。
董老三猛地一愣,神色倏然大变,心知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气氛一时间有些沉默,只听,外面不知谁家的野狗“汪汪”地叫了两下。
正踌躇着,沈振声却又好似无事一般,举起酒杯道:“来,老三咱们兄弟再干一杯。”
董老三缓缓点头,也跟着举杯道:“当家的,你我今晚就和喝个痛快。”
夜凉如水,两人一杯接着一杯,好似把所有的感触都融进了酒中,全部都痛快地咽下。
经过一夜的看护,沈良辰的高烧终于退下,十分安稳地睡在客房里。
孙伯一直侯在旁边,难得他这么大的年纪,这会也困得两眼皮直打架。
王仲音一早就带着亲自做的点心过来,待见孙伯支手睡在桌边,不免轻声唤醒他。“孙伯,孙伯。”
“噢,仲音小姐您来了。”孙伯微微点着头,继而又望床边看了一眼。
王仲音命人将他扶下去歇着,“您下去休息吧,这里有我看着呢。”
王仲音将带来的点心放在桌上,接着,转身走至床边,瞧了瞧还在熟睡的沈良辰。
不料,沈良辰忽地呻吟了一声,口中诺诺道:“水,孙伯我要喝水。”
王仲音闻言,连忙去倒了一杯水,只是,回身看着平躺着他犯了难。这可怎么喂他才好啊。
幸好,送过孙伯回来的丫鬟进来,一起扶起昏睡的沈良辰。
他一口气喝下了满大碗的水,然后,躺下去继续昏昏睡去。而王仲音则留在屋里,寻了一处椅子坐在,低头开始绣着一只荷包。她想好了,要把这个荷包送给病好的沈良辰,所以不免绣的更加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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