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真是自古英雄出少年,不仅家世银钱,就连这气概也这样迫人吧,我等这老辈恐怕不久就要被淹没了吧。”
南昊成的语气似是在自嘲一般,只是言下之意便是说染朝辞不把江湖中的前辈放在眼中,倚靠着自身家世钱财现下有想要夺位出头之意,便把仗势欺人的这顶帽子给染朝辞扣下了。
“南堂主谬赞,在下真是惶恐。江湖之中快意恩仇光明磊落皆靠自己本领,就似南堂主当日功力高深便一战扬名一般,如何能靠家世银两等物就压制他人,难道不为江湖众位豪杰所耻笑?”
清冽似泉的声音在宫内回响,其中的浩然之气使得在座之中的有些江湖人士不禁想要拍手叫好了。
江湖中人最为鄙视那些沾染朝廷之气,靠着自身的权势和搜刮所得的民脂民膏欺压他人的人。
众人目光不禁都聚集在染朝辞身上了。
只见他向南昊成微微拱手,语气中便多了几分尊敬,“而且听闻江湖中人最讲究要遵守规矩,在下虽初来成愿宫,但也知道成愿宫内讲究价高者得,这个…男子,在下却是心仪的很,所以才斗胆与前辈公平竞价,并未有要冲撞前辈之意。”
一番话说的不卑不亢,却也表达了自己虽敬重前辈,但因成愿宫的价高者得的规矩和倾慕……佳人之心,所以才公平和南堂主南前辈竞价。
这少年年纪轻轻在南昊成气势依旧如此坚韧淡定,人们看向他的眼光便多了几分钦佩。
“这小兄弟也是伶牙俐齿的紧那,只是看小兄弟这清瘦的风一吹就倒的身形,可与那银面同样惹人怜爱,若是把那银面带回去可不知要为了哪个上哪个下打起来吧?”
南昊成讥诮的打量着染朝辞清瘦的身形戏谑道,只是眼色确愈发幽黑起来,像是深藏在豹子瞳孔中猎杀的兽性悄然转动着。
宫内静了一刻,人们隔岸观火般便哄笑出声。
确实,原来的染朝辞因为幼年有时连饭都吃不饱,所以现在较之其他女子骨骼更为纤细瘦弱,即使今日染朝辞出行的时候也略微修改过身形,但还是给人清瘦的弱不禁风的感觉。
“呵呵,南堂主真是会开玩笑,不过对于南堂主说的这个问题,在下回去之后想必也是要好好想想的。”
染朝辞以轻松开玩笑的答道,语气不如之前那般坚定,气势也萎靡了下来,似是被南昊成的兽性般的眼神给吓得惧怕了。
又见他看了看那银面,又摸了摸自己的身板,像是在估计一番自己是不是在床上要和那银面商量“那事”一般。
只见他有些可惜又有些犹豫的说道,“唉,算了,想这“佳人”在下是没有能力可享了,想着南前辈也倾慕这佳人,在下身为后辈就让给南前辈吧。”和众人一般一副恭敬畏惧的样子
之前钦佩染朝辞傲然身姿的人略微摇头,最终原来还是一个惧怕南昊成的人啊。
说完之后又见他朝那莺娘喊到,“我不与南前辈相竞价了,就让南前辈五百两带回那美人去吧!”
复而又转头一挥袖向南昊成抱手一恭又说到,“南前辈,小弟之前无心之举,现已和莺娘说了,那美人依旧是归前辈五百两带回去吧。”。
“噗嗤。”
不知是谁首先笑了出来,却又因南昊成的原因只能赶紧低下头,只是身子却因不断的闷笑而起伏着,看着也是万分滑稽。
这小兄弟不知有意或是无意,这话把南昊成之前想要的“美人”,转眼间却成了个“别人不要的”转手而来且不说,而之后的话竟说得堂堂聚义帮南堂主像是囊中羞涩,寒如饿殍,只有五百两一般,还要后辈相让才能承受的这银两起……
好奇南堂主此刻表情的众人不禁抬头向南昊成看去,却见其豪放一笑,“怎好让这位小兄弟相让,我南昊成出一千两黄金买下这“美人”!”
像是没有看见南昊成盯着自己愈发阴沉幽黑的眼神,染朝辞勾唇悠悠道,“南堂主好气势。”
三楼窗内,“出了成愿宫便去查他的身份,然后禀告我。”
“是,堂主……不杀了他么?”
一个穿着代表着聚义帮金堂的暗黄色衣衫的弟子,看着眼前浑身散发着嗜血兽性的南昊成,有些畏惧的说道。
“这小子有点意思,知道他是谁后,本堂主可是要“好好”招待他一番才行啊。”
很好啊,自从血洗了紫霄之后从来没有人敢这样戏弄自己,南昊成眯起一双猎豹一般的眼睛,抓到之后可是要用上所有的“好菜”招待才行啊……
南昊成身后的弟子像是被谁半夜盯上了一般打了个寒颤,不管聚义帮内的叛徒还是偷袭堂主的人,堂主都会亲自处理,而经过堂主处理过的人的身体都会留下各种伤痕,深深的烙印,夹印或是鞭痕,恐怖的让人不敢多看一眼。
而今天堂主这么生气……万分同情的看向染朝辞的那个窗口,受刑的时候早点死吧,免得受更多的苦。
而另一边,染朝辞放下窗纱坐上雅间内的软塌,找了个舒适的位子便休息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