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序瑟眼眸暗了暗,沉默不语,身体却紧紧的护住了身后的染朝辞。
南昊成看着水序瑟沉默不语便邪笑一声,刚想对着染朝辞两人说什么,忽得脑中似有一道光闪过一般,刚才自己飞身而上的时候好像看见了什么……
似乎是什么东西反射的光芒,扫了扫树上的四人,除了那个黑衣人佩了武器以外,他们都没有用武器,而重点是那个死丫头和那个男子之间,围绕着树状似漫不经心的走了起来,眯了眯眼认真打量着,忽然,又是那道寒光!大概是从那个男子的脖颈,那个丫头的手下发出的!原来是这样!
南昊成阴冷一笑,对着染朝辞开口:“你手上是什么?看的本堂主直晃眼呢。”
“怎么,南堂主对我的手镯感兴趣。”染朝辞摇了摇左手腕,一个银镯正在月光下闪闪发光。
“哼,那你的右手呢?怎么一直不放下来?”南昊成转动着手上染血无数的铁锤,原来这臭丫头根本就和那个男子不是情人关系!如豹一般的眼睛微微眯起,就如同被激怒的猎豹正准备一口咬断猎物的脖颈一般,“本堂主觉得如果你现在跪下来求情的话,我可以考虑让你死的痛快一些。”
“哦?我可以为南堂主又是要费很大的劲才能想到,没想到南堂主此次可是聪明了不少呢。”染朝辞放开了因为之前做戏而放在锦孤暮肩上的手,同时把锦孤暮转成面对南昊成的方位。
锦孤暮看着自己被转向南昊成的样子挑了挑眉,微微偏头,略显幽深的眼眸看向染朝辞。
“不好意思,既然是我辛苦得来的人质,不发挥点作用似乎有些对不起你,想着你也没有别的事可以来做,那就为我挡挡现在南堂主不知何时的突然袭击吧。”染朝辞勾了勾唇,轻轻在锦孤暮的耳边如情人般耳语道,只是眼中的光芒却冰冷至极。
自然没有忽略染朝辞眼中此刻冰冷的寒光,锦孤暮微微挑唇,真是个记仇的丫头……不过,妖魅的红瞳在南昊成身上流转了一圈,如果这个蠢货刚才没有拆穿丫头的话,自己好像也不会沦为一个盾牌的作用吧!
听见染朝辞的话,南昊成早就怒从心生,压抑不住自己心中的怒火,居然三番五次的被一个丫头戏弄,握紧了手中的铁锤,提气而起,朝着染朝辞两人狠狠砸去,大喝一声,“今日我南昊成就要拿下你这臭丫头的命!”
“水序瑟,快让开!”染朝辞对着挡在身前的水序瑟冷喝道,他现在肯定接不下南昊成怒极之下的一锤,如果他让开的话自己还能用锦孤暮当挡箭牌。
水序瑟眼眸一沉,扫了扫此刻严肃异常的染朝辞,微微抿唇,却没有任何要躲闪的意思,竟要在此时硬接下南昊成如有千斤的一锤!
“你疯了?!”染朝辞见水序瑟丝毫没有让开的意思,而南昊成的铁锤已经对着水序瑟当砸下!
染朝辞的瞳孔狠狠收紧,没有办法了,直接推开了锦孤暮,飞身将水序瑟扑倒在一旁,南昊成一锤直接砸断了粗如人身的树干,树干的碎屑飞溅而起,想想也知道如果是砸在人身上还是何种效果。
随着一阵天旋地转之后,水序瑟立即反应过来,立刻将染朝辞扶起来,淡然的眼眸中却是一片焦急,“你怎么样?”
“咳咳。”染朝辞低着头轻咳着却没有做声。
“你受伤了是吗?”水序瑟更加焦急起来,说着便要抓着染朝辞的手腕想要把脉,却被染朝辞狠狠一把抓住衣领。
在他愕然的眼眸印入她愤然的神情中说道:“你现在是我的暗卫,只能服从我的命令,懂吗?”
水序瑟看着眼前染朝辞愤然的样子微微垂眸,浓密的睫毛在眼下留下一片阴影,让人看不清他眼中的神色,水序瑟沉默不语,在染朝辞渐渐冷然的注视下,站起身将染朝辞挡在身后。
染朝辞轻闭着眼深深呼吸着调整自己心中的怒气,再次睁开时已是一片冷静清明,因为救水序瑟所以现在没有锦孤暮做盾牌,而南昊成现在也虎视眈眈,流茵晕倒在一旁,自己没有内力,而水序瑟又受了重伤,敌我两方差距显而易见。
染朝辞伸手至身后摸着从沉戟堂拿出的剩下的唯一一个暴雨梨花针,还有左右手的袖箭,计算着自己的胜算,赢是不可能的,逃恐怕也难说,染朝辞攥紧了拳。
“想必阁下也是无意之中被那臭丫头所控制,现在阁下也安全了,不如和南某一起联手要了这臭丫头的命,以消今日之恨。”
南昊成朝着被染朝辞推开之后悠然飘落在一旁的锦孤暮说道,本来自己也是可以解决她的,但这臭丫头诡计多端,实在是让人不得不妨,倒不如和这人一起联盟,既能有个保障,也能试着和此人攀攀关系。